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宝名曰离火罩,能够隐匿自身的气息,瞒过对方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琉勉解释道。
这可是经过太上圣人祭炼过的,已经达到了仙器的层次。
“哦?”听到青牛这么一说,琉勉倒是好奇了起来,他倒不是没有见识过法宝,他们太白门也同样有着几件法宝的存在,但他们门中的法宝,都是一些比较鸡肋的法宝,威能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强大,做多能够对自身的实力有所增益。
似离火罩这般精妙的法宝,他原先一直以为只存在于宗门的记载之中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青牛的身份愈发的好奇了,难道对方是来自于四大仙门?
可是四大仙门除了那几位已经步入真仙之境的太上长老,并没有太大的出彩之处,他们太白门也同样是从上古传承下来的宗门,他也从未听说过四大仙门之中有青牛这号人物。
按理说,达到了日游境,已不算藉藉无名,再加上对方这一系列莫测的手段,放在哪个宗门,都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看来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这摩罗教亦是其中之一,这摩罗教更是险些颠覆那高高在上的四大仙门。
易安也是怔了一下,随即便释然了,看来这离火罩乃是出自太上圣人之手了。
虽然相较于炼器,太上圣人更擅长于炼丹,九转金丹的威名,三界谁人不知,更有传言,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为人所津津乐道。
但少有人知的是,太上圣人的炼器术也同样高深莫测,世间鲜有人能及。
“离火罩,去!”青牛以几人为中心,只见让将离火罩向上一抛,转而便化作了无形。
一旁的白稷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怪不得对方能够令教主闻风丧胆,就凭这件法宝便证明了对方的来历不凡。
对于这一切,他当然是喜闻乐见的,对方的实力越强,这也就意味着他接下来的处境将越发的安全。
果然是天不绝他,当然了,这更是多亏了他的先见之明,不然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可就是另一种命运的抉择了。
......
殊不知,他们方才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尽数落入了摩罗教的那位初代教主眼中。
摩罗教初代教主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死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般胆大包天。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一条狗,最后竟然咬在了自己主人的身上,这让他始料未及,扪心自问,他并无恶意,最多不过是利用而已,但对方也同样在他这里得到了数之不尽的传承。
如果没有他的庇护,这摩罗教早就成为了历史。
除此之外,在关键之时他更是先后两次搭救对方的性命,他完全可以弃之不顾,再重新扶持一个新的教主出来,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觉得对方乃是一个可造之材,不仅为对方重塑了肉身,还给对方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
奈何,对方狼子野心,竟然意图将他除去。
不得不说,高觉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如果耽搁了他的大事,就算让对方死一万次,也无济于事。
还好,这其中有着白稷的存在,最终让高觉的计划功亏一篑,虽然白稷背叛了摩罗教,却是在无形之中扭转了他的劣势。
但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潜在的威胁仍旧存在,传承之地已经暴露,他不能这般坐以待毙,更不能将希望寄托于对方放弃探寻传承之地,哪怕对方短期内不敢轻易涉足,但在对方的密切监视之下,传承之地已经失去了其本来的效用。
到了那时,他可就真是进退两难了,一旦暴露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最起码,现在的他还不是金仙境的对手。
这也是他先前为何会选择了隐忍的原因,他又何尝不想将这个隐患连根拔起。
或许,是他太久没有出世了,一时间竟然忽略了人心的险恶,高觉身为摩罗教主,可不一定完全忠于摩罗教,这也是他留下的隐患,但又无可奈何,他当初费尽心机的尽可能为自己扫清这些隐患,但终究还是有许多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结果还不算太糟糕,最起码还有回旋的余地。
“哼,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竟然把教主令放在了剑池之中。”初代教主冷哼一声,教主令与他心神相通,他瞬息之间便感知到了教主令的确切位置,这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的可怕。
正犹如高觉预料的一般,虽然教主令有监视的效用,但他又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算对方没有将教主令存于剑池,他一般也不会留意对方。
那天,也仅仅只是在对方刚返回总教之时,观察了一番对方的举动,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他便收回了心神。
直到传承之地最外层的防护阵法被破除,才再次将他惊醒。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已经步入了传承之地,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一旦现身的话,只怕十之八九会被对方发觉。
在传承之地内,有着阵法的隔绝,莫说对方是金仙境,哪怕是太乙境来了,在这阵法面前,也只能干瞪眼。
“或许,这件事情也算因祸得福,未必会有那么糟糕。”初代教主的神念扫过,很快便锁定了高觉的位置,如果换做一个人,他可能还没有这般顺利,但高觉常年携带教主令,身上难免会有一丝残留的气息尚存,在气息的牵引之下,他甚至都不必可以寻找,便能够轻易的见到对方。
琉勉想要捉一个探子拷问一番,易安倒是没有制止,虽然他明知不可能从对方的口中问出些什么,但这件事情本就无关紧要,他也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
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此举自然也就算不上是打草惊蛇了。
果不其然,正如易安所料,在琉勉的再三拷问之下,那摩罗教的探子只字未提,哪怕最后身死道消,也是紧咬牙关。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他们已经离摩罗教的总教很近了,接下来只要在这附近探寻,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们很快又在沿途发觉到了不少探子的踪迹,只是他们不能再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探子浪费时间,随着他们的继续深入,附近探子的数量,也在随之不断增加。
这也在无形之中向他们透露着一个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距离摩罗总教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近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高觉的有意而为,他总不可能直接告诉对方摩罗总教的位置,通过这些细节之上的疏漏,势必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接下来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了,只要能够将对方成功引入传承之地,那他的计划,也就基本成功了七八成,哪怕对方察觉到了不对劲,也势必会入内一探究竟。
到了那时,一切也就全都顺理成章了,他就能够假借那金仙强者之手,除掉初代教主这个心腹大患了。
在高觉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易安等人很快便将目光锁定了传承之地。
他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一块区域的探子数量是最多的,这些探子都是围绕着那一块区域散布开来的。
不过,这一切未免有些太顺利了,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摩罗教如果这般但愿是他们多想了吧。
“或许,他们是已经得知了自家教主身死的消息,这才自乱阵脚。”琉勉沉默少许说道。
现在多想无益,这一片区域是他们眼下唯一的线索了,究竟有无古怪,得等他们探寻过后,才能知道。
不过,他们还是很有必要慎重一些的,哪怕对自己的实力再有信心,但他们的存在,相较于整个世间,终究还是充满了微不足道。
青牛倒是没有说话,但易安能够看出来,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青牛来说,这件事情不过顺手之劳。
随着他们的继续深入,整座山林逐渐起了雾气,寒风吹朔,树枝摇曳,放眼望去,只见数里外浓雾遮掩,完全看不清其中究竟。
琉勉的神念根本无法再进一步,这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修为到了他的这般地步,就凭寻常的雾气,可无法对他的神念产生影响。
由此可见,那浓雾之中必有古怪,极有可能就是摩罗教的藏身之所,这也是先前朝廷为何多次探寻都没有发现的原由,就连他都看不透的地方,朝廷想要将之探查清楚,就更加的难如登天了。
“且慢。”
就在琉勉正准备继续深入的时候,一路上都存在感颇低的青牛突然劝阻道。
“青牛道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琉勉有些疑惑道。
说罢,他又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下周围,只是仍旧一无所获。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前方的浓雾附近,有着摩罗教的埋伏,不过……”青牛说到这里,不禁迟疑了一下。
“难道对方很难对付?”琉勉怔了一下,虽然在他看来,那浓雾附近,仍旧犹如先前一般的平常,但他相信对方不会信口开河,摩罗教毕竟向来诡异莫测,有什么强横的手段,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至于对方是如何发现的,他虽然很好奇,但终究还是没有贸然发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秘,他并没有探寻别人隐秘的习惯。
青牛解释道:“这倒不是,那浓雾附近大概有着近两百人,奇怪的是他们的实力很弱,最强者不过夜游境。”
这可不像是埋伏,反倒跟送死无异,对方能够得知高觉身死的消息,然后有所防范,这还能够说得过去,但既然是防范,难道不应该是摩罗教中的最强者前来吗?
“莫非是试探?”琉勉说到这里,便立即排除了这个可能,这同样说不通,就算是试探,也没必要这般的兴师动众,一旦稍有差池,那这些人付出的可就不仅是略有伤亡那么简单了。
琉勉没有怀疑青牛这番话的真实性,就在他还在犹豫接下来是继续深入,还是从长计议之时。
青牛突然说道:“我在神念之上有些远超常人的造诣,这浓雾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座隔绝的阵法。”
琉勉不疑有他,他先前对此也有猜测,跟青牛所说,倒也相差无几。
“虚张声势也好,确有埋伏也罢,我们这就上前去一探究竟。”
他们才刚现身,只见那浓雾附近暗影摇曳,转瞬之间便有近两百摩罗教众出现,迅速展开合围之势。
除此之外,这些摩罗教众还一边念念有词,这让易安有些似曾相识,原来是曾经在昆仑之时,他曾见到过这一幕,对方声如魔音,仿佛有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这些原本还不堪一击的摩罗教众,实力果然增强了不少。
不过,也仅此而已,这些摩罗教众跟昆仑之上的那些相较起来,无论是气势上,还是实力上,对方都差了不止一筹。
琉勉全力运转真元,夹杂着一丝毁灭之势,好似滚雷,就连周围的林子都被连根拔起,近两百摩罗教众立即停顿,也在同一时刻,竟有大半数的人轰然倒地,五脏六腑轻者移位,重则肝肠寸断。
幸存者无一例外都是其中的稍强者。
一片死寂,所有摩罗教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神情之中也满是惊慌,对方的强大让他们深感无可匹敌,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这传承之地重中之重,在他们的手上出了差错,他们可谓是万死莫辞。
琉勉想要捉一个探子拷问一番,易安倒是没有制止,虽然他明知不可能从对方的口中问出些什么,但这件事情本就无关紧要,他也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
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此举自然也就算不上是打草惊蛇了。
果不其然,正如易安所料,在琉勉的再三拷问之下,那摩罗教的探子还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