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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多托雷并不是个话多的,如今他看着宴道的样子却依旧感到可笑,很多东西对不同的人来说也是不一样的,就像这份下贱的情感。
  对宴道来说是不可失去之物,但对摩拉克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明来说却什么都算不上。
  多托雷坚信摩拉克斯不会为一份情感屈服,所以他们要拿足够的筹码来动他面前的蛋糕,只有这样,摩拉克斯才能无动于衷。
  宴道对多托雷的话不做任何反应,他不会对钟离产生任何怀疑,无论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说的。
  所以,他忘掉的那些东西是跟钟离有关吗……
  “须弥那边对璃月起草了一份律令,只要我能将你带走,律令就会一直都是一份草稿。”
  天平上,一边是宴道,一边是璃月港的民生,退休的摩拉克斯会怎么选,多托雷心知肚明,即便是再怎么喜欢的人,在更多的人类和自己所守护的东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幅高高在上、玩弄一切的样子还真讨人厌啊,小屁孩。”宴道俯视着这个年幼的孩子,似乎对方只是一片微尘。
  魈出现在屋子里,和璞鸢架在那个孩子的脖子上,严阵以待。
  “须弥的针对在璃月港的强大面前真就这么值得一提吗?”
  多托雷猜对了摩拉克斯,但却猜错了钟离,璃月港有七星,有千岩军,很多事情已经轮不到他出手了,人的智慧会带领着璃月港越走越远,至于多托雷的那些猜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魈的出现并未让多托雷感到意外,只不过他不知道宴道是如何给这位降魔大圣传递消息的。
  “确实,璃月港的强大是历代先辈努力而来,岂是一条律令就能搅动的。”一道沉缓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房门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前,日光照耀在她的白发上,为她带上了几分庄严。
  是凝光和丛云军。
  凝光的到来所有人都没想到,特别是多托雷,即便和璞鸢抵在他的喉咙处,他也无所畏惧的看向门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卧底给你的消息说我在何地?是在蒙德还是上了去稻妻的船?”凝光的话让多托雷沉默了一瞬,凝光说的并没有错,卧底确实说凝光不在群玉阁,而璃月港中也没有她的行踪,那便理应去外交了。
  凝光的视线在屋内环视一圈,明显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看样子是没想到降魔大圣也在。
  “还请阁下跟我们走一趟吧。”凝光话语落,她身后的士兵便上前了。
  丛云军不用枪,单手剑居多,而且丛云军中的神之眼使用者也要多一些,此次来抓捕多托雷的丛云军腰间多带着神之眼。
  多托雷轻轻一笑,并不惧怕,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怕是有人早就布好局等他进呢,除了不在此地的钟离也没有其他人了。
  “只是很抱歉了,今天不是做客的日子。”
  语毕,魈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出去,而多托雷却闪身躲过,一阵浓烟从他脚底弥漫开来,魈第一时间往床边跑,但还是晚了一步。
  宴道梳理完身上的羽毛就窝在魈的头上,看起来有些蔫巴。
  凝光将降魔大圣和宴道都请到了群玉阁,上了群玉阁才发现刻晴也在。
  “失败了?”
  “让他跑了。”
  刻晴听到有些失望,没有看到宴道的身影,心中的忧虑无论如何也无法排解。
  “宴道呢?”
  魈头顶的小鸟听到了询问抬起了头,正巧刻晴也看了过来,一人一鸟就这么对视了。
  刻晴看着那只小白雀圆溜溜的眼睛,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刻晴小姐,是我。”宴道的声音让刻晴睁大了眼睛。
  凝光将几人带入了群玉阁内部,众人也终于能坐下准备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早在博士来璃月港之前就有人传了一封信件给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信中所说让我不得不在意,只是,宴道先生是否知道传送信件的人是谁?”凝光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魈头顶的宴道身上,似乎非要从这只鸟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那份信件混在她每日要处理的文件之中,对方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看到。
  但是可惜了,那双豆豆眼,再怎么看也还是豆豆眼,凝光还没锻炼到从一只鸟的表情中探查什么。
  “我并不知晓,那可是愚人众第二席,想来是与他又过节的人了。”宴道睁着眼睛瞎说,魈大概也被钟离嘱咐过不能暴露,他也不怎么说话。
  “那这位呢?”凝光又将视线放在魈的身上,对于这位荻花洲的少年仙人她还是多少知道些的,不如说住在望舒客栈的五夜叉她都知道。
  能让这位降魔大圣出手保护的人,凝光可不相信宴道是什么普通人。
  魈表现的十分淡定,像是很早就想好了说法。
  “那位愚人众是很棘手的敌人,我担心会出事便一直在璃月港周遭活动,恰好注意到了这些。”
  只不过魈的话,凝光相不相信就是凝光的事情了。
  魈并未久留,将宴道交到刻晴的手中边离开了,似乎他和宴道并不认识,没有丝毫留恋。
  会客室中只留下两人一鸟,关于宴道的身份凝光也不想过多探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宴道的身体找回来。
  “总务司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要将你的身体带走并不难,但要保持你回不到自己身体的状态就必定不能离开璃月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