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猜到观辞没有那么好对付,抬腿用膝盖踢向他,观辞在他身上连打两qiang,没有射中。
男人弯腰想抽出藏在小腿上的刀子,观辞瞥见,立刻向他那处开qiang——事实上他不会开qiang,仅有的一次尝试也只是在上次酒会,在纪游腿上打过两qiang。
而这次,他如无意外地没有打中。
“看来你qiang法不是很准,”男人放弃身上的刀子,和他近身搏斗。
站在旁边的手下们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有人机灵地向他扔来一把qiang,可观辞怎么会让自己落于下风?在男人脚边连开几qiang,限制住对方的行动。qiang“啪”一声落在半米外的空地上,他快速瞥了眼,将身旁的麻袋踢过去,盖住。
男人趁这空档侧身踢向他,这一腿力道很足,观辞生生接下这一击,对方趁势而上,挥拳打向他——
观辞侧身避开,抬腿踹向男人胸口,对方连退数步,还没做出反应,观辞便已经来到他身前,踢向他的脖子。
“啪!”男人重重倒在地上。
两人身后、五米外的手下觉得不对劲,对着观辞的后背开出一枪。
背对他们的人毫无防备,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因此倒下时,观辞像早有预料般往前一扑,同时抽出底下男人小腿的刀子,狠狠往下一捅——
(作者:不是不是,假的假的,主角很善良不伤人。)
惨叫声在子弹打穿墙壁那一秒响起,男人的右脚踝上插着一把刀,痛得浑身发抖,鲜血往下流,但在极度寒冷的天气下很快止住。
观辞面无表情,俯身掐住他的脖子,抬眼扫过旁边每一个人,“你们再敢开qiang,我就把他杀了。”
(作者:不是不是,假的假的,嘴巴上说说狠话。)
话音刚落,身下男人便奋力屈起左腿,踹向观辞腹部,几乎同时,观辞将那把刀捅进他腰侧。
又是一声惨叫。
观辞仿佛没有一点情感,手起刀落从不犹豫。
“你们很不知死活,”他左手掐着男人脖子,短刀插进对方左手心,将他钉死在地上。
“既然查过我的资料,就应该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寒冷让观辞异常残忍,近乎虐待般将男人伤得遍体鳞伤,却也留下他一口气。他捏着对方的脸,仔细端详他的表情,慢吞吞地在他耳边说,你是个没用的废物。
qiang声在下一秒再次响起。
其中一个手下看不过去,持qiang冲上来,观辞半身是血,撩起眼皮,赤手空拳地和他搏斗。
即便对方身上有qiang,他也不会占劣势。
对手共有十一个,观辞抢过一人的qiang,抵进他腹部。
由于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挡物,他索性奔向外面,漫天大雪,观辞赤脚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他非常冷,但外面黑灯瞎火,空旷的野外没一人来救他。
(作者:不是不是,假的假的,不伤人不暴力。)
该死。
忽然就想起许多年前,在一次任务中谢重曾和同伴们落入敌人陷阱,困兽犹斗般死命挣扎。当晚他们同样是在荒郊野外,敌人藏身于黑暗中,数十道冷箭从不知名处射出,将他们逼退到一处,一并铲除。
谢重受了很重的伤,他全身是血、衣服破烂,在杀死最后一个敌人后瘫倒在草地上,呆滞地看着上方夜空。月亮弯弯,满天星星,荒地上全是尸体。
最后,他用一把火将眼前所见烧光。
他站在五丈外,望着前方熊熊烈火,但整个人像被黑暗吞噬般麻木而空洞。
许多年后他成为观辞,原以为不会再出现和当年相似的事,却偏偏事与愿违,在这个冷得快让人发疯的夜晚,枪声四起,他面沉似水,孤立无援,却又故作镇定。
这时,不远处忽然打来一道光。
观辞不可思议地抬头,子弹从他身后打来,射中前方车子的轮胎,却于事无补。
“上来!”车子在他身旁停下,车门自动打开。
观辞毫不犹豫地上去,一件大衣被扔过来,还带着余温。
驾驶座的车窗被按下,细长的qiang支探出,纪游眯起右眼,开始扫射。
qiang声频密地在耳边响起,纪游问,“这些人的头儿你杀了吗?”
“没有,还活着。”
“好,待会儿会很震,你坐稳,”纪游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撞向一辆打算逃走的车。
(作者:看到没有是配角这样做,不是主角。不暴力,都是假的。放过我。)
两车相撞,对方车门硬生生凹进去一块。
纪游冷着脸从后座拿出一把枪,跳下车,对面车子的人见躲不过去,也走下车。
本应渺无人烟之处,硝烟味极浓,观辞像完全和这些事隔绝开,将暖气开到最大,坐在车里看着纪游走进那间小屋。
五分钟后对方重新出来,将一人在雪地上拖行至五十米外的车前。
“伤你的人是他么?”纪游喊了声。
两人对视,观辞点头。
“胆子挺大,敢找我麻烦,”纪游确实和手里的男人认识,两人是仇家,但没想到对方会选择对观辞不利。
纪游自己养的猫,每天哄着抱着,对他说一句重话都觉得心疼,居然会被人这样虐待。坦白说,他今天不把这人的皮给扒了,难消心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