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不得不把目光定在那杯该死的酒上面，不然一直盯着陆枫看，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面轻轻点了点，陆枫音色冷漠：“你应该回学校去，这个任务有危险，而且很可能会耽误你的入学时间。”
他的手为什么也这么好看？
顾星源讷讷地想，虽然他其实是一名omega，但他可是全军区格斗第一名，什么人能像他这样兼具实力和美貌呢？
陆枫没等到他的回应，皱眉：“顾星源？”
要不是在执行外勤任务，他简直要点他的名了。
顾星源愣愣地回答：“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长官。”
陆枫眉心蹙得更紧，“你的入学计划呢？”
顾星源说：“反正都已经晚了，我可以推迟到和普通新生一起报道。你一个人执行任务也有危险，我可以帮你。”
那杯酒是玫瑰色的，被头顶的灯光透射在陆枫白皙的手指上，增添了某种瑰丽的颜色。
顾星源觉得他不能再看那只手了，这丝毫也不能缓解他的焦渴。
他转头看陆枫，对他眨眨眼，“或者这么说，比起提前入学，我更想和长官一起执行任务，您能批准吗？”
“拜托你，长官？”
陆枫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片刻，忽然转身跳下高凳，“你的信息素跑出来了。”
顾星源申辩：“我明明没有——”
“跟上，”陆枫打断他的话，又补充道：“快点。”
“好的姐姐，遵命！”顾星源大声回答道。
他的声音太过洪亮，酒吧里为数不多的几名服务员和客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看见年轻男女大步走向角落，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这个后进来的年轻人，哄人很有一套嘛。
他们默默地想。
顾星源跟着陆枫走到大厅后面的一条走廊里面，走廊两边分布着几个房间，顾星源一一看过，有员工休息室、更衣室等等，尽头还有卫生间。
陆枫径直走到尽头的卫生间，顾星源跟着他走进最后一个隔间，然后被长官捉住肩膀按在隔板上。
“咔”地一声，陆枫长指勾动，将门反锁。
银色的发丝垂曳在顾星源的眼前，有几根调皮的轻轻拂过他的侧脸，有一点痒。
陆枫问他：“你怎么发现我的？”
“气味啊，”顾星源答得理所当然，“我闻得出来。”
怎么可能，他根本没有释放信息素，陆枫心想，他经受过最为严苛的训练，又曾经从最残酷的追杀中逃生，他可不是顾星源，他能够精准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释放。
顾星源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环抱上陆枫，炽热的唇就贴在他的侧耳处，喷出的热气扫过他的耳根，“长官，姐姐，你帮我？”
拟态皮肤改变了陆枫的身高，他现在比顾星源要矮上半头，这个身高差顾星源抱起来正合适。
焦渴和暴躁几乎要将他给撕碎了，可他还谨守着一名贵族alpha应有的礼节，在陆枫答应之前，他甚至控制着没有完全释放信息素。
——虽然空气中浓重的玫瑰味道已经四下溢散出来。
这让陆枫想起来很多年前的时候，顾星源刚刚分化，也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有礼貌一些，尽管被初次分化带来的易感期症状搅得十分难受，仍然低声征询他的同意——“哥哥，你、你能给我咬一口吗？”
顾星源没有得到陆枫的回应，他实在难受，喘息的嘴唇张合，柔软的唇瓣轻轻划过陆枫的耳尖。
陆枫的耳朵瞬间充血发红。
下一秒，海浪腾起，大海味的信息素包裹住他。
跟那劣质的、仿生的海盐味抑制剂截然不同的味道，充斥着顾星源身体的每一寸。
他的每一颗细胞都仿佛海绵一样，欢快地、贪婪地吸取这梦寐以求的味道。
得到满足的感觉太过强烈，顾星源受不住刺激，喉咙里发出干净的低吟声，忍不住低头叼住了那白里泛红的耳垂。
他没忍心使劲咬，只是用牙齿轻轻磨着，来抵御那过于强烈的感觉。
陆枫瞬间僵住。
那齿尖轻轻研磨着他耳边的软肉，不疼，却带来一种酥麻的战栗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枚犬齿磨过时与众不同的、尖锐的触感。
迟了片刻，高热轰然炸响，迅速从被咬的耳尖蔓延到全身。
顾星源贪婪地吸取着陆枫身上的气息，折磨了他好几天的焦躁和难受终于有所缓解，但是还不够，他仍然十分难受。
他放开那只柔软的耳垂，低声征询陆枫的意见：“能咬一口吗，长官？”
声线微哑，转着弯儿地钻进那只发烫的耳朵里。
祈求的目光看过来，湿漉漉的。
陆枫觉得他多一秒都不能在这样的目光下坚持。
他果断拉过顾星源的手臂，一抽一压，将他反身按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