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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萧然声音更加笃定的说:你买这身衣服的时候,不是找夏叔借银子了吗?
  男人反应过来后,耳朵通红,压低声音:谁跟你说的!你别乱说!
  男人这身衣服料子很好,他买了之后在兄弟们面前炫耀了好久。
  这女人怎么知道
  萧然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没有乱说。城北的夏东辰夏叔说曾经借钱一两金子给一个公子买衣服。他没有指名点姓,我本也不知道是谁。一次经过良家成衣店的时候,听到老板说那天接了个单子。
  一位公子拿了一两黄金来买新进的绸缎花色衣裳,而良家成衣最贵的衣服也只需要九两。
  老板那日有故,银子都放家中,暂时找补不出来银子。让那公子给九两,公子拒绝了。让那公子给二两押金,之后再补剩下的,公子还是拒绝了。硬是给他一两金子让他补。
  这还是萧然第一次跟外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脸上燥热的慌,赶紧喝了口茶,压了下去。
  这公子便是你吧?越雪讥讽的看了看他这身新的绸缎衣裳道:二两银子都给不出来呢!
  不知道是谁,噗笑了出来,在这茶楼里格外刺耳。
  男人脸色很精彩,青黄不接。
  萧然补上一句:其实这件事城北的人都知道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良家铺子老板说的是谁。
  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穿着的衣裳将他皮肤灼烧的又痒又疼,地板也烫脚,忙不迭的回去了。
  越雪高兴道:真好,你把他气回去了。
  萧然摇了摇头,微微叹气:不,纵然他回去了,还会有下一个。这是他一个人的丑事,却与他人无关。
  越雪听到她这么说,重重叹了口气。
  果然,那个人一回去,就又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长的魁梧,胆子也大一些。
  他们粗声粗气的邀请两人一起喝茶,萧然和越雪自顾自喝自己的,不搭理他们。
  两人被忽略的等着有些恼怒。
  这时候,茶楼外又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华贵,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负着背,大笑着进来:哈哈哈哈,你们这样,如何能抱得美人归?看我的!
  华服男子走了来,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壮汉视若无睹。
  他看到萧然抬起来的脸,惊艳了一瞬。
  他收起扇子,自诩风流倜傥的模样,对她们说道:听说藏芳楼新进了一批珍贵的独家茶叶还在晒制。多花银子可以提前喝到。这茶叶富有果香味,正好适合两位小姐,不如本公子请你们喝一次?
  越雪果断拒绝:不用,谢谢公子。
  华服男人被拒绝,嘴角一抽:我建议二位再想想,不要拒绝的那么快。
  萧然道:真的不用。
  华服男人听到自己看中的美人开口,还是拒绝他,他语气不太好:你们若是自己来,必然喝不起这半天妖,我请你们喝,还不愿意?
  江南本来还打算继续睡一会儿,芳蕊又急急忙忙的上来。
  老大,楼下吵起来了!
  江南抬头,听她说。
  芳蕊一五一十把楼下大堂的事说给江南听,无非就是美人惹来了觊觎。
  江南即刻下楼。
  她走到二楼走廊,往楼下一探,情况一览无余。
  那群男人有华服男人明目张胆在前,都大着胆子纷纷围了过去。
  江南看到的就是一群男人围着两个女子的情景。
  透过偶然的缝隙,她看清了其中一个女子的模样。
  萧然瞪着那群男人,气的发抖。
  江南站停在二楼,对芳蕊说:你去把那些男人赶走。
  芳蕊愣了愣:啊?哦。
  芳蕊冲下去跟壮汉们说:这群人打扰到正常客人了,把他们赶出去!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那群男人不甘心的躁动了起来。
  凭什么赶我们出去!
  对啊,凭什么?
  壮汉们挺了挺肌肉,目光如鹰般看着他们:你们说凭什么!
  男人们眼睛落在他们古铜色的鼓鼓囊囊的肌肉上,瑟缩了一下。
  他们临走前还在嘴硬。
  走就走,谁稀的待在这里。
  他们走远了些,但又没有完全走远,就蹲守在门口。似乎是觉得在门外,藏芳楼就管不了这么多。
  此时,一把扫把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脚下,扫帚上的竹枝刮的他们生疼。
  同扫把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女人彪悍的声音: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打扰老娘扫地。快走!快走!
  女人大力挥动着扫帚,这扫帚有时打在他们露出来的脚踝上,有时打在他们臀部。
  被打的最疼的男人怒目圆瞪:你这妇人作甚?
  女人不甘示弱,把扫帚往地上一戳,指着他:老娘扫地,没看见?
  女人撸着袖子,浑身散发着凶神恶煞的气息。
  男人们看她这架势,生怕她也有一群壮汉在店里,时刻准备冲出来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