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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宵误我,天天那么宠,我还以为孟雪圜什么都不会呢。]
  [陆宵请给孟雪圜一些发挥空间,别光顾着自己吸粉。]
  [对对对,孩子长大了,做家长的该放手了,狗头。]
  [笑死,炒个鸡蛋陆宵过来接手了。]
  [小情侣今天怎么有种避嫌的感觉?]
  [大胆猜测昨晚关系发生质的变化!]
  每顿饭至少要三道菜的陆宵,看着日益清空的冰箱,脸色微微一沉。
  今天是第三天,还有两天。要不吃完这些就拉着老婆跑路算了?
  “咕咕哒。”一只渔民在山上放养的母鸡不知何时溜达下来,从陆宵脚边经过。
  陆宵眼睛都绿了,呈现出捕猎的姿势:“老母鸡汤?”
  老母鸡似乎听到了死亡威胁,撒开脚丫臃肿地狂奔。
  摄影师:“……节目组没包下母鸡。”
  陆宵眼神遗憾。
  [母鸡兄,都说了别靠近恋爱脑。]
  包括孟雪圜在内,都以为这是一档舒服的旅游综艺,没想到做了三天饭。
  今天一早,导演终于大发慈悲,说今天的任务奖励包含食材。
  节目组找了一个围起来的海水塘,水塘上漂浮着很多气球,气球中包裹着一张卡片,卡片上面是食物图。
  每组派出一个人,坐在小木盆里,用木勺子划水去捏爆气球取出卡片,再划到岸边,选择一个码头停靠将卡片递给伴侣。
  节目组设置了五个码头,排成一排,岸上则用半人高的挡板,隔出了五条通往码头的弯弯曲曲的匝道。
  也就是说,一方进入通道,不到岸边,是没法判断自己对象在哪个码头等他。若是判断错了只能回到起点,重新出发。
  导演道:“本轮考验默契和体力,我们常常将家比作避风港,看看你们能不能选对自己的港湾。水里的嘉宾,如果发现来的人不是自己对象,赶紧远离码头重新选择,否则卡片可能被人抢走。”
  孟雪圜挤在小木盆里,他抽到了划水的签,陆宵只能在岸上了。规则是后宣布的,他跟陆宵没时间对答案,不过陆宵说他是top癌,孟雪圜决定闭眼选一号码头。
  和他一起抽到在水里的人,分别是李斐、江熏白、姜维娜老公。
  张老师那一组年纪大了,不参加。
  陆宵这边也不是光等着,他们提前选好匝道,每个匝道起点有一张任务卡,要完成之后才能出发。
  陆宵选一号,进去之后,看到一大堆鲜花和彩带、报纸,任务是做一束售卖价值不低于一百的鲜花,由张老师夫妻评价。
  这对陆宵不难。
  孟雪圜生怕自己拿的卡片不够,陆宵又想法设法找吃的,鼓足劲儿划水,够到一个气球,狠心捏爆,取出卡片。
  气球爆炸时,他睫毛跟着颤了颤。
  翻开卡片,大米。
  孟雪圜:“……”
  他火速去找下一个,捏爆到第三个,终于看见图片上是一碗鲜虾。
  海带、竹笋、鲍鱼。
  孟雪圜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去一号码头。
  结果李斐和江熏白也瞅准了一号,纷纷划向这里。只有姜维娜老公选了五号。
  [一号码头是什么湾仔码头吗?]
  一个码头只能停靠一个人,孟雪圜加快速度,但他手上的速度哪里赶得上李斐,眼看位置快要被抢,孟雪圜一时紧张得忘记看水面,和另一侧来人江熏白的木盆撞上,砰一声,木盆翻了,两人纷纷落水。
  “哎!翻了翻了!”
  “江老师孟老师!”
  他们都穿了充气救生衣,很快的浮起来,抓着自己的木盆边缘,抹开脸上的水珠,游向岸边,卡片沾水就不能用了,得重新爬上木盆去捏爆气球。
  “老婆?”陆宵一听见自己老婆落水,正在给花束扎锦带的步骤也顾不得了,手腕一松,刚捏成一束的鲜花散开在桌上。
  陆宵看也不看,直接冲向匝道,速度之快身侧都刮起了一阵风。
  有没有人救他老婆?节目组肯定有,但他不放心。
  况且,那个水塘的海水并不干净,落水之后要赶紧洗脸洗眼睛,免得眼睛发炎。孟雪圜肯定顾不得这些,爬上去又接着完成任务。
  另一边,王长意的任务是用积木搭一座七夕鹊桥,他完成了一半,也听见了江熏白掉进水里。
  他立刻站起来,嘴里大声喊着“宝宝!宝宝你没事吧!你应我一声!我马上来!”
  一边喊,一边把手里的积木搭上去,再接着,他发现想从桌子后边出去,积木肯定会被他的动静撞倒。
  “宝宝,任务不要紧,安全最重要!”
  王长意小心翼翼地扶着积木鹊桥,试了几种办法才出去。
  匝道封顶,个头高的在里面站不直,只能弯腰前行,王长意为了形象,只能把速度放慢。
  [陆宵比你高,人家弯腰冲刺跟特种兵似的。]
  [就你弯不下腰。]
  [你老婆落水等你救,孟婆汤都喝上了。]
  [嘴上安全第一,行动婆婆妈妈。]
  [笑死,此时王长意还不知道,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赛跑。]
  [对手还是陆宵,他输定了。]
  [怎么说怎么说?]
  [去看总直播间,导演也是有点缺德。]
  [孟雪圜和江熏白想重新上木盆,要先上岸让工作人员帮忙,导演把陆宵和王长意的实时转播怼他俩眼前了。]
  孟雪圜靠岸,接过毛巾,就发现导演的位置就在这里,面前一个大屏幕,所有直播间都占了一格。
  他看见陆宵俯身冲他而来,这样的姿势跑起来重心太靠前,很容易踉跄,孟雪圜看着心脏都揪住了。
  他忘记动作,眼也不眨地盯着。
  与他同一反应的,还有江熏白。
  不同的是,王长意那边音画同步,不断地传来王长意焦急的呼喊。
  “宝宝你小心一些。”前进一米。
  “宝宝我马上到。”前进两米。
  王长意嗓门挺大,一句话从电子传播和空气传播,他们能听两遍。
  江熏白:“……”明明是平日里常听的话,他突然有些尴尬,看了眼孟雪圜,发现孟雪圜没听见一般,只看陆宵的画面。
  实时画面,清晰明了地对比两人在各自匝道逐渐拉开的距离。
  江熏白听着一句句,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揪紧了下摆。
  陆宵一句话都没有,但他已经钻出了匝道,目光焦急地在水面搜寻孟雪圜,看见孟雪圜靠在岸边,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
  江熏白看看王长意,看看重见天日的陆宵,看看孟雪圜,最终捂了捂耳朵。
  陆宵:“怎么那么不小心?”
  隔着水面,陆宵语气仿佛指责:“别动。”
  他飞鱼入水,眨眼之间游到孟雪圜身边,把愣愣的不上岸的孟雪圜推上岸,拧开一瓶矿泉水,给他冲脸蛋。
  孟雪圜仰着脸蛋,感受清凉的水流从他的眼皮流过,毛巾盖上脸。
  陆宵道:“去换衣服再来。”
  导演:“咱们在比赛呢!你不是要吃的吗?”
  陆宵:“我又不是饭桶。”
  ……
  这种抢夺食物的方式着实累人,孟雪圜和陆宵拎着一桶海鲜回家,关闭摄像头,让陆宵先去洗澡。
  如果陆宵不先洗,肯定跑去做饭,一旦开火,肯定要做完。
  孟雪圜坐在椅子上,刷陆宵的微博评论。
  “咦?这么多人在感谢陆宵?”
  [陆哥,不说了哥,你就是我的神!]
  [陆哥您就是华佗再世,治好我家小白的眼疾,来世我一定当您的大毒唯!]
  [陆宵的恋爱脑自己都治不好还能治别人,笑死。]
  [还有两天,请陆哥继续发光发热,发挥照妖镜功能。]
  手机上弹出通话请求,是孟妈妈。
  “喂,妈妈好。”
  孟妈妈:“在节目里吃得好不好呀?我看他们都在说没吃的。”
  孟雪圜:“吃得很好,顿顿有菜有肉。”
  孟妈妈:“也对,我看了直播,有陆宵这大厨在,妈妈很放心。下次请他来家里吃饭,我好好感谢他。”
  孟雪圜:“好噢。”
  孟妈妈:“对了,今天妈妈路过你读过的幼儿园,这才想起来,陆宵不就是每次跟你在校门口等保安开门的那个孩子吗?”
  孟雪圜愣住,从落灰的记忆中找出相关的画面。
  他记得那个每天清晨跟自己一起蹲在校门口的哥哥,记得那个小哥哥每天帮自己吃掉蛋白,可是那个小哥哥……
  怎么可能是陆宵?!
  那个小哥哥粉雕玉琢,白嫩娇贵,可爱得跟洋娃娃一样,跟陆宵现在锋利的下颚线、深邃的眉眼、凌厉的气质,满手的茧子……哪里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