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不能伤了女儿的孩子。”太平公主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心。
媚娘听此依旧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太平公主的肚子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罢了。
媚娘这副样子却让太平公主从心底生出畏惧,他这才意识到此时坐在面前的并不是平时那个可爱可亲慈祥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母亲。
而是一个全然陌生充满威严自己却毫不认识的人,接下来太平公主所听到的,更加印证了此时心里的感觉。
“公主殿下,朕不作甚,只是随意的看看你为何一直摸着自己的肚子,还用这惊恐又畏惧的眼神看着朕?
太平你平时可从来没有这么看着朕今日这是怎么了。”媚娘阴测测故作不知的询问道。
“母母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母母亲你就别吓女儿了,女儿害怕”太平公主更加畏惧结巴的道。
“公主殿下,你这话从何说起,朕只是心里有所疑惑询问你罢了,何曾吓唬你?”媚娘平淡故作不知的询问道:“你所谓的害怕从何而来。”媚娘语气一变威严的道,眼神也从太平公主的肚子上移开,对上了太平公主的眼神。
只见太平公主呆若木鸡的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陌生与畏惧。
媚娘见此心里微微不是滋味一丝丝心疼与不忍流过,不过也只是一丝丝。
而这一丝丝心疼与不忍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过后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丝丝不可言说的得逞的快意。
在这种心境之下,媚娘更加阴测测的询问道:“公主殿下朕在询问你,你为何不作答是没有听到朕的话,还是不知如何作答?”
对于媚娘这阴测测的询问太平公主并未回答,依旧呆若木鸡的看着媚娘。
媚娘对此并不觉得意外,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等了一会儿见太平公主依旧如此看着自己才自顾自的询问道:“既然公主殿下久久不肯作答,那让朕猜猜如何?”
媚娘虽是询问但也不等太平公主的回答,就自顾自的道:“公主殿下,你自小身体安康,平日里都极少生病,从小到大都极少有病有灾的。
因此万不可能是没有听到才不作答的。”媚娘边说手边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那就是第2种公主殿下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才不作答的。
可是公主殿下你从小极聪明稀奇古怪的,口才更是了得,你的那几位哥哥都说不过你,你岂会不知该如何作答呢?”媚娘语气一变疑惑得道,同时手也缓缓的停了下来,眼睛却扫了扫太平公主身上的各处。
不知过了多久媚娘才看着太平公主肚子故作恍然大悟道:“公主殿下你可是担心朕拿你肚子里的孩子怎样,才如此看着朕的?”
太平公主不知是听到这话回过神来,还是刚刚就已经渐渐的回过神来了,反正媚娘话音刚落,太平公主就缓缓的点了点头。
媚娘见此心里那种得逞的快意竟然更加大了,口里则淡淡的道:“公主殿下,你放心,朕不会拿你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朕的外孙,朕是不会对自己的外孙怎样的。”
哎,也不知神皇陛下这句话是真是假,青草和下面的陪嫁姑姑心里均不由叹气的想到。
而太平公主听到这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他这口气还没有彻底松下来就听“不过公主殿下你刚刚可说了,只要朕能消气,怎么处罚你,你都毫无怨言。”
“神皇陛下,如今公主身怀有孕不宜处罚,神皇陛下要处罚就处罚老奴吧,是老奴没有尽到规劝之责。”陪嫁姑姑恭敬恳切的道,边说还边磕了一个头。
在旁恭敬站着的青草虽然自始至终都未抬起头来,但却把这一切尽收耳里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生出一股兔死狐悲淡淡的忧伤。
“朕与公主殿下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奴才说话还懂不懂规矩。”
这话是多么的熟悉,这场景又是与刚刚多么的相似,若换成以前奴婢一定会认为神皇陛下这是在为奴婢做主,奴婢心里定然会高兴不已。
可现在奴婢知晓神皇陛下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奴婢,而是为了自己不可触犯的威严,就像神皇陛下刚刚你自己所说的一样,自己的奴婢犯了错也轮不到旁人处置。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太平公主也不例外青草听此不由得想到。
而在青草想这些的时候媚娘嘴巴可没有停:“不过你所说的倒有理,若处罚了公主殿下保不齐会伤了公主殿下肚中的孩子。
到时公主殿下定会难过指不定还会跟朕吵闹不休,那朕就难以安宁了,更关键的是公主殿下可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他伤心难过,朕心里也不会好受。
可公主殿下竟然犯了错,那总应该接受处罚,唯有这样公主殿下才知道日后自己该怎么为人处事。”起先的时候媚娘是平淡左右为难的道但说着说着就变得威严而又不可侵犯了。
媚娘就是以这样的语气开口道:“那就依你这个奴婢所言让别人代替公主殿下受罚。
这样既可以不伤及公主殿下肚子里的孩子又可以让公主殿下长长记性,免得公主殿下再犯有损皇家的脸面。”
“母亲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必陪嫁姑姑代替若是让陪嫁姑姑代替女儿心中难安。”太平公主恭敬无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