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沈之脚步一顿,眼睛弯起,喊了一声:“你下来了啊,学霸,找江哥呢?”
“嗯。”被一双双眼睛盯着,许时有些无措,他刚在操场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于是走到沈之身旁问:“你知道江同学去哪了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去器材室那边了,我听别的同学说他去拿篮球了。”沈之回答。
许时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他之后问了沈之器材室在哪个方向后,便走了。
即使找到江运后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还是这么干了。
今天上体育课的并不止六班,还有别的班级,往常挤不进人的器材室门口此刻却十分空,里面的各种器材还有剩余,但没人敢进。
因为严确一行人正站门口堵着人,态度可谓是十分恶劣,扯着嗓子:“哟?舍得一个人出来了,怎么没见许时那家伙啊,你主子不要你了?”
江运被这几人拦住也没害怕,他拎着一兜篮球往墙边儿一靠:“这么闲啊念完检讨你主子就带你出来遛弯,不怕再咬到别人吗?”
“艹你他妈说谁是狗呢?”
江运懒洋洋地晃晃手里的网,“谁听见就说谁的。”
“行了,你还走不走?”平头在一边儿等得不耐烦,“嫌他讨厌人直接放学堵他,你不经常这么干?非得在这耗时间。”
“就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见了人就无能狂吠。”江运笑着接了一句,接着看向平头,“看好你家的狗。”
那脸上的表情要多欠抽有多欠抽,放在平时,严确骂不过也就走了,但今天这家伙跟吃了枪子儿一样骂人骂得直戳心窝。
江运可能不知道,但严确他是清清楚楚他家是怎么做生意起来的,就是他爸搭上了刘奇他爸,也就是平头他爸,才做起来的。
严确瞬间变了脸,他没管身旁人劝阻,抬手将手里的排球狠狠砸向站那儿的人。
江运眼睛一眯,侧身躲了过去,脸上笑容逐渐收起来。他眉眼天生凌厉长相,眼尾上挑,嘴角下撇,不笑看着挺吓人。
他手里一网篮球一扔,扯了扯校服拉链,“找事儿成瘾了是吧?”
刘奇见状,并没有多余的举动,以严确的身版上去打,也是挨抽的份儿,他并不想趟浑水。
正当严确捏紧拳头上前时,猛然闪过一个人影,等在场人反应过来时,严确已经被拎住甩飞出去。
许时还嫌不够一样拽着人衣领就往后摔,踹了一脚严确的腿弯儿,这人轻而易举就被按着摔在地上。
“检讨没念够,建议直接休学写个够,”许时掐着他后颈,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恶声警告,“再让我逮到你堵他,我跟到你家门口揍你。”
他说完嫌恶地把人踹开,冷眼扫过了在场的另外几人,最终视线停在了刘奇这里警告:“你也是。”
而后在刘奇逐渐憋绿的脸色中,许时拉着江运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许时满脑子乱如麻,尤其是刚刚看到江运那副一声不吭的无助模样。
但江运出来后还一直笑,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更让人不爽了。
“你怎么老被严确那人堵?”许时烦躁地踢开挡路的石头,声音都不同于往日的平静,“你要是不能硬气一点儿,就躲着他,不要再和他有接触了,严确这人他…反正他神经病,离他远点。”
江运从出来后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手,说道:“大学霸,什么叫我离他远一点儿?我一个转学生无依无靠,家里条件你也看到了,我在这举目无亲的,怎么敢揍他?”
他低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谁知道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朋友,不知道哪里又惹着他了,不对,我可能都算不上他朋友。”
许时一个踉跄差点脸砸地上,“你说谁呢!”
江运把他捞起来,顺了顺毛:“没说你,说沈之那人呢,都不陪我来拿篮球。”
…如果不是事先问过沈之,他真的就信了。许时涨红脸,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嘀咕一句:“也不是不行。”
江运见人没再躲,故意逗他:“什么不行?我没听清。”
“我说…当朋友也不是不行。”许时声音小得跟蚊子嗡嗡一样。
正常人为了避免尴尬一般不会再问,但身边儿站着的是江运,只听人十分做作地说了句:“还是没听清,要不你趴我耳边说,可能我就听清了。”
?这人真是给点好脸就灿烂开花。
“没听清就没听清。”许时松开手,加快脚步不愿理人。
谁知到江运仗着腿长,几步跟了上去,一把勾住了他脖子:“行,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躲我?”
第8章 这次能记住我名字了吗
一节课过去,江运还是没问个所以然出来。
直到晚自习放学,许时还在被江运纠缠,准确来说,是一有时间就黏上来,这人甚至锲而不舍到帮他奶奶收完摊就回来堵他了。
他扫了眼跟前挡着的长腿,冷漠开口:“让开,别挡路。”
江运没听到一样,凑上前揉着人脑袋逗他,“你越不说,我越好奇了。”
“都说了没什么没什么!”许时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开在头上捣乱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