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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躺着一位已经闭上双眼的老人,看她的面容显然过世的并不安详。而刚刚还在他视线中的女友,在他们踏入房间的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阿利雅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会连续两次碰见哭泣天使的转头杀
  她再次睁开眼时有些困惑的观察四周,她确实离开了那个诡异的酒店,但这里是她曾经来过的废弃雕塑仓库,gps仍有信号,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这两个地方经纬度重合了。
  她并没有被传送到其他地方。
  但当她转过身来,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了一堆狰狞的天使雕塑,是熟悉的面孔,曾经在这个仓库中追杀过她的那些东西。
  “oh,god,please...”阿利雅咽下脏话,心想我难不成和这些东西有些宿命般的缘分?
  她这时候甚至已经没了慌张,只是实在气不过,最后无语的朝这些雕塑竖起了中指,“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是fuck off.”
  这些雕塑显然不理解她操蛋的心情,他们只会无情的在她每一次眨眼时靠近。
  阿利雅只能无奈的后退,她尝试性的喊了几声呼救,这显然是无用的,杰森和她不在一个时空,玉戒指也无法再次帮忙消灾,她几乎有些摆烂的想要妥协。
  就在此时,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一道光线射了进来。
  “利雅?”
  已经退至仓库最深处的阿利雅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忍不住移开目光想穿透杂物看向入口的来人。
  不,不,不,不。她意识到了什么,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她被传送到了过去,回到了哥哥嫂嫂出事的那一天。如果恨意能杀死这些生物,那些得意洋洋的雕塑此刻应该已经被阿利雅的痛恨击打的粉身碎骨。
  “不要进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雅各布?艾玛?现在转身退出去,不要进来!”
  可是这样带着绝望的声音只会让急切的家长们更加的担忧,并且坚定要一探究竟的决心。
  她绝望的看见雅各布和艾玛走入视线范围,而哭泣天使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恶意又得意起来。
  艾玛朝这些不合常理的雕塑连开数枪,可惜子弹打在哭泣天使身上却没有任何用处。
  时间在这一刻形成了最后的闭环。
  回到杰森这里,当他和博士冲到床边时但屋内已经不再有阿利雅的身影。他们只能后退谨慎的逃出屋内那个哭泣天使的攻击范围。
  “刚刚那个老妇人...”当两人终于确认暂时安全后,杰森才开口询问。
  “这里是哭泣天使的养殖场,”博士带着悲伤地说,“那应该就是未来的阿利雅。她被哭泣天使触碰后,将一直陷入这个循环,不断地被吞噬时间,成为哭泣天使的食物,永无安宁。”
  又一次,再一次的。
  思绪随着博士的判决一点一点的退去震荡,周围逐渐模糊。不得安宁这个词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荡,又逐渐被如同暮钟一样沉重的心跳取代。他的呼吸越来越快,几乎要失控。
  手在空中摸索企图找到支撑点,他最后狼狈的半倚在墙壁上。
  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杰森。他在心里这样重复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尝试平复自己的呼吸。这确是徒劳的努力,他无法自控的陷入更深的恐慌和焦虑,呼吸仍旧急促无比。
  博士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试图判断杰森的状态,却被看似虚弱的靠在墙上急促呼吸的杰森甩出的武器吓得无法靠近,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小心翼翼地观察。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杰森本能地想要做出防御反应,但当他闻到那熟悉的香水味时,他止住了动作,祈求的,努力的试图舒展蜷缩的躯体,抬起头来。
  他感觉自己被环住,支撑住他的人脱下身上的斗篷,将其罩在他的面上。
  “我在这,杰伊,我没事,我回来了。”她的手环绕在他的腰间,支撑他的体重,稳定好仍有些颤抖的身体。
  二氧化碳的摄入让杰森的呼吸逐渐平缓,他在支撑下慢慢站直身体,直到最后一丝颤抖和绝望从身上退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将罩着自己的斗篷拿下来,闷闷的声音沙哑还带了些质问。
  他摸向搭在腰上的手,两枚玉戒指赫然叠在一起套在阿利雅的手指上。
  “这得从我再次被传送到过去说起。”阿利雅继续轻拍着杰森的背,试图给予他安慰。她抬头,对还在担心着的博士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时间在哥哥嫂嫂救下阿利雅,自己却被传送到20世纪时,形成了一个闭环。
  阿利雅在那之后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最熟悉的家中。
  那之后的阿利雅,失魂落魄地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最终不自觉地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家所在的街区。
  她没有上楼,而是选择坐在离家不远的长椅上,披着扒来的斗篷,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默默地凝视着自家的窗户。
  她就像被同化成了雕塑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时间流逝,从放学的孩子到夜晚的流浪汉,公共长椅上的人来人往。
  直到周围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有月光在空中静静悬挂,她还是坐在那里,蜷缩在邻居家一盏盏熄灭的灯光下。
  直到一个新来的人坐下,长时间不动,且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她,阿利雅才终于不假装自己是一个石头,从斗篷的阴影中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