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这才发现今日似乎有点不正常,但也没太过放在心上,只当媚娘刚刚如平时一样在看折子思索事情。
因此没有注意自己说什么于是便有点撒娇埋怨得道:“母亲你别看折子了,你听女儿说话好不好?”
“你说母亲听着。”媚娘头也没有抬,手里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滞淡淡的道。
听到媚娘的话,太平公主自然是不满的,于是便如以往一样跺了跺脚道:“母亲你根本没有听女儿在说什么,你只是在应付女儿罢了。”
“你这丫头仗着母亲宠你就越发不懂规矩了。”媚娘微微抬头皱着眉头责怪道,但是语气当中却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反而有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宠溺。
听出媚娘这一丝丝宠溺青草与陪嫁姑姑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有太平公主没有丝毫察觉,依旧笑着撒娇道:“母亲女儿说的本就是事实嘛,你本就没有听女儿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折子,想着国家大事。
母亲你这样女儿可就不高兴了,国家大事重要,难道女儿就不重要吗?”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羞,还在这里撒娇,现在更是没出息了竟然跟这些折子吃上醋了。
母亲不看折子这些事谁来处理,你的日子岂能过得这么安稳。”起先的时候媚娘还是宠溺嗔怪得道,但说着说着就变得认真起来了。
太平公主虽天真但脑子却是极聪明的,岂会听不出媚娘语气当中的变化,于是立刻收起了刚刚小女儿撒娇的样子认真惭愧得道:“母亲女儿知道你操劳国家大事,十分的辛苦,女儿却不能为你做什么,往日里的女儿还可以给你捶捶背以疏解母亲的疲倦。
可现在女儿身怀有孕连如此小事都不能为母亲做了。”太平公主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
“你有如此孝心,母亲就很欣慰了,成了,母亲真的很忙没有什么事你就回去吧,等母亲忙过这些日子就宣你进宫,好好陪母亲聊聊天,也算是对母亲一种放松了。”媚娘松开了刚刚一直紧皱的眉头笑着淡淡的道说完媚娘便重新拿起了一本新的折子,低头看了起来。
“母亲有命女儿本应遵从,可是表哥被武三思带人抓走了,恳请母亲立刻命令他们放了表哥,女儿保证立即离开不在这里吵扰母亲。”太平公主重新抬起头笑着天真脱口而出道。
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落在媚娘耳里却完全变成了原来太平刚刚所说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求我把薛邵放了。
为了薛邵他竟然跟我这个母亲耍起心眼来了,上一次也是为了薛邵,竟然跟我撒起谎来了,薛邵有那么好吗?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这个母亲耍心眼吗?
我可是最疼爱他的母亲,难道那个薛邵比我还重要吗?媚娘想到此处手里的笔不由得紧了紧。
可却什么也没跟太平公主说,甚至头也没有抬只是淡淡又有点威严的道:“青草朕刚刚与你说的,你没有跟太平说吗?”
神皇陛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所吩咐的奴婢怎敢不说而且你应该听得清清楚楚才是。
要知道奴婢与公主说话之时还特意加大了自己的声音为的就是让神皇陛下你安心,趁机证明自己的清白,以避免这一幕的发生。
可看来无论奴婢怎么避免都避免不了青草虽然心里嘀咕着,但是口里却已经恭敬得道:“奴婢说了,可能是奴婢没有把神皇陛下的意思说清楚,才使得公主误会了。”
“既然如此,还不赶紧跟公主再说一次,若这一次再与公主说不清楚,看朕怎么惩罚于你。”媚娘淡淡威严的道。
神皇陛下,你这不是存心为难奴婢吗?奴婢哪是没有把话说清楚使公主未能明白。
而是公主根本就不相信奴婢所说的,更极有可能是公主根本无法接受奴婢所说青草嘀咕着但口里已经极为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接着便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太平公主恭敬的道:“公主驸马……”
“青草姑姑,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你不必在重复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分明是在假借母亲之名框骗于我。
若母亲知道我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刚刚断然不会若无其事与我谈笑风生。”
公主神皇陛下什么事情不知道呀,刚刚与你谈笑风生,也只是不想与你伤了母女之情才如此青草心里不由地反驳道但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地听着。
而太平公主的嘴巴也没有停“照你所说的,此事极有可能是母亲在暗地里指使那些人做的。
可母亲一向疼我断然不会如此的,而且表哥是怎样的人,母亲心里更是有数的,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当初母亲根本就不会同意我嫁于表哥。”
公主你恐怕记错了,当初看中驸马的并非是神皇陛下而是先皇。
“而这些年来表哥对我怎样又是怎样的为人处事母亲更是看得清清楚楚,断然不会形如此糊涂之事。”
“大胆,太平你当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媚娘放下了笔,有点恼怒威严的道。
“母亲女儿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青草姑姑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假借母亲的名头,说一些不实之言来诓骗女儿。
若不是女儿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对母亲了解的话恐怕就要误解母亲甚至让我们母女之间产生隔阂。”太平公主解释委屈话里有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