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e的死是怎么回事?”
“金总开会去了!请您稍后再拨!感谢您致电蓝坊旎诺莎总部,我们会以诚挚的..”
“什么诚挚的!虚伪的东西!”何星兰一下子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派“大姐大”的样子,抖了抖手里的香烟,灰末儿散落在透明的烟灰缸里,好似是骨灰末儿进了盒子。
夏恒琪的心里七上八下,揣度不出何星兰此时的真实想法,只得挨着她有两米的距离,坐在一个矮凳子上,佯装被电视里的男主角吸引,双眼吧嗒吧嗒的不停盯着他看。
谁知,何星兰一下子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那半截“骨头”直楞楞地杵在“骨灰盒子”里。
何星兰也看着电视,说道,“然然,以后不要再接近这个金福才!”
“是,妈!”夏恒琪无条件服从,她关掉了电视,从矮凳上转移到沙发上,离何星兰有一米距离。
看着夏恒琪的样子,何星兰问道,“今天有几个vip客人?”
“不知‘茄子夫人’来不来,算上她的话,是二十一人。”
“嗯,我有些累了,安排前五个人来,其余的客人,你来做吧!”
夏恒琪又挨近了何星兰半米,“妈,我的资历尚浅,恐怕是...”
何星兰看着她,慢慢从对“金福才”的愤怒情绪中脱离出来,随和道,“我十个,你十个,怎么样?”
“那..‘茄子夫人’呢?”
何星兰一边摆弄着手指上的美甲,一边漫不经心道,“明天做喽..谁要她不守时呢!”
“当当当!”此时有人在门外敲门。
夏恒琪朝着门口说道,“进来!”
秘书见何星兰在场,看了看夏院长,又低头看着地板说道,“何总,‘茄子夫人’来了。您看..”
何星兰朝着夏恒琪使了个眼色,夏恒琪便跟着秘书出去了,见“茄子夫人”在vip等候室里和几位主妇、千金们聊得火热。
“我告诉你们哦!这个木瓜啊,一点都不管用滴~!不要听那些美容专家说滴~!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滴~!我从来不吃木瓜滴~!”
“夫人!您来了啊!”夏恒琪微笑着打断了热烈火爆的氛围。
“茄子夫人”花容失色,瞬间又变得喜笑颜开,转身道,“吆!是夏医生啊!”
一听夏恒琪不给自己做隆胸术,“茄子夫人”气得脸面发紫,直跺脚,一边跺脚,一边转圈,指着夏恒琪的鼻子,大声嚷着,“我是vip贵客!你不给我做,我找你们何院长!”
“何院长正在韩国介绍‘日光疗法’的美容讲座。如果您有耐心,可以在此等候。相信何院长在十天后归国时,见到的第一个贵宾就是您,她一定非常高兴!我也希望您是‘日光疗法’的第一受益人。”
“‘日光疗法?’说白了,不就是在太阳跟前儿暴晒嘛?”
“呵呵...”在等候室里等着的美女们个个盯着“茄子夫人”看,有一个美女指着自己的脑门,撅着嘴,朝着左右说道,“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呵呵,就是!就是!再整就该整脑子了吧。”
“呵呵!”
大家随意的调侃飘进了“茄子夫人”的耳朵里,她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眼睛斜斜地瞪着那一排排美女们。
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五分钟后,“茄子夫人”跺着脚,气鼓鼓地离开了美容院。
“哈哈!瞧她那德行!还想挑战我们!”
“就是!我要是她呀!早缩在被窝儿里不出门了,免得出来把人给活活吓死。”
夏恒琪轻轻地撇嘴一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此时,伊然仍在“堵车”的路上,她焦急的等待着苏傲督的回信,谁知,“何毒妇”一直打个不停。
“我告诉你!何星兰!我是不会因一时冲动草率答应!如果你不想被湿婆神的第三只眼睛灼瞎!就给我闭嘴!”
何星兰吐着烟圈儿气道,“你再这样对妈妈..我就到尚品罗曼去!好好问问明睿!他怎么会收了你?!”
“你威胁我?”
等夏恒琪再回到办公室时,在门口听到了何星兰在给伊然发布“命令”。
何星兰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她近乎哀求道,“只要你答应见面,我就不会..”
“哼!有本事你来呀!怎么样我都不去!好了!我现在很忙!不要再打来烦我!何毒妇!”
丹不敢转头看伊然,从她的语气里可以猜度出她的妈妈又来电话命令了。
何星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喊道,“你这只白眼狼!真想气死妈妈?”
“你死了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少费点心,更长寿!”说完,伊然“啪!”挂掉了电话,扭头看着窗外,长长的车队,“这要堵到什么时候?就是走着去,现在也该到了吧!”
说完,伊然打开了车门,连看都不看丹,说道,“我走着去!你开车小心些!”
伊然朝着蓝坊11号走去,越走越觉得这里的味道越来越熟悉,咖啡店、时装店、酒吧、画廊、花店、幼儿园、书店、影院、银行、证券交易所、健身会所...
随着记忆而来的还有凌博的音容笑貌,当然还有何星兰!她总是走在凌博的前面,死死地挡住凌博!伊然只能看见何星兰!无论走到何处!
“哈哈!哈哈!伊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伊然看见天上的白云变成了乌云,乌云里面伸出了何星兰的脑袋,她的两只眼睛放着光,突然!她张开了大嘴,吐出了猩红的蛇信儿,势要把伊然活活吞了。
伊然一边快步走,一边伸出手来指着空气大喊道,“何毒妇!你就不能放开我?!不要再跟着我!不要再跟着我了!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认命吧!认命吧!谁叫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哈哈!哈哈!认命吧!哈哈!”说着,何星兰的头消失了,乌云不见了,白云也不见了,天空中的太阳被遮挡了,天色黯淡了下来。
“我死都不会认命!不认命!啊!!!”
街道上的行人看着伊然“发疯”,频频地给她让道,就这样,伊然风风火火地到了蓝坊11号。抬头一见,正是“星兰美容院”!在“星兰美容院”的标牌之上的就是“春暖阁”!
伊然强忍着,咽了口吐沫,可是心里翻腾着怒火,此时既想咳嗽,又想吐,还有些慌神,“我怎么这么倒霉?两三年不到这里来,现在!哎!却是不得不来!”
就在这时,“叮咚!叮咚!叮咚!”手机响个不停,伊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解开手机的锁一看,是苏傲督来了短信,“顶楼!监控室见!”
伊然攥着手机,抬头看了看,只见一个人影在顶楼,“是苏傲督!”
伊然走到美容院旁边的花店,再由花店转到二楼的餐厅,绕过“星兰美容院”乘着电梯直奔顶楼。
何星兰呆坐在沙发上,将半截香烟掐死在“骨灰盒子”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阿弥陀佛!保佑我吧!哎呦!真是气死我了!”忽然瞥见门外夏恒琪的影子,深呼吸了两下,摸着额前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去想伊然的话。“幸好,我现在有然然了,有然然了。”何星兰朝着夏恒琪的身影发呆,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夏恒琪站在门外,不敢进门,生怕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惹得何星兰讨厌了自己,“能有今天‘夏院长’的地位,实属不易,今天尚且得宠,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是我呢?”
“‘凌博’,你怎么这身打扮?”
见老鹰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下巴还有一撮小胡子,鼻梁上架着文邹邹的眼镜框子,贺衷良猜不出,揪着他的衣领看,这是酒吧里服务生的工作装,“你要去哪?”
“嘿嘿!当然是办正事了!”老鹰笑得很诡异,贺衷良心里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问道,“今晚不催眠了?”
“凌博”整了整歪斜的领结,咧嘴笑道,“你看我精神抖擞,像抑郁吗?”
贺衷良的眼睛像一台扫描机器,上上下下看着他,“不像,倒像是个特务头子!你说,不在催眠室里呆着,这个点了,你去哪里?”
“我出去散个心!一会回来!不必等我了!”老鹰朝着贺衷良抛了个媚眼,开门就消失了。
贺衷良忽的后脊梁忽然感到一阵寒冷,不禁哆嗦了一下,想起了昨天催眠时,“凌博”的强烈反应,又想起老鹰手机里的那条神神秘秘的“接头短信”-“春!蓝11!1!不见不散!”
“我是跟着去呢?还是跟着去呢?不行,我得跟着去!耍疯也得有个收拾残局的!”贺衷良一边快速地往身上穿着西装,打着领结,一边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你哪根筋又搭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