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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鬼没说话,从万事包里拿出了朱砂笔,边往她身上点,边说道。
  “一点天清,二点地明,妖魔鬼怪,速速现形!”
  第一次是灵窍,第二次是胸口。
  点上之后,陈红的脸色骤变,黑色的血管像蜘蛛网一样显现。
  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接着停止挣扎,双手突然就伸起来掐住了陈老鬼的脖子。
  第十五章 十五年的罪孽
  我马上从包里摸出一张驱邪符贴在她的手上。
  嗤地一声,她的手臂冒起了青烟。
  陈红吃痛,缩回了手。
  但这也只是短暂的,她下一秒就又重新发狠,不过这次不用我出手。
  只听啪地一声破空响。
  苗琪琪挥动着鞭子,直接把陈红的双手给捆住。
  “按住她!”
  陈老鬼喊道。
  苗琪琪急忙过来死死将陈红给按住。
  陈老鬼从包里摸出红绳,马上双手快速地编织出一张网,交到我手里。
  “撑着!”
  我嗯了一声,把红绳网撑开。
  陈老鬼又从万事包里拿出一个瓶子,上面贴了标签,写着鸡血。
  他拧开瓶盖,把鸡血泼到红绳上,然后跟我一起拉着红绳网大喊了一声让开。
  苗琪琪立刻起身,拿着自已的鞭子跳开。
  几乎在她跳开的同时,陈红立起来,但我和陈老鬼就用红绳直接套在了她的脑袋上。
  陈红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身上不住地冒着青烟。
  扑通一声,朝后倒了下去。
  陈老鬼拿了一根红绳给我,自已拿了一根,我明白他想做什么。
  跟他一起把红绳拴在了红绳网上,然后牵在地上。
  陈老鬼看着我点了一下头,我们同时点着一张符咒,用符咒去店红绳。
  红绳本身是没有什么威力的,但是遇到邪气就很容易烧着。
  所以这会儿,红绳直接燃烧起来。
  并且快速烧过去,在眨眼之间就点着了整张网。
  可是地上的陈红就连头发都没被烧到,只是她的脸上浮现出另一张脸。
  很小,看着眼睛鼻子嘴巴都还没有完全分开。
  恐怖之余也多了几分恶心。
  接着便是婴儿的哭泣声了。
  嘤嘤嘤地哭起来。
  而且声音感觉越来越凄厉。
  最终红绳烧完,那张脸也化作一缕青烟飘上了空中。
  “他死了吗?”我问陈老鬼。
  陈老鬼摇头。
  “哪里有这么容易?这招只是暂时祛除了他在陈红体内留下的阴气罢了。”
  “这玩意儿还是会回来的,咱们必须要找到根源。”
  “什么意思?”我问。“现在不都清楚了吗?陈红当时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但是弟弟死了,她活了下来,所以弟弟不甘心。”
  陈老鬼很严肃地告诉我。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前,不要胡乱发言,这件事我们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知半解。”
  “一个没有降生的孩子,是会产生怨念,但真的有这么大的怨念,就不可能让陈红安生地活到十五岁。”
  我点点头。
  是啊,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
  “那看来我们得去找陈红的父亲,了解事情真相了。”
  陈老鬼嗯了一声。
  “你背她下山。”
  我没办法,陈老鬼都吩咐了,也就只能照办,委身把人给背了起来,下山。
  还是回到了那家旅社住下。
  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照在了陈红的眉心,这是陈老鬼吩咐的。
  所以我特意把她搬到了窗口的位置。
  还真有用,这小妮子随后就眼睛先动了动,然后醒了。
  我问她:“怎么样?没事了吧?”
  结果陈红转头看见我,就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但这件事还没结束,我们需要你联系你父亲,可以吗?”
  陈红松开了手,点了一下脑袋。
  随后她拨通她父亲的电话,跟他说了几句之后,把手机给我。
  我拿过手机,开了免提就放在桌上,先自我介绍。
  陈红的父亲也说他叫陈昌贵,现在在外地做生意。
  他表示他是相信这些的,问我,他女儿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陈红,她也在看着我,大概是很想知道自已到底能不能活。
  但没办法,现在我只能实话实说。
  “她的情况很危险,今天又差点被带走,我和师父合力才把她给留下。”
  “陈伯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这件事跟她弟弟和妈妈都有关系。”
  “希望你实话实说,只有这样,才能救她。”
  陈昌贵沉重地叹了口气,才说道。
  “这都是冤孽啊,没想到十五年了,这场冤孽还没结束。”
  “年轻人,你听说过双胞胎有可能会被脐带勒死其中一个吗?”
  我瞪大了眼睛。
  “这种事情……我不是太明白。”
  废话,我从小就在山上跟陈老鬼长大,这种医学上的事情,我从哪里知道去?
  “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陈昌贵道。“医生说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
  “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例子,陈红的弟弟就是这样,还没出生,就被脐带勒死了。”
  “本来这只是不幸而已,但陈红降生后,她妈妈知道了自已还有一个孩子,就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我好奇地问。
  “难道你们家属就没有安慰她吗?”
  “安慰了。”陈昌贵回答。“我们没日没夜地陪着她,开导她,但是没用。”
  “她觉得是她早点没发现,害死了自已另一个孩子的,所以心里就有了愧疚。”
  “后来这种情况更严重,她甚至有点精神失常,以为自已有两个孩子,就到处去找自已的另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我果断问。
  “她是怎么死的?”
  陈昌贵啊了一声。
  我便告诉他。
  “这样说可能稍微有点儿失礼,但很抱歉,情况比较紧急,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陈红告诉我,关于她妈妈的死,很多版本,有人说是自杀的,有人说是病死的。”
  “她……”陈昌贵开口,却有些犹豫。
  我联想到了很多,便问。
  “是烧死的吗?”
  陈昌贵大惊,忙问。
  “你……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说这是孽缘吗?”我问道。“我从到五福镇开始,就卷入了你们家的孽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