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郎回来了,吴蕴边做饭边说:
“刚才有人送东西来,说是感谢你帮他的忙。我起来迟了,忙着做饭也没有看送的是什么。”
“我没有帮过谁呀。”赵义郎纳闷,将篮子里的油条都放在餐桌上,发现篮子底儿一个塑料袋,赵义郎以为是肉忙打开。“哎呀,死孩子!”赵义郎一惊,塑料袋掉在地上,“啪”,血水流了满地。赵义郎捂住鼻子骂道:
“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这还用问吗?我们能得罪谁?肯定是白玉乾他们干的。你举报了陆萍,得了一百元奖金。白玉乾他们报复了。”吴蕴说。
“白玉乾这个王八蛋太可恶了!”赵义郎说。
“义郎,我们忍了吧,你若再和他斗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二虎相争,两败俱伤。”吴蕴说。
“闭嘴!尽说些泄气的话!”赵义郎说。
“不知为什么,你们男人总喜欢斗呢?为什么大家不能相互妥协,互利共赢?”吴蕴哭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一天不能有二日,一队不能有二主。”赵义郎说着,去请神婆李氏去了。
白玉乾和白玉坤、陈忠虎正在他家打长牌,听石丽艳说赵义郎和吴蕴发现死胎儿后肺都要气炸了,三人很高兴。白玉乾放下牌,要去请村长赵仁龙,白玉坤说:
“大哥,找赵仁龙干什么?”
“找赵仁龙调解我们和赵义郎的关系。”白玉乾一笑说。
“我们刚给赵义郎送了死胎儿,他怎么能和我们和解呢?”
“我当然知道,我不但要找赵仁龙,我还要请魏太平。”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去找?”白玉坤更不解了。
“奥秘正在这里,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我求赵仁龙和魏太平调解,一则向赵仁龙和魏太平讨好;二则向赵仁龙和魏太平示弱,获得他们的同情;二则孤立赵义郎。你想,赵仁龙和魏太平劝赵义郎和我们和解,以赵义郎的个性,他会同意和解吗?当然不会。这样,赵仁龙和魏太平就丢了面子,他们就会站在我们这边。”
“噢,我明白了。大哥真高!”
白玉乾请赵仁龙和魏太平调解,果然赵义郎不给赵仁龙和魏太平面子。赵仁龙和魏太平让白玉乾和赵仁龙斗下去,并说如果用到他们,他们会替白玉乾说话。
赵义郎请来赵信飞和他的母亲李氏来做法式,驱鬼镇宅。李氏画了神符,赵信飞将赵义郎的各个门额上都贴上神符。然后,赵信飞又将一端裹着火纸的麻秆蘸了桐油,遍插赵义郎的房前屋后。李氏在赵义郎的屋里,拍着镲子,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做法式毕,赵义郎给赵信飞钱,赵信飞没要。赵义郎送走赵信飞和李氏,看白玉坤从打谷场的稻草垛旁牵着牛回家,心里一动。赵义郎回到家,从墙缝里拿出一瓶耗子药,来到白玉坤的稻草垛旁,看四周无人,将耗子药都洒在稻草垛头儿的稻草上,将药瓶扔到护队沟里,在护队沟边洗洗手回家睡了。
白玉乾和白玉坤修缮房屋一直到黄昏,白玉坤感到很累,让石丽艳牵牛。石丽艳到了打谷场,看到赵义阳牵着牛正往家跑。赵义阳看见石丽艳说:
“我正要找你家人呢,不好了,你家的牛生病了!快去看看!”
“上午牛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石丽艳说着,飞奔到稻草垛旁,发现她的牛四肢直伸,肚子鼓得像气球,脖子僵硬,口吐白沫,“哞哞”直叫。石丽艳吓了一跳,忙跑回去叫白玉坤请兽医。
兽医还没来到,牛已死了。白玉乾、白玉坤和陈忠虎用架子车将牛拉到百花镇冷冻厂,买了三百元钱。白玉坤说:
“肯定是赵义郎干的!大哥,干脆和赵义郎讲和,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陈忠虎也点头。
“不行,那多丢人!现在是我们和赵义郎较量意志的时候,谁个坚持到最后,谁就胜利。我们和赵义郎还要继续斗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