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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雕塑残缺不全,面部模糊,这个脏污的角落宛若他们的遗弃之地。
  “雅各布?艾玛?”阿利雅边走边呼唤着,步入仓库的深处,但她的呼唤只是徒劳的挣扎。
  这里并没有别人,拥有人形的也不过是她和那些破败的雕塑。
  当她接近那堆石膏时,她的蜘蛛感应器开始嘀嘀作响。
  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无数凶杀案的场景,这样的预感让她担忧哥哥嫂嫂可能已经被残忍杀害,成为了这众多雕塑中的一员。
  很显然,这并非蜘蛛感应器想要警告她的事情。就在继续深入仓库时,她听到物体移动的摩擦声。
  !
  转身一看,原本静静面壁的天使雕塑们竟都猛然转身,面目狰狞的看着她。
  不能被碰到,阿利雅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和头发都在警告着。
  可是原本破败的大门就像被未知力量加固了一样,即使阿利雅用尽全力也无法破坏它。
  这里变成绝对的封闭空间,就算她从仓库的这头荡到那头也无法逃脱困境,只要她的视线离开这些雕塑,它们就会靠近更靠近些。
  这是无解的,阿利雅的眼睛干涩地盯着将她逼至角落的雕塑们。连唯一能带她逃走的玄戒,也因为匆忙,而被落在蝙蝠洞里。
  干涩的双眼再无法坚持,眨下的那一刻,阿利雅跌落在地。
  再睁眼,发现已经回到家中。
  望向时钟,从进入那个诡异的仓库到现在,才过去一个小时。
  她感觉脖子一空,低头寻找着,却发现脖子和手上的玉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提姆在通讯器里焦急地声音并不作假,刚才的一切都宛如做梦。
  “你还好吗,坐标怎么会突然消失又出现在家里。”
  提姆在耳麦中急切的询问着,而阿利雅站在哥哥嫂嫂的卧室里,恍然的盯着墙上那幅画作。
  她今早才进入过他们的卧室,所以当发现一周前拍卖会上失窃的油画出现在这里时,一切都变得格外诡异起来。
  “我还活着,提姆,”她仰头看着那幅画,有些呆呆地回答,“但我可能碰见鬼了。”
  这就是提姆赶到她家的原因。
  “你无法想象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样的瞪眼大战。”等罗宾从窗户进入她家,阿利雅吐槽道。
  哥谭如今只有罗宾和蜘蛛侠在上班。布鲁斯和正联一起在外太空出差,而其他小鸟们要么在自己的城市工作,要么和自己的小队出任务去了。
  这两位仅剩的哥谭义警聚集在此,站在这幅重新找回的画前,观察着。
  周边的监控显然被替换过,精细的技术再次指向statesman这个情报组织。
  “你仔细看表层,”阿利雅拉着提姆凑近油画,为了保护案发现场,他们决定暂时不移动这幅画,“还记得刚才我说戒指不见了吗?”
  她指向画中雅各布和艾玛的手指,“和那天相比,他们的手指上唯独多了与婚礼主题格格不入的玉戒。但你看这个颜料,这显然不是后加上去的。”
  “时间。”提姆低声说道。
  “时间!”阿利雅重复着。
  他们对视,意识到对方和自己想到一块。
  “时间线上的麻烦,”阿利雅有些泄气地坐下,语气中透露出忧虑,“在意识到这幅画的异常之时,我就应该更密切地关注他们的动向。”
  “别泄气,”提姆安慰的拍拍她,“还有什么线索吗。”
  “在玉戒消失之前,它们引导我到一家书店,”阿利雅从披风里掏出一个画册说,“但肉眼看来,这个画册没什么特别的。”
  再次翻开这个画本,这次从头细致地查看,很快她的视线就定格在第八页上。
  那是一个卷头发穿着长礼服的男人,他的身后是一个蓝色的电话亭。
  “蓝色电话亭,蓝色电话亭,”阿利雅沉思着。这个男人虽然和她在时空联盟见到的那位长得不一样,但背后的时间穿梭器却一致的伪装成蓝色电话亭。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这本画集就立刻变得意义非凡。
  阿利雅将画册中的画页按照时间顺序重新排列,首张画作正是那个蓝色电话亭。结合画册上显眼的“doctor who”署名,她推测这本画册可能是博士被困时留下的类似日记的记录。
  “意外被哭泣天使触碰,蓝色电话亭被天使囚禁无法启动,”阿利雅尝试将画面串联成一个故事,“那按照画中的步骤,我应该重返仓库,找到tardes,激活它,帮助博士回到正确的时间线。”
  她回忆起亚当,他曾提到博士会成为她的帮手。这位助手至今没有出现,很可能就是因为被哭泣天使困在时间洪流中。
  幸运的是,现在她拥有这份来自过去的指导记录。
  解救他之后,或许我就能得到关于哥哥嫂嫂的线索,她思索着,敲打着笔记本,和提姆一起拟定着行动方案。
  “还记得油画上被覆盖的字吗?”提姆边研究着仓库的蓝图边说,“既然这些雕像只要被观测就会静止,那么根据那行字的提示,我们可以利用这点使他们处于互相注视的状态。”
  “我可以运用玄戒作弊,”阿利雅加入讨论,“如果利用玄戒将他们引到一起,那么处于互相注视状态下的他们就无法动弹。”
  很快,两人便制定出详细的任务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