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袁又扑上来捂他的嘴,闹了一通后,下一局总算开始。佘卫池说会是真会,这次输的轮到了师柏,不过好在这次定规则的是马优达,只吃了两包加辣的零食。
这局师柏下了该是段胜北顶上的,许一袁急着报仇,想和段胜北对打,佘卫池看了一眼局势主动让贤。
许一袁努起袖子坐下,想起什么起身到零食堆里翻找,看得师柏直接给他来了一脚,直起腰时手里拿了一瓶可乐和一管糖果。
他嘿嘿笑着,“待会输的人,可乐加糖。”
可乐加糖喷射的视频在网络上经常会看到,不得不说这招玩得不大,却很整蛊。
马优达两个当然没意见,两个人都对自己很有信心,唯一有意见的只有师柏,但当许一袁说到卫生间进行时也忍了。
玩儿嘛,太顾及就不尽兴了。
闲着也是无聊,三个人理牌后师柏凑近挨个看,秉承着观棋不语的原则,他木着脸没让人看出表情,默默退回去。
他是能憋住的,但没两秒他旁边另一个忽然抓住他衣角。
“哪家有胜算。”
就隔了一米,你自己不能去看吗?
师柏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凑近低声道:“差距拉得不大,非要说的话,许一袁的牌好一些。俩王都在他手上,散牌也不多。”
他不当地主的话,有人打配合基本能稳赢。
“叫地主!”许一袁吼了一声,站起来指着两人。
他人特别贱,在手机上把网游斗地主的语音包下载了下来,此刻那段欢乐的配乐正环绕在519的每个角落。
师柏:“……”
马优达:“…!”
段胜北:“!!”
打了一个回合,佘卫池站在一旁问他,声音低低的,“那现在呢。”
“他那个王炸还能保他一会,”师柏散漫的解说,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距离过近,“他手里还有单牌,拆了打合适。”
“是嘛,好厉害呀。”丝丝气息喷洒在鬓边。
师柏窥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还没说两句,许一袁这边输得彻彻底底,还把自己炸成两颗糖加两口闷。
他苦哈哈地抱着瓶子,佘卫池拆了糖顺手递给他。
许一袁本来是要去厕所受罚的,因为实在难过,佘卫池递给他时他也没功夫想那么多,顺手就给塞进了瓶子然后往外走。
啪嗒。
“噗!滋滋滋!”
几乎是一瞬间,浑浊的液体在众人眼前喷射而出,窜至天花板。等人反应过来时,整个屋子里被可乐的甜腻充斥,天花板像下雨一样,滴落着水滴。
许一□□愣地仰瓶喝下两口。
“卧槽!”屋子此起彼伏地响起机械声。
段胜北最先回神跑去阳台拿拖把,一个人动了其他人立马回神,四散开帮忙收拾。
像天花板和桌子这些地方还好,平滑光整,擦一擦就好。
也幸好没有沾染倒书本上,师柏瞧了一眼佘卫池的书桌松气。
“卧槽妈呀。”马优达擦了柜子直起腰板,余光瞥见床铺上一摊深色痕迹。顾不得alpha之间的边界伸手一摸,指尖冰凉,果然湿了。
他的喊声吸引了周围的人,师柏扫了眼床铺嘴唇微微抿起,佘卫池踩上楼梯杆查看情况。
他习惯被子叠起来放在床的一侧,他这边床位靠近阳台,可乐喷溅得很均匀传单和被子无一幸免,就是面积不多,苹果大小的几处。
许一袁颤巍巍地问,“哥,情况还好吗。”
佘卫池揽过被单,“得洗。”
“能洗就行,能洗就行。”许一袁打算帮他接一把,扑了空,“那你换洗的床品呢。”
佘卫池的目光忽然望向屋外,阳台有风吹过,晾晒的衣物小幅度地摆动,有块大布料格外吸引眼球。
是佘卫池不同色系的床单被套。
师柏想起昨天晚上佘卫池才拆下床品清洗,秋天不像夏日,一日的太阳远远不够晾晒,阳台那套不用试都知道是湿润的。
许一袁比本人还绝望,“那怎么办。”
“刷吧。”佘卫池三下五除二,拆了床单被套,然后抱到洗漱台对着深色的地方搓洗。
许一袁要愧疚死了,踌躇着开口,“我那还有一套干净的,就是以前用过,要不哥你…”
alpha之间距离感很强,虽然没有野兽那样强悍到极致的领地划分,但大多数alpha都不喜欢共享或是使用他人过于私密的物品。
佘卫池无声地拒绝了。床单被套上的几处深色越洗越大,大有将整片布料侵染多半的意思。
师柏瞅了一眼觉得心烦,让人收拾了东西回去。
佘卫池把物件挂起来晾晒。
一番闹腾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再不久就要休息睡觉了,还能晾多久。
出去住酒店?不大行,大门口是十点的门禁。
用吹风机?也不大行,十一点要熄灯了。
师柏把办法挨个过滤掉,还没想好对策,噔地一声四周陷入黑暗。
得了,别想了。
佘卫池在书桌前坐了一会,起身到阳台把没晾多久的床品收回来。
师柏皱巴着脸,“佘卫池,这干了吗你就收。”
佘卫池也学他皱巴着脸,眉眼低垂,“不想睡床板。”
言下之意就是不收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