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何小志骂他性冷淡安梨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有时也觉得何小志骂的有道理,他确实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
他的交际圈很窄,就这么两个人是他的好朋友。
何小志忙着谈恋爱,许行简这段时间也在忙学习以及申请国外的大学,自然是没有时间出来吃吃喝喝。
安梨言觉得许行简对国外大学过分执着了,去不上又不能少块肉,干嘛为难自己。
这么一想,安梨言想到了陆程,陆程不是得到了国外的名额吗?
他又为什么想出国,难道是为了白月光?
一个、两个都往国外跑,这是国内容不下了吗?
开车回去的路上,等红绿灯的间隙,安梨言瞧见了同样在等红绿灯的陆程。
他们方向一致,只不过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自行车上。
自行车稍显廉价,不如他半个车轱辘值钱。
陆程单脚踩在地面上拉长了腿部线条,腿是真长,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脖子以下全是腿,说的就是陆程这种人。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握着车把,安梨言留意到陆程戴上了针织手套。
灰色的针织手套样式很老土,感觉是上了年纪人才喜欢的款式。
陆程买东西的眼光一如他喜欢人的眼光,都差到家了。
安梨言注意到陆程缩了一下脖子,应该是冷了吧!
零上几度的天气,陆程还在骑自行车,家里是真困难。
安梨言觉得奇怪,老子都傍大款飞黄腾达了,怎么也不管管儿子?
很快红灯变成绿色,安梨言收回视线踩了油门,将陆程甩在了后面。
回家换了秋裤,又换了件厚点的冲锋衣,他才开车去酒吧。
他想了想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不如去纠缠陆程找点乐子。
今天陆程耍他的账还没算呢,他才不要轻易放过他。
来到酒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好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搜寻陆程的身影。
酒吧服务生是统一制服,他们都是西裤加白衬衫,领口还有个黑色领结。
衣服说不上好看,在安梨言眼里可谓是丑爆了。
只是这么丑的衣服,辨识度也不高,安梨言还是在一众服务生里找到了陆程的身影。
他身高腿长,穿出来的效果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穿就只是廉价的制服,而陆程却穿出了高贵的气质,仿佛价格很贵的高定。
这会儿陆程在送酒,服务的还是上次那几个富婆姐姐,安梨言走过去,陆程这会儿刚送完酒,看见安梨言也不意外,而是自然的说了一句,“来了。”
这两个字很微妙,好似他早就知道安梨言会来一样,也像是约定好了安梨言是来赴约的。
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脑袋也变得木讷起来,安梨言甚至忘了他是来找茬的。
茫然的“嗯”了一声,然后直勾勾的望着陆程没有下文。
他在想他要干什么来着?
陆程笑了,“跟我来。”
安梨言来不及犹豫乖巧的跟在陆程屁股后面,活像个小跟班。
来到酒吧最里头,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灯光也要亮一些,木制桌椅上已经坐了个小学生正在埋头写作业。
这情景不用想也知道是等着家长下班的小学生。
可陆程把他安排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小学生。
正疑惑的时候,陆程说:“你在这等我吧。”
安梨言略带乖巧,“哦,知道了。”
陆程又问:“想喝什么?”
安梨言有点懵,他为什么要和陆程来这边,他又为什么要等陆程。
他不是来找茬的吗?
怎么跑偏了?
转念一想,安梨言悟了。
既然要追求陆程,那么只能伪装一下乖乖崽的形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红酒。”来酒吧不喝酒还是成年人吗?
于是安梨言习惯性的要了瓶红酒。
“橙汁行吗?”陆程答非所问。
安梨言:“……?”
所以问的意义在哪里?
最后还是安梨言妥协了,“行吧。”
陆程走后,安梨言坐在了小学生对面,小学生终于舍得抬头看了一眼安梨言笑了,“酷姐姐,你也是留守儿童吗?”
酷姐姐?
安梨言将拉链拉开一些,露出喉结道:“小姑娘你看清楚我是哥哥。”
长相或许有欺骗性,可这喉结是如假包换的真品,也是他作为男人能露出来的特征。
“长的好看还是长头发,不就是姐姐吗?”
安梨言有些无语,耐着性子说:“我这是狼尾,不是长头发。”
他再次强调,“我是哥哥。”
小姑娘哦了一声说:“那哥哥你上学了吗?”
“我是大学生。”安梨言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得意,因为他不用做作业,比小姑娘强。
“大学生没有作业。”
杀人诛心,小姑娘的笑容僵在脸上,怒瞪着安梨言。
“那哥哥你会这道题吗?”
安梨言冷哼,小学生的题要是不会,他这个大学可就是白上了。
“来哥哥教你。”
安梨言快速扫了一眼题干,没读明白又读了一遍,还是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