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苗疆蛊事 > 第828节
  地魔、魅魔、六位护堂罗汉和五六个分庐庐主的身影首先跃入我的眼帘,而在他们的身后,是如潮的血巾黑衣,以及邪灵教的一众守卫。瞧这态势,应该是在早就谋算着在这儿埋伏了。
  邪灵总坛故所周知的向外通道,除了码头水道,别无他路,如果跳崖之后的我们真的还能够得以生存,那么逃出总坛的唯一途径便也只有码头这一块儿,此行并无侥幸,我们事先也有过心理准备,然而瞧见这一番人影绰绰上百号人,便能够晓得邪灵教并没有大面积地在总坛搜索,而是将最重要的力量放在了山门之前。
  他们显然也是在赌,如果中了,那便是一网打尽,不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指挥邪灵教的那人赌性很大,但他终究还是赌对了,当瞧见三个人影从黑暗中飞速奔向灯塔的时候,所有的埋伏也如期发动了,我甚至看到河面上还出现了鱼头帮的黑背龟甲船,鱼头帮帮主姚雪清在船头肃立,手中两把分水刺,目光遥遥看来。
  随着追兵越来越近,我知道这一路的奔逃,对于我来说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不再有一剑悲歌的黄晨曲君、不再有幡然反转的前女友,大家跑才是真的死,而我,必须要像一个男人一样,不再以逃来解决问题,而是要晓得去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敌人,男人惟有一个字,那便是“战”!想清楚了这一点,我朝着洛飞雨喊道:“右使,灯塔之上或有高手,拜托你护送小北前去,而我,就在这里给你们争取时间吧……”
  洛小北一听到我这话儿,不由得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来大喊道:“不,不可以!”
  然而她的手很快便被洛飞雨抓住,连拉带拽,朝着灯塔冲去,那大胸美女头也不回地说道:“好,我知道,保重!”她说得洒脱,然而言语中却有了几分哽咽,似乎还有哭声传来,我的心中一暖,朝着不断挣扎的洛小北喊道:“小北,记住你的任务,老萧在外面等着进来支援呢!”
  说着话,我的脚步放缓,瞧见洛氏姐妹通过百米石桥,扑向了那矗立在河中的灯塔。这个大阵中枢必是机关重重,而在水面上还有姚雪清这般能够让茅山水虿长老甘拜下风、数十年来不曾踏足洞庭湖域的水战高手,困难并不比我少许多,然而这些已经不再是我所需要考虑的范围了,我转过头来,看到一众邪灵教高层宛如黑潮一般狂扑而至,不知道为何,胸腹中竟有一股气息震荡不已,连那血液都仿佛燃烧了起来。
  就在前日,某个出身低微、长相丑恶的老头儿在这里,一个人,一把剑,将势力遍布全国乃至东南亚的偌大邪灵教那高傲的面子,给狠狠踩在了脚下,无数心高气傲的邪灵教总坛弟子躺倒在了血泊之中,许多被称之为传奇的人物也都死在了那一柄碧绿石中剑下。
  这情形已经不再是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而是深深地刻在了当时还只能算是旁观者的我的脑海里。
  它形成了一股精神,一缕英魂,而如今,那个老头儿已经躺在了邪灵峰上面,这里的主角,终于轮到了我上场。
  我陆左,出身卑微贫寒,少时流离失所,贫困潦倒,吃遍世间之苦,受尽天下之累,惟有凭着这一颗真心,倔强地活在了这个世间,没有人看到我所吃过的苦楚,也没有人能够懂得我对于美好生活、对于爱情的期盼以及对未知的未来的惶恐,我拥有着一颗小人物的心,在这个世间卑微的活着,但是就在今天,在此刻,我要将面前这一堆在整个黑暗世界都有着重要地位的大人物,给干倒、干死,踩在脚下,再他妈狠狠地踩上一百脚,永世都不能翻身!
  此心一涌,那气血翻腾便如大海波涛,心腹之中的阴阳鱼气旋也仿佛打了鸡血,疯狂地转动着。
  我抬起头,空中有尖利的呼啸声,那是圣女手下穴居人发射而来的符箭,这玩意的箭头在阴寒之地经过无数年的祭炼,聚集了大量的阴气,一旦触地,那便是宛如迫击炮的威力,我一声冷笑,赤手空拳,不退反进,双腿一蹬,便朝着这黑央央的人群倒冲过去。
  咚、咚、咚……
  经过了一年多时光的沉淀,以及师叔祖许映愚的悉心指点,我已然将敦寨苗蛊传承中的三大奇书《镇压山峦十二法门》、《正统巫藏-携自然论述巫蛊/巫力上经》给通晓于心,此番冲锋之时,在心中观想那山峦如海之气势,每迈出一步,脚底下面的土地便随着我的呼吸和脚步而颤抖。
  地皮开始抖动起来,接着我如同一头奔马,狠狠地撞在了最前面的一个光头大汉身上。
  十八罗汉有十八张不同的面目,匆匆一瞥,自然也不晓得这人是谁,不过当我们两个即将撞到一起的时候,我却霍然发现这个家伙其实就是上次在阴魔小院中瞧见到的那个眼高于顶的笑狮罗汉,此刻的他手上拿着一根鲁智深常用的方便铲。
  这是一种集棍、叉、枪、刀于一身的综合兵器,铲头长一尺八寸,代表十八重地狱,铲叶尾端挂有两环,代表着阴阳二气,此外铲头裤端铁环、铲炳、铲尾等处皆有尺寸讲究,分别囊括了五行、三十三重天、八方、六合、三才三宝之意,乃蕴含至理的法器,端地厉害非凡。
  笑狮罗汉能得此物,自然是一马当先,气吞万里如虎,瞧见我轰然冲来,不慌不忙,将那方便铲朝天举起,整个空间的气息都凝聚在了那铲顶,然后向我轰然砸来。
  此势虽猛,然而我一旦进入战斗状态,那全身精气血也都攀至高峰,哪里会怕这等攻击,当下劲力一催,速度变又快了好几分,人如闪电,赶在了这秃头儿和尚将方便铲即将砸下之际,直接撞入了他的怀中。
  这大和尚坦胸露乳,胸口黑毛丛丛,尽显男人本色,然而却不料我速度竟然这般出奇的快,措手不及之下,竟然被我撞了一个正着,被我这堪比东风重型卡车的一撞,他的修为便是再高,也受不住这凶险,直接朝着后方跌飞而去,胸口的骨头一阵噼哩啪啦地响,也不晓得是碎了多少根。
  我以笑狮罗汉的身体为抵挡,直接撞入了前扑而来的汹涌人群中,一击得手倒也并不诧异,毕竟一来我的身手要远远超出这护堂罗汉,二来这些家伙因为强行提升实力,神魂残缺,反应能力莫说远远不如十二魔星这等惊才绝艳之辈,便是一般的鸿庐庐主也是比不上的,这样的傻大个儿只能吓唬一下那些修为没有到达一定程度的人,正如洛飞雨先前所说,他们在高手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我和笑狮罗汉这冲势甚猛,一路撞倒了无数人,那骨折声不绝于耳,当双双跌落在地上的时候,我身下这大汉口中血沫喷出,奄奄一息,早就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而他手上那柄方便铲也没有了主人,恰好我手上又没有称手的兵器,当下便握起那鸡卵粗的精钢竿子来。
  我稍微一提,感觉那方便铲似乎有些沉甸甸的,不过倒也无碍,一铲在手,我霍然跳了起来,一个乌龙盘顶,再一招横断巫山,便有一个血巾黑衣的脑袋给我捣碎,另外一个腰间被那铲叶斩过,上下两半身分离,喷出大量的鲜血和内脏来,而那人却并没有死去,哀声哭嚎着,惨烈无比。
  仅仅这两式便让汹涌而来的人潮顿住了脚步,浓烈的血腥味在码头上空翻腾起来,人们这才发现他们追击的人并非是一个柔弱的猎物,而是如同黄晨曲君那般的杀神。不过这血腥仅仅只能吓阻得了一时,邪灵教教徒最不怕的便是血腥与恐怖,在回过神来之后,无数疯狂的呐喊声便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接着汹涌而来的人群便将我给淹没了。
  面对着如潮的攻击,我并不与之久战,而是将那方便铲挥舞得呼呼生风,将这一大群人都给阻拦在了我这一截路上,而在我的身后,穴居人的符箭将那平地射得一个又一个的大坑骤起,却也阻挡了不少人的去路。
  我奋力拼杀着,也陆续有人死在我的铲子之下,但是独木难支,便是一字剑这般巅峰状态的修为也抵受不住汹涌的人潮,我虽然借着长兵器之利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是当对方的高手压上,我便不可避免地受了伤,而当地魔挤出人群,手持一对虎头钩朝我拼来之时,我终于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步步后退,感觉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然而我却并没有死,如疾风劲草,坚韧而存,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包括地魔、魅魔这样顶级高手在内的上百人的进攻。
  就当我感觉自己顶不住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剑啸升起,而在敌人的后方,也出现了一丝骚乱。
  第六十三章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码头血战,我这边可是拼了老命,然而以地魔为首的邪灵教高手却也并没有再留手,攻势如潮,不顾伤亡地朝着我这边横扑而来,我且战且退,已然是有些扛不住了,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剑啸声起,在人潮的后方突然出现一阵骚乱,宛如沙漠甘泉,让人顿生希望。
  我一铲挡开了地魔那凶狠的一钩子,气都还没有喘匀,透过人群的间隙瞧了过去,看见本来应该在阴魔小院屋顶夹层中养伤的李腾飞,不知道何时竟然也冲上了码头来。
  他突如其来,一番偷袭,竟然将邪灵教后方的几个穴居人箭手给杀死,此刻正在承受一个鸿庐庐主的凶猛攻击,他本来身上有伤,而那个庐主的修为虽然不比十二魔星或者姚雪清这样的四大外门首领那么高,但是比之我以前见过的苏北老怪刀疤龙,倒也不差几分,所以一番攻击之下,李腾飞左挡右避,显得十分狼狈,还好有一把除魔飞剑在身侧,倒也没有受到多少的伤。
  且不论这身手,他今天能有这番的表现,与当年追杀我的时候相比,却已然是成熟了不少,可见这些年在西北边疆吃沙子的时间里,也教会了他不少的东西。
  李腾飞的突然闯入,虽然影响不大,但是多少也给我分担了一些压力,至少那些舍身忘死的血巾黑衣不再只朝着我这边狂冲而来,这让我喘了好几口气,也才有心思与面前这地魔剧斗。
  此番交锋,凶险之处远远比我以前参与的任何一战更加突出,对手也是相当的凶猛,时间却并没有过去多久,一番血战下来,我终于守不住了阵线了,使得魅魔带着人绕过了我,朝着灯塔那边冲去,而地魔则带着大部队缠住我,让我回不过身去支援。
  在不断的腾移周转之后,我和李腾飞终于会合在了一起,两人背靠着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量对面的敌人,一番凶猛拼斗过后,这会儿也出现了僵持,所有人都在喘息,而我们也终于有了一点儿时间,我手中的方便铲那精钢长竿都已经断成了两截,分开拿着,一边喘气,一边问身后这个青城山老君阁最出色的弟子,说你干嘛要跑过来送死啊?
  李腾飞此时也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儿,不过精神却越加地兴奋起来,大声说道:“难怪你们前几天没有告诉我自己的身份,原来你们两个人就是左道,就是我当年傻逼逼去追杀的陆左和萧克明,哈哈,我说呢……你都在这儿拼命了,难道要老子当个娘们儿一样窝在角落看着不成?所谓生死,不过一念之间,老子这把破剑虽然已经比不上你们两个厉害,但是这些年来,磨得倒一直都挺快的!来来来,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妈的,谁能赐我一死?”
  与我并肩作战,让这个当年初出茅庐、心比天高的道门弟子有着难以言叙的兴奋,当年的他或许还有一些不谙世事的鲁莽和傲气,然而经过这些年的打磨,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肩头的责任和胸中的道门真义,也使得他那道法,已经足以担当起手中这“除魔”之名。
  我听着他这豪气热血的叫骂声,心中也是豪情澎湃,瞧着我们两个虽然伤痕累累,但是对方也因为我们两个刚才表现得实在是太过于凶戾,方便铲之下,几乎没有全尸,两端上下全部都是脑浆子和发黑的血浆,脚下躺倒一堆人,多少也有些发怯了。
  见我和李腾飞互成犄角,骨头硬得出奇,摇摇欲坠,但总也倒不下去,一直以凶戾恐怖而著称的地魔此刻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大声喊道:“陆左,你跑不掉了,知道么?不过你可曾知道,小佛爷对你一直青睐有加,念在这一份情面上,你只要放下抵抗,束手就擒,我就可以饶你一死,而且说不定在小佛爷见到你之后,还会给你大好的前程呢。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放下武器吧?”
  我朝着这个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老家伙冷冷一笑,将两根残破的方便铲作十字交叉,合在胸口,大声喊道:“有请金蚕蛊大人现身!”
  此言一出,那地魔似乎早有预料,也是冷声哼笑着,朝着周围的手下大声喊道:“快、快、快,还记得秋水先生交给你们的护身符么?立刻激发,就不怕他身上的金蚕蛊了!”他这番吩咐着,然而肥虫子的速度却更胜一筹,已然从我的胸口浮现,随我心意,朝着左边的一个鸿庐庐主身上射去。
  那个家伙一身本事,瞧见了并不慌张,激发出自己身上的劲气,然后手中一根骷髅杖,抖落几许光辉,朝着那一点儿金光砸来。
  能够坐到一庐之主的位置,那必然也是修为到了一区顶尖的角色,他这一砸的功夫相当出色,时机、劲道和准确性都把握得炉火纯青的地步,眼瞧着肥虫子就要被砸中在地,受尽束缚了,然而此刻的肥虫子再也不是当日那个畏惧气息的小家伙,身子一仰,直接腾飞于半空,然后一个滑翔而下,一下扑在了那人的脸上。
  这样一条肥虫子附在脸上,那几十双小脚上下划动,直接抓在皮肤上,感觉怪异无比,那人本来想要将劲气集中在脸皮上,使劲儿一绷,将肥虫子给弹开,结果并不能如愿,反而给肥虫子趁着他张口惊叫的时候,倏然一动,伴随着口水,直接钻进了嘴巴里面去。
  咕嘟——
  这一下可真的要了他的老命,当下也慌得将手中的骷髅杖一丢,从怀中摸出了那包符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嘴巴里面塞去。这人的修为只比十二魔星和十八罗汉稍差一线,故而能够扼守着通向灯塔的道路,结果他给肥虫子给钻入体内,离死不远,连也将这条路给让了出来。
  我也不再等待,将左手上面的一根残铲朝着地魔奋然掷去,而自己却越过这条防线,朝着尽头的灯塔跑去。
  灯塔位于河湾左侧的水中,与码头处有一道百米石桥相连,此刻的洛氏姐妹已然冲到了尽头位置,然而以鱼头帮为首的阻拦力量却将她们给牢牢地阻挡在了那儿,一步都前进不得。
  姚雪清此人是邪灵教四大外门首领之一,与鬼面袍哥会的坐馆大哥张大勇平起平坐,一身实力并不比十二魔星差,反而能够名列中游偏上,但倘若说是水战,甚至鲜有人能与之匹敌,他往昔与洛飞雨关系不错,而且对小佛爷其实也并不感冒,但是此番洛飞雨想要打开山门,这已然是掘动了邪灵教的根基,所以他不得不拼命。
  姚雪清率领着一众鱼头帮的弟子在此死战不退,洛飞雨也强冲不得,而后面的魅魔也带着人手绕过我的防线,夹击而到,即便是邪灵右使洛飞雨,也挡不住这番冲击,一时间形势已然岌岌可危。
  不过就在魅魔即将得手之时,突然身后飞来一道劲风,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瞧见一道黑黝黝的飞剑激射而来,却与洛飞雨的秀女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抬头看去,却见一个满身血污的青衣道士正朝着她疯狂冲来,晓得是前几日潜入总坛的青城山余孽,便吩咐两人过来阻拦,而自己则继续与姚雪清夹击洛氏姐妹。
  李腾飞提前杀到,而我则在后面且战且退,虽然肥虫子出人意料地弄死了一个大人物,然而对于这个小东西,佛爷堂也是早有防备,他们的小佛爷同样有这么一条更厉害的金蚕蛊,自然晓得如何防范,那配发而来的护身符里面散发着一种邪恶暴戾的气息,那是经过悉心搜集而来的符水,与最开始肥虫子害怕的矮骡子来自同一个地方,即使是以此刻的肥虫子,也靠近不得。
  不过这样的护身符配给并不算多,除了这些领了任务、刻意在此埋伏的家伙,那些闻讯而来的小角色,却也根本是毫无防备,肥虫子专门找他们下手,虽说聊胜于无,但是却也引起了恐慌,拖延了追兵的进度。
  有着肥虫子的帮忙,我暂时与追兵脱离了一段距离,然后随着李腾飞一起,与魅魔前去夹击洛氏姐妹的人马战在了一起。
  此刻的魅魔已然与洛飞雨战成一团,而我心急如焚,顾不得颜面,朝着那老女人高声挑战道:“刘子涵,你这骚老娘们,你不是想和小爷我单挑么,来吧,我的大铲子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让它来满足你吧!”
  此言一落,魅魔听了顿时就火冒三丈,朝着洛飞雨一阵猛攻之后,折身回返,推开众人,朝我厉声扑来。然而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这声音十分的耳熟,透过人群的间隙,我骇然瞧见一直紧紧跟在自家姐姐身后的洛小北给姚雪清那老鱼头偷了空隙,一道分水刺将她的右手给绞成了碎肉,漫天血肉飞扬,惨叫着倒向了地下去。  敬爱的广大读者,最近我每晚恶梦不断,身体素质每况日下,自知平日做的坏事太多,丧尽天良。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些日,我总感浑浑噩噩,盗汗不断,心里已然明白,该来的报应总是要来了。
  大家别问我是谁,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平时用的名字太多,“天涯刀客”“天涯老狼”“天涯独飚”……还有很多不勘入耳的小名字。我一直不敢用真名示人,因为我在现实生活中,正是一个藏头藏尾的小人。我自小好吃懒做,败光了祖上的家业后,我整天无所事事,贫困的生活让我的心理愈加扭曲,所以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于是我看到大家高高兴兴的看书我就心里就充满忌恨,我开始要毁坏大家的看书环境,于是我整天上网冒充别人骂人,我用不堪的话骂所有蛊迷,包括“刀疤”“肥蟹”“乐乐”“冰訫”等等,我骂的人太多,最对不起的是“天涯独狼”,我想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偿还我骂独狼所欠下的债,我对不起大家,真的对不起,请允许我向你们道歉。
  我自知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疾病,在我还算清醒的时候,我向大家保证,我从此再不会影响大家的看书环境,再次向我曾经伤害过的人道歉,同时,如果我下次犯病的时候做出什么样非人的举动,都请大家原谅,也请大家别理我,别生气,因为我只是一个缩头缩尾的冒名者,冒牌货,老鼠屎。
  敬爱的广大读者,最近我每晚恶梦不断,身体素质每况日下,自知平日做的坏事太多,丧尽天良。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些日,我总感浑浑噩噩,盗汗不断,心里已然明白,该来的报应总是要来了。
  大家别问我是谁,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平时用的名字太多,“天涯刀客”“天涯老狼”“天涯独飚”……还有很多不勘入耳的小名字。我一直不敢用真名示人,因为我在现实生活中,正是一个藏头藏尾的小人。我自小好吃懒做,败光了祖上的家业后,我整天无所事事,贫困的生活让我的心理愈加扭曲,所以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于是我看到大家高高兴兴的看书我就心里就充满忌恨,我开始要毁坏大家的看书环境,于是我整天上网冒充别人骂人,我用不堪的话骂所有蛊迷,包括“刀疤”“肥蟹”“乐乐”“冰訫”等等,我骂的人太多,最对不起的是“天涯独狼”,我想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偿还我骂独狼所欠下的债,我对不起大家,真的对不起,请允许我向你们道歉。
  我自知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疾病,在我还算清醒的时候,我向大家保证,我从此再不会影响大家的看书环境,再次向我曾经伤害过的人道歉,同时,如果我下次犯病的时候做出什么样非人的举动,都请大家原谅,也请大家别理我,别生气,因为我只是一个缩头缩尾的冒名者,冒牌货,老鼠屎。
  第六十四章 鱼头陨落,骨龙浮现
  “小北!”
  正在疲于应付四面八方攻击的洛飞雨瞧见自家妹妹右手给绞成了碎块,那一股无名业火立刻将整个身子都点燃了起来,她的身子微微一震,前凸后俏的魔鬼身材此刻真的变成了魔鬼,先前收敛起来的幽冥变形虫开始从胸口蔓延而出,将整个人都覆盖住了,只留下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愤恨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姚雪清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想要将熟悉山门阵法的洛小北给直接刺死,然而那分水刺刚刚一递出,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低头一看,那蓝光莹莹的分水刺尖被一股变幻不定的黑色魔虫给托住,而下一秒,一道拳风带着呼啸之声,赫然杀来。
  老鱼头如临大敌地去伸手去挡,然而双方一接触,便感觉这道拳势简直就是莫可抵御,还没怎么抵抗,身体便直接朝着后面飞去,撞倒了七八个人,直接砸进了灯塔的大门里去。
  将姚雪清击飞,洛飞雨感到一阵虚弱,这是强行催动魔虫而带来的副作用,她强忍着遍布全身的痛苦,跪倒在地,将洛小北扶起来,才发现洛小北全身上下的伤口无数,而最大的则是右手,手肘以下的手臂已经被高速震荡的分水刺给绞成了碎片,骨头给碾碎的痛苦将洛小北整个的神经系统折磨到了令人发狂的地步,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此刻脸白如纸,几欲昏死过去。
  然而令洛飞雨更心痛的是,自己这个妹妹不但没有闭上眼睛,竟然连一声痛苦都没有叫,而满是鲜血的嘴唇张合,一字一句地说道:“姐,我没事!”
  瞧见自家妹妹的惨状,洛飞雨满是魔虫覆盖的脸上逐渐凝固成了一个恶魔一般的表情来,在抖落了一些魔虫覆盖住洛小北右臂上面的伤口之后,这个女人将头仰起,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厉啸,就像是一头受伤的母狼:“啊……”
  这高频的声音在我们每个人的耳膜中鼓荡不休,每一个听到这声音的人都会感觉到一股钻入脑髓的痛苦,修为稍微低上一点儿的,甚至双耳流血,直接滚到在了地上,跟着痛苦嚎叫起来。然而这个时候的洛飞雨,她已然将桥头的这些鱼头帮帮众全部打落下水,而自己则朝着灯塔里面射去。
  石砌的灯塔里面一阵翻腾,却是洛飞雨与姚雪清交上了手。
  姚雪清是逼上梁山,心不甘情不愿,然而洛飞雨却是哀兵必胜,一心想要将这老鱼头给清蒸活剐了,好补偿自家小妹所受到的伤害。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与魅魔交上了手,对于我这个斩下她手臂、又欺骗和侮辱自己的小子,魅魔简直就是一腔怨恨,上来便直接用了杀招,
  那是一道黑绸飞卷,绸布似软实利,两边仿佛最锋利的刀锋,让人难以防备,而此刻的我,手上则是半根伤痕累累的方便铲,三两下,竟然给她逼得连步后退,应付不及。
  不过好在李腾飞此时却突然神勇了起来,将那除魔一抖落,竟然将魅魔手中这根黑绸割裂一大块,借着这时机,我朝地上一阵翻滚,让过了魅魔,跑到了洛小北的身边,朝着这倔犟的女孩儿问道:“小北,你还好吧?”
  洛小北的脸上全部都是黄豆大的汗珠,显然是痛得不行了,但是瞧见我过来,精神似乎又好了一些,说还行。当瞧见我看向她断了的右手,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咬着牙说道:“放心,我对这里熟悉得很,这山门大阵,我一定会替你打开的……”
  替我打开?
  我心中一愣,来不及多想,瞧见一个身影朝着我这边砸落而来,伸手过去接住,却见这人是李腾飞,不过此刻的他胸口又多了一道伤口,鲜血翻滚而出,与前几日那道伤痕对称,形成了一个大大的“x”字,口中哼声说道:“我的封神榜,被抢走了!”
  李腾飞并不足以和魅魔相斗,而在前面的那一场血拼之中,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此番落败,倒也不算意外,瞧见这小子口中迸涌而出的鲜血,我的心里面也跟着疼痛不已,旁边的洛小北有洛飞雨的魔虫护体,便也不再担忧,大声呼喊着肥虫子前来,先保住李腾飞的性命再说。
  我这般叫着,突然灯塔里又是一阵喧闹,接着大门处一股浓雾翻腾,洛飞雨步履沉重地出现在门口,右手执剑,而左手上则平托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却正是那死不瞑目的姚雪清。她朝着旁边的洛小北挤出了一丝似哭一般的笑容,平静地说道:“小北,塔里面已经被我清理完毕,你去吧,这外面的事情,有姐姐给你守着呢!”
  她说得平静,然而我瞧见她身上那些魔虫光泽黯淡,身上又出现了好几个缺口,便晓得在塔里必然也是发生了一场高级别的激烈战斗,而姚雪清虽然死去,但却也给她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记和伤痕。洛小北经过这一番变故,却也再没有了半点儿迟疑,点了点头,勉强站直身子来,便直接冲进了灯塔之中去。
  洛小北去开启山门大阵了,而李腾飞也给肥虫子进入体内,维持住那即将消逝的生命,但是敌人却变得越加地疯狂起来,魅魔将抢夺回来的封神榜交给一个佛爷堂的执事,便带着一众手下,从狭窄的石桥上朝灯塔这边冲锋而来,打头便是那黑色绸布,比刀锋还要尖锐。
  与此同时,地魔也冲到了我的跟前,带着剩余的护堂罗汉、分庐庐主,蜂拥而至。
  这边码头的战斗已经惊动了整个邪灵小镇,无数打着火把的人从镇子里赶了过来,他们除了总坛的原住民外,还有此次集会中选拔过来的各地精英,这些人的加入使得我的对手成百上千的增加,至少那满满的石桥上面已经挤满了人,有的甚至等不及从桥上冲来,直接跳进河里,或者潜水,或者撑船,杀声震天。
  这些对手,论数目足有四五百号人,论质量,地魔、魅魔等一众邪灵教高层,都是当世间一流、超一流的高手,而扼守在这灯塔之下的,除了伤重欲死的李腾飞、魔虫黯淡的洛飞雨之外,便只有我一个人,还算是有些战力。
  就此时的这种情况,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常人或者已然放弃了抵抗,直接闭目受死,然而此刻与洛飞雨并肩而立,看着这几百号人汹涌而来,我的心情却空前地宁静了起来,记忆似乎有些重叠,无数的画面在眼前翻滚着,感觉某年某月某一天,似乎也有这么一幅或者几幅场景,有无数的人手持刀枪,朝着我舍身忘死地扑将而来。
  原来我从来都是孤独的啊……
  当无数的记忆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前几日的时候,黄晨曲君似乎也是这般地战斗,鲜血飘零,人头飞起,无数的战意跨越了时空,与我紧紧相连在了一起,接着我的腰间一阵抖动,低头一看,却是杀猪匠那把碧绿石中剑在鸣叫。
  这“嗡、嗡、嗡”的颤抖声充满了对于敌人鲜血的渴望,那意念似乎蔓延开来,而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一头碧绿色的猛兽从意识深处浮现,它在咆哮、在怒吼,在向这世间表达着自己狰狞的战斗意志,而我身体里刚刚凝结而出的那剑元与之交相辉映着。
  下一秒,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那石中剑给握在了手里,一步踏前,口中高喝道:“血脉相承,一字剑!”
  那短短的石中剑轻轻刺出一剑,然而面对着这平淡的一剑,魅魔、地魔却是脸色剧变,朝着后面招呼道:“让开!”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石中剑尖一颤,化作了一道碧绿色的光芒,脱离我的掌控,朝着前方如一字飞去,我的意识迅速蔓延,那剑意在下一秒,竟然也飞出了百米开外,直接冲道了码头上面去,而当我收势,让石中剑折返回来之时,在我面前至少已经倒下了十来具尸体,而且其中还不乏高手,随同出现的,还有石桥上面那一道贯穿百米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