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雷声隆隆,闪电将夜空照得如白昼一般。
死人谷蝙蝠乱飞,猫头鹰不时发出“呼,呼,呼呜呜哇哇哇”的叫声。
白玉乾、陈忠虎和白玉坤带着铁锨、铁锹等物到了死人谷,找座绝嗣的坟。白玉坤说:
“前辈,对不起了!借你头一用。”
“人死一灯灭,什么都没有了。挖吧!”白玉乾说。
三人很快挖去棺材上的石头和泥土,撬烂棺材盖。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白玉乾和白玉坤差点吐了。
陈忠虎拿出骷髅头,放进黑塑料袋里说:
“老大,这骨头扔进谁家?”
“赵义阳家,他特别迷信。”白玉乾说。
“老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陈忠虎说。
“咳,没办法!我们起点太低,上面又没有关系,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也只能如此了。”白玉乾说。
早晨,天色昏黄,蒙蒙细雨。
赵义阳醒来,看杨大丫还在熟睡,腿脚叉开着,像个“大”字,齁声震得屋顶仿佛都颤动起来。赵义阳叹口气说:
“我哪里是娶个老婆,我分明是娶个老公中的老公。”
赵义阳想到杨大丫昨晚让自己上,自己提不起来兴趣,上不了;杨大丫骂了自己半夜,让今天早晨上。咳,喝了老母鸡汤也不管事儿,我是怎么了?赵义阳尽力想和美女在一块游龙戏凤,刺激自己,好久才有了些感觉,伸手去掀杨大丫的薄被,可又想到杨大丫是家里的女皇,不管他的实际,好拍脑袋,说一不二,不容置疑,朝令夕改,喜怒无常,担心杨大丫骂他搅了晨觉。赵义阳犹豫不决。
这时,杨大丫醒了,眨巴眨巴眼睛,说:
“你还坐着干嘛?上啊?”
“啊……”赵义阳吓了一跳,兴头顿减,又感到自己下身萎靡不振了,“我……我……”
“快啊,还磨磨蹭蹭干什么?”杨大丫不耐烦了,一瞪眼说。
“我……我……”赵义阳看杨大丫凶巴巴的样子,兴头全无了,抱住了头,不停地叹气。
“没用的东西,你真是窝囊到家了!”杨大丫气得又蒙住头睡了。
赵义阳提着裤子,眯着眼开了门,砰地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骷髅头,“妈呀”一声,坐在地上。
“怎么了?”杨大丫躺在床上问。
“不……不好了,咱们家闹鬼了!”
“放你娘的屁,老娘怎么从没见过鬼?”杨大丫穿着大裤衩出来,一眼看见骷髅头,也吓得打个寒颤,“鬼狗从哪里叼来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扫帚辟邪,老娘用扫帚扫扫就好了。”杨大丫用铁锹铲将骷髅头铲起扔到野外,用扫帚将院子打扫一遍。
赵义阳砍红麻,神不守舍,眼前总是浮现骷髅头。
杨大丫生气了,让赵义阳先回家,她趁着天黑凉快,再砍一会儿。
杨大丫性子急,看到田里还有很多红麻没有砍,一砍就砍到夜里九点多,又捋了一大箩筐麻叶挎着回家。
杨大丫回到一队,将麻叶放到护队沟旁,扶着老柳树根下护队沟洗澡。杨大丫刚下水,“呼啦——”从天上掉下许多土。杨大丫环视四周也没人,壮着胆子骂道:
“哪个恶鬼赶在老娘头上动土?有种的站出来!”
“哼——哼——”护队沟对岸好像有病人在呻吟。
杨大丫向对岸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人。杨大丫心里突突直跳,头发直竖,强作镇定,继续洗澡。
“妈呀”,杨大丫突然感到水里有人拽她的脚,大叫一声爬上岸,向家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