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陆程能穿着女仆装就更有意思了。
何小志曾经跟他分享过许多情趣衣服,安梨言都觉得兴趣缺缺,但这会儿更想让陆程穿上。
陆程身材比较好,有胸肌腹肌,如果能穿上这么套衣服,肯定很有反差感。
结实紧绷的肌肉不甘窝在狭小的黑白色女仆装里,好似要挣开束缚暴露在空气中。
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画面,画面感很强烈,安梨言觉得自己的软肋要苏醒了。
清除杂念,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如果陆瑾瑜看见自家儿子在他身下求欢的模样,应该会气死吧!
老子在他爸那如鱼得水,儿子在他这醉生梦死,还真是有趣呢!
很快,安梨言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表情也委屈上了,声音不自觉的软了几分,“陆程,我受伤了。”
在警局不会演戏只能闭嘴配合,但在陆程这里安梨言却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装委屈很是得心应手。
他走到陆程面前,用手指指着嘴角的伤口道:“你看这里都出血了,好疼。”
刚才还好,这会儿经过热水的洗礼,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还有点渗血的意思。
凝固的伤口微微外翻,看着有点吓人。
安梨言也不算是演戏,这是真的受伤了。
下巴被捏住,安梨言跟随着陆程的动作微仰着头,下巴抬高嘴唇凑了过去。
像是要亲吻,可惜陆程的心思都在嘴角的伤口上,对软嘟嘟的唇一点都不感兴趣。
陆程很冷漠,安梨言有点不爽。
性冷淡的怕不是陆程吧!
然而下一秒,陆程的拇指按压在下唇,只是一个轻微的碾压,却激起不一样的情愫。
安梨言心里忽然抽疼了一下,好似一根针忽然穿过心脏,他快不能呼吸了。
“有医药箱吗?”陆程松开了手问。
他就那样规规矩矩的站着,脸上的情绪不是很明显。
安梨言错开视线轻轻的喘了口气,小声说:“医药箱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
陆程转身去拿医药箱,安梨言松了口气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很快陆程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了医药箱。
“医药箱里的药品还挺齐全,你经常用到?”
陆程掰断棉签碘酒顺利流到白白的棉花上变成了棕色。
很快下巴再次被捏住,陆程的呼吸扑在唇上。
燎火的湿热在唇上晕开,安梨言瞬间心跳加速。
安梨言不敢动嘴唇,只好呜噜呜噜的说:“不是我,是我朋友经常用到。”
经常用到的朋友是许行简,他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安梨言干脆将药品准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最近水逆,他也用到了。
陆程松开手,将用过的棉签丢到垃圾桶里问:“哪个朋友?”
安梨言不想说于是再次敷衍,“你不认识。”
说着他将大腿自然的搭在陆程的腿上,晃悠着小腿悠哉道:“只用碘酒就行了吗?我感觉还是有点疼。”
陆程的视线下移,也就是盯着看了几秒钟之后问:“怎么弄的?”
安梨言仰着下巴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我和何小志去打架了。”
他们不仅打了架,还以牙还牙替自己报了一仇。
安梨言本就不是君子,狗咬他一口,他能咬狗两口,之所以不咬完全是为了讨好陆程扮乖。
听到这话,安梨言明显感觉到嘴角的棉签停留了很久,好似顿住了。
安梨言疑惑瞥过来,陆程有些伤脑筋的说:“安梨言,你怎么就是不乖?”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觉得家里的权势可以永远替你保驾护航?”
“你有没有想过,不计后果的冲动会让你断送前程和自由。”
“安梨言,你就没有畏惧吗?”
这次陆程的表情很明显,脸上都是愤怒、恼火、还有无奈,好似恨铁不成钢的家长,已经忍到极限了。
安梨言不知道陆程的怒火从何而起,只觉得这家伙儿似乎是住在海边,管的还真是宽。
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从未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乍一听还挺新鲜,可仔细回味却觉得有点扎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梨言从不主动攻击别人,但如果有人敢跟他动手,他自然也不会吃亏。
安梨言没当回事只当陆程放了个屁,嬉皮笑脸的贴近陆程道:“你管着我点,我就乖了。”
“陆程,我就喜欢被人管着,你要不要试试?”
安梨言继续没正行,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陆程微微靠后与安梨言拉开距离,甚至还将安梨言的大腿从自己的腿上推了下去,样子冷酷又疏离。
“以后还是少和何小志接触,他把你带坏了。”陆程再次避开了他的试探,选择了最不中听的话。
陆程收拾着医药箱,很快起身将医药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安梨言嘴角下压很不爽,靠着沙发椅背一副大少爷的模样,警告道:“陆程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就算是男朋友也无权干涉他交友圈,更何况陆程现在什么也不是。
随便指责别人的朋友,真的有在尊重人吗?
他不是好人,陆程就是好人了吗?
玩弄心机耍手段,这就是好孩子?
“陆程,说我可以说我兄弟就不行。”安梨言摆明自己的态度,也变相告诉陆程何小志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