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神物帮助,自然最好。”
我抱着小姑娘任她趴在我肩上嚎哭,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我才出声吩咐:“红菱。”
正在殿内和乾阳腻歪,拿着一枝桃花插花瓶的红菱听见传唤立马一道流光出现在了我身后,“帝尊!”
我将泪眼盈盈地莀欢从怀里捞出来,心疼地抬手抹去她憔悴容颜上的斑驳泪光,温声同她说:
“别怕,跟红菱过去收拾一下,让红菱帮你处理身上的伤口,我晚点会去看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别人施加在你身上的痛楚,我也会替你,加倍还回去。”
莀欢是个听话的丫头,一双模糊朦胧的明眸对上我的怜惜目色,哽咽了两回,乖乖点头,扭头怯怯的望向红菱。
红菱内里也是个热情的姑娘,只是往日在归吾山不得不佯作成熟冷静,好面对山上那些门下弟子,这会子来了灵蛇山,没有了归吾弟子们的纠缠反而放开许多,终于有机会暴露本性。
晓得莀欢曾侍奉过我,便格外怜惜地主动伸手牵住莀欢,满眸笑意地同莀欢道:
“来,跟我走,别怕,有蛇皇和帝尊在,以后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碰你你一根头发!
凤王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泡澡需要用到的药材,你在飞云殿受了太多皮肉伤,那些药材能泡出你体内的毒脓,为你活血化瘀,可能过程有些疼,但泡个一两时辰你的皮外伤就会全部愈合。
泡完澡,凤王殿下会来给你针灸,针灸驱余毒,用不了几天你就又是从前那个可爱漂亮的小鲤鱼精了。啊对了,脸蛋也可以治。反正信我们,不会错的!”
莀欢被红菱小跑着拖走了,我回到玄霄身边,看着莀欢那一瘸一拐踉跄远去的背影,心里对灵均的不满更多了一分:“灵均她从前,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的?”
玄霄牵住我的手,说:“细心,大方,稳重,良善。”
我不禁嘲讽勾唇:“是么?”
玄霄将我的指尖握紧些,“现在看来,自然不是。从前她在为夫面前伪装得比较好,夫人的到来,才令她暴露了本来面目。”
我阴阳怪气的故作感慨:“如果没有上辈子的绾绾,灵均应该算是个合格的蛇后吧。”
玄霄凑过来,软声逗我:“那本皇就要成为第二个祖父了,祖父尚有祖母救命,本皇、说不准玄蛇一脉就要断在本皇这一代了。”
我心情杂乱地昂头看了他一眼,少时,拿他没办法地挽住他胳膊:“就你会哄人。”
他弯唇,松口气,抬指抚了抚我额间花印,“夫人啊,醋性还是这样大,不过,为夫很喜欢。别怕,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我挑了挑眉头,心情稍微舒畅了那么丁点:“嗯,我信你,我也是你的。”
“靳九重那边给你传消息了么?”
“嗯,传了。”
“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吧,只是同我讲了个笑话,说青青以为他真的入魔了,正好那些家伙想借青青试探他,便刻意将青青安排在他身边,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磨他,然后那些人就随时随地盯着他对青青的反应。
他为了不露出破绽,就只能死咬着自己忘记了青青,故意对青青冷漠疏远,有时还表现出很讨厌青青的模样,结果青青不知何故与蚺王的小姑姑蚺族郡主玩到了一起。
那蚺族郡主看着不像坏人,就是心思单纯了些,和青青一样爱闹腾,前两天两人一合计,那小郡主不知打哪看来的说法,说失忆的人如果头部受到重创就能恢复记忆,这一招叫什么以毒攻毒。
于是青青就躲在他身后,那天趁他不备,一个拦在他回寝殿的路上,一个躲在树后,冷不丁的照着他脑袋给了他一铁锹,用力过猛,敲得他都脑震荡了。
他还在手机上和我抱怨,说他没失忆都差点被青青和那位小郡主整失忆了。”
“你们是用手机交流的?”
“对啊,现在谁还写信,况且写信风险多大。”
“大荒山上,有信号吗?”
“三界网的信号是差了点,但你忘记了么,我们有后援!
我找后土阿姐连了地府的冥界网,有一说一,地府的网络是真的发达,百条信息,只需损耗一枚金元宝!
重点是,比人间的信号范围铺的广多了,但凡有生灵存在的地方,地府网都能通!”
“地府网?怪不得,我倒真没想到还能这样干。”
“对了,九重还和我说起了一条特别重要的线索,如今的蚺王之所以受制于那些人,问题应该出在蚺族那位小郡主身上。
蚺族的小郡主,岁数比蚺王还小两岁,说是蚺王小姑姑,其实算是蚺族皇室的养女。
当年灵均的大伯篡了灵均父亲的位,灵均被挤兑出蚺族,灵均的小叔叔本是拥护她大伯上位的功臣,多年后却因与灵均大伯政见不合,被灵均大伯下令毒杀了。
灵均的小婶子彼时已经身怀六甲临近产子,骤然听见夫君的噩耗没有受得住打击,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她小婶子的姐姐害怕妹妹得知真相活不下去,就从外面收养来一位孤女,骗灵均小婶子那是她的亲闺女。
又过了几百年,灵均小婶子因在宴席上冲撞了蚺王,被蚺王下旨赐自缢,那位小郡主年纪轻轻就被打入了一处荒宅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