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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第一次带人来找我。”韩风的发丝随风舞动,一不小心迷了眼,他转过头,正对着风向。
  “你也感受到了吧,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总能惹他生气不是么?”
  这感觉就像一株养了很久的植物,植物周围没有杂草,没有小虫,孤零零的待在土盆里。
  可突然有一天,这植物竟然开了花。
  明明那花丑丑的,但却让人觉得,这丑花是一大片鲜艳娇嫩的艳丽花朵中最特殊的那个。
  韩风闭了嘴。
  已经说的够多了,其他的事就不应该告诉小东西了。
  韩风问:“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鲨鱼是怎么好上的?”
  周倾可点头。
  韩风说:“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周倾可说:“人在经历危险时会更容易爱上别人。”
  韩风的目光透过落阳,陷入多年前的回忆中。
  “我当年在欧洲,招惹了一个很厉害的组织,我在逃跑时遇到了鲨鱼,他那时身上有伤,浑身都是血。”
  韩风的笑容直达心底。
  “他竟然掏出一把枪抵着我的脑袋,我一看他,心跳都快停了......他太帅了,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我登时就精虫上脑,强吻了他。”
  第53章 沉沦
  周倾可没想到韩风和鲨鱼的初见这么刺激。
  真是符合他们的性格。
  还欲再问,韩风却不肯告诉他了,吊着他的胃口,“过年的时候我再给你讲别的。”
  周倾可脚步微顿。
  他能和他们一起待到过年吗?
  韩风带着周倾可走了另一段路,这边很少有人走,风景却比那常走的大路更加怡人。
  或许只有韩风这种经常跳脱在常理之外的人,才会发现这么美的景色吧。
  韩风凑近周倾可,压低声音:“哥以前可是混黑社会的,怕不怕?”
  周倾可抱着自己,配合他,“怕哦。”
  他其实知道彦恒臣的身份,也早猜到韩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韩风招惹的组织一定势力非常恐怖,以至于他选择躲在自己的国家。
  他们回去时鲨鱼正站在门外,还是那副吃了屎的表情。
  周倾可心道这得是有多烦彦恒臣。
  韩风走过去亲吻鲨鱼的脸颊,很温柔,“我回来了。”
  鲨鱼冷着脸不搭理他,被韩风亲了好几口之后才终于说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
  周倾可则是扑到彦恒臣的怀里,献宝似的把小孩儿专用迷你酒桶怼在彦恒臣眼前。
  “哥哥!这个超级好喝!”
  彦恒臣原本面无表情的冰块脸在看到周倾可以后才融化。
  他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酒桶,不过这里面的酒是红色的。
  彦恒臣说:“这桶也给你,草莓的。”
  周倾可欢呼一声跑去厨房拿杯子。
  鲨鱼坐在了离彦恒臣最远的斜对角,锢着韩风的腰不让他起来。
  彦恒臣扯着周倾可的裤子,皱眉说:“裤腿湿了,去换,换完再回来喝。”
  “哦。”
  周倾可去了彦恒臣的房间,他带的衣服太多,自己房间放不下的就都塞到彦恒臣的房间里。
  他扫了一眼彦恒臣的床。
  发现他竟拿他之前穿过的衣服当枕头。
  好一会才想起来彦恒臣的枕头哪里去了。
  是自己拆石膏的时候太兴奋,把他唯一的枕头抢走了。
  周倾可跑去自己房间,他的床上倒是有四个。
  他一股脑给彦恒臣抱了三个过去,枕头太大,他一个没站稳,碰掉了彦恒臣桌子上的纸抽盒。
  纸抽散在地上,白花花的纸巾中混杂着一个黑色的类似纽扣的东西。
  周倾可捡起观察。
  半天都看不出这是什么。
  小小的一个,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
  周倾可猛的反应过来,这个看起来构造精密的小纽扣,不会是个监听装置吧?
  可彦恒臣不是来陪他玩的吗,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
  他......不会又去杀......
  周倾可甩了甩头,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
  迅速换好裤子下楼,因为心里藏着事,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彦恒臣抓着他的手腕,“别喝这么快。”
  这时候周倾可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了。
  他趴在桌上,任由彦恒臣抓着他。
  周倾可直勾勾的盯着彦恒臣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哥哥,你,你之前不见的那天干什么去了......”
  彦恒臣把他的酒杯再次斟满。
  “续房,每十天去一次。”
  周倾可感觉自己的脑袋慢慢变成了一团浆糊。
  好像是十天交一次,彦恒臣得去刷卡交钱。
  而彦恒臣那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根本没时间做什么吧。
  周倾可坐直,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
  他一定是想多了。
  怎么能错怪哥哥呢......
  周倾可带着一身的桃子味儿抱着彦恒臣的胳膊,“哥哥对不起......”
  彦恒臣看他,“对不起什么?”
  周倾可说话含含糊糊的:“对,对不起,我...以为......以为你......”
  吹来一阵海风,冰凉的海风将周倾可吹醒了,他差点就说出“我以为你又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