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钟琼是自刀狼,运气好直接把查杀发在真预言家头上了,好人队直呼超纲,并且禁止了第一局狼人首刀狼人的玩法。(查杀:指说某人为狼人。自刀狼:指天黑请闭眼后,狼人选择杀自己)
第二局钟琼是女巫,吃首刀救自己,第二天精准给狼人易宛毒出去了,同时也被刀死。复盘的时候大家疑惑是怎么判断谁是狼人的,钟琼表示:“听杀,她太紧张了。而且狼牌1%小概率才会三个连着,99%大概率是分散的,可以通过位置来推断,不过这种方法不是那么准就是了。”(女巫牌:拥有两瓶药水,毒药可以毒死玩家,解药可以救活被刀的玩家)
第三局钟琼存活了很长时间,易宛在个人发言的时候咬牙切齿:“果然就不应该相信你,活这么久,是狼吧,要是我肯定第一个给她刀走了。”她双手举起做了个掐人的姿势,显然被钟琼的巧舌如簧气得不轻。
马素欣和易宛玩了几局游戏,对着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开玩笑说:“怎么,玩不过就叫是吧?”
易宛抿了抿唇,杏眼一翻:“你才玩不起。”
钟琼笑着:“可别气易宛了,她一拳锤过来能让我找不到北。”她向后靠着,手自然垂落在椅子旁边,结果被椅子上的尖刺划了一下,顿时有血珠从指腹弥漫,她一开始没有察觉,忽然感觉到指腹粘腻,才匆匆拿纸将血液擦去。
易宛一惊:“雨是不是要停了……现在我可以用校服外套罩着咱俩,快点跑回去回去清理一下。”
“这局马上要完了。”
钟琼咳了几声,被口水呛到了,单手捂着嘴,也给面颊蹭上了血迹。
所有人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钟琼,钟琼却不以为意,清了清嗓子:“法官,是不是该天黑请闭眼了?”
“好,为了琼姐,咱们加快一下速度啊。”
这局钟琼还真不是狼,但狼队特别体贴的给钟琼刀死,让她先回去,结果没想到表现像平民的钟琼竟然是最后一个真神,刀了她直接游戏结束了。
钟琼四下看了看,看见大家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人以为她是狼,狼人以为她是平民呢。
钟琼笑着给身份卡递了回去,对游戏情况做了总结:“这局狼队觉得我是平民,所以没有刀我。我很难得到好人的信任,所以狼队可以在投票阶段把我打成狼人投出去,感觉就算正常玩,要赢的话也很费劲啊。”
易宛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记挂着她的伤口:“快走啦。”
“一点小伤而已啊。”
易宛撇嘴:“瞧你痴呆那样,把你划破的地方都生锈了,说不定有多少细菌呢,不好好处理你是要去打破伤风针吗?”
钟琼看着指腹屁大点伤口,陷入沉思。
马素欣听到感染两个字赶紧跑过来,用手指对着她张开的嘴:“啊~琼姐,你放我嘴里,我帮你嘬嘬,唾液不是能杀菌吗。”
易宛脸色大变,十分嫌弃。
她很担忧钟琼,有这么精神状态堪忧的好友,总待在一起会不会也变成神经病。
桑伶对马素欣的话也很无语:“别在这里发癫。”
但其实她们的担忧是没有道理的,钟琼虽然经常和马素欣待在一起,但并没有被马素欣同化。
马素欣并没有在意别人的视线,还是大大咧咧的嚷着:“我随便说得,还能真嘬一口啊。”
钟琼缓缓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滚滚滚。”她拉住易宛的手腕,从教室门口走了出去,“嘬嘬什么啊,你叫狗呢?”
易宛被钟琼拽得步履蹒跚,她不满道:“你这个手劲可以去小区门口应聘保安了,力气这么大,没有坏人敢犯事。”
钟琼抓了抓后脑勺,挑眉:“行啊,保安,保卫星球平安,何止没人敢来小区,都没外星人敢来地球。”她嘴上插科打诨不饶人,但易宛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劲小了许多。
易宛看着她的手,睫毛颤了颤,小时候她的母亲力气也很大,总能拧开她拧不开的东西,而且还可以单手给她托起来,她小小的人抱着母亲的胳膊,笑着闹着……这样的日子眨眼已经过去很久了。
两个人刚出门,雨已经停了,只剩下地面上留存的水坑,两个人生怕迸溅到裤腿上,走得十分小心,不料正好和杜漪迎面遇见,杜漪撑着雨伞,一脸被迫加班的不情愿:“又遇到你们了,这次是怎么个事?刚才抓到一对小情侣,你侬我侬的那叫一个恶心……”她夸张地说着,就好像被那对小情侣一起亲了一样。本来上班就很烦,还要管这种事……”
杜漪切了一声:“我今天还没亲上嘴呢,倒是让他们亲上了,等着找家长吧。”
易宛抬起头和钟琼对视,轻声笑了。
钟琼对这个时间充满怨气的杜漪已经不感到奇怪了,或者说这样满腹牢骚的杜漪也很常见,她只是嘴上抱怨,但实际上比谁都要认真尽责,虽然充满加班的怨怼,但做起事来却麻利的很。
“你们拉拉扯扯干什么,不会也要亲嘴吧?”杜漪狐疑。
这话犹如石破天惊,给钟琼和易宛直接整不会了,钟琼立刻松开了拉着易宛的手,朝杜漪连连摆手:“不是的,是在这补作业……”
“什么话啊,在这?”
易宛曲起食指刮了下鼻子:“这清静。”
杜漪:“那也清静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