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五阴教的话,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解,不能算,但五阴教凭什么觉得一定能在那里杀了我?”
“这其中的玄机,就引人遐想了。”
“有点意思啊。”她笑道。“你这小脑瓜子挺好使的嘛,搞得我开始感兴趣了。”
“不过,容我先说一个题外话,你能窥探未来,推演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愿意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心声,不是因为什么直觉。”
“是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并且,我不是恶人!”
我一下子怔住。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苗琪琪告诉我:“阿观,再不走就要误机了。”
“改签吧。”我开口道。“我跟这位姐姐聊得正投机呢。”
“琪琪,帮我在门口看一下,别让人进来打扰。”
苗琪琪无奈道:“好吧,你又这么任性。”
说完,她就出去关上了门。
随后,我才笑着说道:“我算出来的,无非是一句,坐错车的人,旁观者也是破局者。”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真是直觉。”
“行吧,姑且相信你,不过,用好人和坏人来衡量定论,你是不是有点幼稚啊?”她笑问。
“好坏不该有个衡量么?”我直接问道。“反正,在我这里,就只有好人跟坏人之分。”
“就算有什么理由,也不过是坏的程度不同罢了。”
“你这有点大智若愚的味道啊。”她说道。“智慧中又透着那么点幼稚。”
“倒是挺符合我的审美的。”
“我有女朋友了。”我笑道。
“哈?你是自恋什么?”她问。“我说的审美,是做朋友的审美。”
“行了,不跟你废话,你可以改签,但我的事情耽误不了那么久,既然你先算到了我,又肯信我。”
“那我来谈谈我的理解吧。”
“请。”我开口道。
她便直接说下去:“你说感觉你自已身在局中,五阴教的覆灭都是别人一手促成。”
“但是又提到了亡卦和野云道人,你是不是觉得野云道人先知道了亡卦,才在布局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相信就算那是个局,还是野云道人的局,但他的目的也是为了破解这个亡卦!”
“跟聪明人聊天,真是一点儿不费劲。”我笑道。
她继续说下去:“但是野云道人能直接出手的,却只是布局让你动手。”
“以他的本事,他出手,事情该更简单才是。”
“因此,这其中有什么他不能出手的条件,而这个条件,或许会成为阻碍破解亡卦的原因。”
“你想跳出局中,了解全局,掌控全局,跟野云道人一样做执棋者,而不是把一切交给他。”
我忍不住拍了拍手:“说真的,你要愿意成为卦象中的破局者,我觉得事儿可成。”
“不是,你们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能这么聪明?”
“要是别人跟我说这种事情,又是各种代指的,我一定能听蒙。”
“是你说的挺直白。”她笑道。“用下棋来代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你这个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朋友,他叫楚项。”我如实回答道。“天才,高中就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提前结业。”
“别人渡死劫,要么有高人相助,要么躲起来,他迎难而上,先死而后生。”
“堪称渡死劫的天花板。”
“那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你这位朋友。”她说道。“不过,眼下你说的这些。”
“要想助你跳出局中,我就只能为你起卦。”
“窥探未来么?”我问道。
她笑道:“并不是,你学的是奇门推演,我用的是天道推演。”
“所谓天道推演,其实是一种自已布卦象,去看变数的推演术。”
“简单来说,我们平常说假设,这个假入带入到推演中,看看未来的变数如何。”
“所以也就不算是窥探未来,即便我说出来也不算是泄露天机。”
“理解了。”我点头道。“这也算是取巧的方式吧?”
“你的推演命盘就等于一个小世界,带入现实世界去推演未来。”
“嘘。”她正色道。“别说出来呀。”
“你听说过黄庭内景经吗?”
我顿时来了兴趣:“黄庭内景经?那不是全真教的修仙秘法?”
“我师父跟我说过,河图洛书揭示的是天道的秘密,黄庭内景经揭示的是仙道的秘密。”
“那也不是全真教的。”她说道。“这两样东西啊,本身就同属于天道的东西。”
“其实还有第三样,合称天寅三绝,知道为什么我们门派被玄门所诟病吗?”
我苦笑道:“不会是因为天寅三绝你们都会吧?”
“答对了!”她的回答,让我再也笑不出来。“河图洛书,黄庭内景经,还有那第三样全部都在我们手中!”
“我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亡卦,本来想试试你行不行。”
“听你说完这些,我觉得你可以。”
“亡卦一出,玄门弟子皆有责任,敢于担责的,皆是同袍!”
“我愿意教你黄庭内景经,我的天道推演说白了也是源于黄庭内景经。”
“但是一个人的推演总会出差错,一男一女是为阴阳,满足这一点,天道推演就多了百分之五十的准确性。”
“那一共是多少?”我问道。
她笑问:“百分之五十加百分之五十等于多少?”
“你确定这般百分百推演天道,不会遭受天谴?”我问道。
“哪怕是假设,也算亵渎吧?”
“你怕?”她问道。
我摇了摇头:“怕,我就不窥探未来了。”
“不过,我能问你到底是谁吗?玄门中人争夺千百年的天寅三绝全在你们手里。”
“而且,听你这口气,似乎都会。”
第五百零八章 黄庭内景经
“是呀。”她云淡风轻地回应道。“既然玄门视我们为毒药。”
“说我们不配,还占有天寅三绝,他们气得很。”
“那就都学了,气死他们好了。”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女孩子还真是可爱得很。
“笑什么?”她问道。
“笑你的洒脱,我没有,也笑我找对人了。”我如实回答。“大概是因为你们足够强。”
“所以玄门哪怕知道天寅三绝在你们手里,也不敢去抢吧。”
“你叫我如何不笑?”
“过奖过奖。”她说道。“但要是知道我们的处境,你就不会觉得好了。”
我嗯了一声。
“大概也明白吧,学习天道的东西,还一下子三样,能有好处境才有鬼了。”
“林妹子,你真愿意教我黄庭内景经?”
“我刚才说了,黄庭内景经不属于全真教。”她告诉我。“同样,也不属于任何人。”
“这东西,得在对的人手里才行。”
“你以为就你算过我?我要是没推演出你是什么人,我会来找你?”
“还有,叫姐啊!弟弟。”
“别以为你心智年龄不止十八岁就可以喊我妹子,姐就是姐。”
“认命吧。”
我特么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什么时候出来几个年轻点的玄门弟子可好?真不想当弟弟了。
“姐!行了吧!大气得很,这种东西都能跟人共享,再好的人,也有变坏的可能啊。”
“万一哪天我突然不想当好人了,你不就是罪魁祸首?”
“能被野云道人看重的人,怎会轻易成了坏人?”她反问道。
没等我回答,她继续说下去。
“再者,我亲手种下的种子,我负责!你若离了正道,我一定杀了你。”
“你能杀我么?”我郑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