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怎么开着的？
鹿淮疑惑的握上把手，微微一窒。
“omega的身体对alpha点信息素接容度很高，目前来说这个治疗方法是没有问题的，至于omega所说的那些负面影响是排斥现象，相容度达到56％会逐渐减少的。”
第159章
“信息素治疗方案是目前最合理化，折中点解决方案，我们是不建议更换的。”
“哐当——”
季青临心莫名乱了一片，侧头看向声音来源。
面色愣了瞬，慌忙起身走向门口“淮淮？”
鹿淮身后的声控灯刚落下又亮起，指尖的塑料袋摩擦出细微声响，鹿淮睁睁看着季青临走近。
大脑缓慢加载了会，才艰难出声“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信息素治疗是什么？”
季青临沉下眸子看他，想伸手牵过，却被omega不动声色避开。
眼里的不解，疑惑，质问，像是一根无形的针，季青临缩了缩瞳孔“淮淮。”
“听我解释好么？”
鹿淮思绪有些乱，把手里的塑料袋递出去，指尖无错的蜷了蜷“我…我出去等你。”
鹿淮也没得季青临接过 ，转身离开了，塑料袋因为没人触碰而落在递上。
窸窸窣窣，内里的早点散落一地。
鹿淮步子有些急促，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让思绪更加笨拙。信息素治疗？
鹿淮心口发闷，他生在鹿氏，一个专门为omega服务的企业，一个在omega医疗颇为造诣的企业，从小耳濡目染，他不会不知道这几个字什么意思？
这是治疗腺体猥琐的方法，最温柔也是最残忍。
他要被迫接受一个陌生的alpha信息素，最后腺体被刺激重新活络，那个时候，他的腺体会好转，但他也永远离不开那个alpha因为生理属性他没办法抗拒，漫长的排异期也是一种变相的压迫，强势不容拒绝的让omega臣服。
鹿淮走得很快，风抚在脸上不算温柔，扯得泪痕生疼。
原来季青临就是这样的给他治疗的，完全没有尊重他的意思，擅自决定。
季青临怎么做到的亲手把他推出去，他们自己的缱绻温柔，都是假的么？
“鹿淮！”在鹿淮下楼梯的前一刻，手腕被人拉住了，用力往旁边一带，omega顺势砸进了温热的胸膛。
身后人的呼吸不稳，鹿淮眼神有些散，指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颤。
“为什么？”
鹿淮的声音出奇的冷静，手搭上揽在腰间的手“季青临？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把他推出去？
鹿淮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的颤抖“你知道信息素治疗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现在的所以都是假的？
我们终将会是陌路。
他会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一辈子都束缚在alpha手里。
季青临揽着人没动，极力感受着鹿淮身上的温度，填一填空荡荡的心。
季青临的沉默耗尽了鹿淮的耐心，他扯了扯扣紧的手，纹丝不动。
鹿淮的情绪达到临界点，泪水决堤“为什么，季青临，知道这样对我有多不公平么”
“你所谓的对我好？让我乖乖治疗，就是把我推给别人么？”
“季青临，你不能这样自私，我的人生凭什么你要随意掌控！”
情绪的宣泄往往没有理智，说出话也口不择言，一声声质问像根尖刺，刺得季青临心脏鲜血淋漓，满是窟窿
“就算我因为腺体手术，死在手术台上，那也是我自愿的，我至少是自由的，季青临，你明白么？”
“鹿淮。”季青临的声音喘息得厉害，双目眼底猩红“别这样说。”他听不得。
“鹿淮，对不起。”
鹿淮木着身子被季青临搂着，他没力气挣脱开，颈窝里的热气乱得一塌糊涂，隐约，他感受到了两滴热泪。
季青临是哭了么？
鹿淮想抬手蹭蹭身后的脑袋，却被人摁下“鹿淮，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声嘶力竭的情绪过后是浓稠的疲倦，鹿淮现在不想谈什么，只想回到被窝里盖在黑暗里，就可以躲避那些糟心的现实。
“季青临，我有点儿累了。”
“我送你回去。”
鹿淮没答应也没拒绝，季青临渐渐松开了手，鹿淮眸子动了动。
“我送你回去。”季青临又重复一遍，不容拒绝的牵上omega的手。
omega都状态是在不算多好，现在不是冷静谈话的时候。要在等等。
鹿淮轻轻挣开季青临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他同意交流，但是拒绝触碰。
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季青临始终慢了半步跟在鹿淮身侧，这还是重逢以后第一次两人这么沉默寡言的走了一路。
季青临把人送到了门口，克制住了跟着进门的冲动“好好休息，晚餐我过来叫你。”
omega精神状态本就不好，这件事情如果解释不清不知道对omega是多大的伤害。
但是不能急，现在急不得。
鹿淮背朝着季青临，指尖扣着门，突然出声道“季青临，你让我觉得好陌生。”莫名的扯了下唇，声音带点儿嘲“很难想象，这是你干出来的事情。”
接着是砰得一声关门声。
季青临站在门口，看着门板沉思，知道脚微微发僵，才挪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