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尊神通广大无所不知，这世间从来都只有他不愿意管的事，又怎么可能会有他管不到的事？
或许，渊清玉早就直到他并非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了吧，只不过他以前都不愿意管这些事罢了。
他说过的，这世间的不平事有太多，他管不过来，也不愿意去沾惹因果，误了自己的道，可他还是在繁华的地方创建了蓝霞殿，门中有一半的弟子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或是被人遗弃的孩子......
“不，你知道。”渊清玉重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长君剑和长歌剑是一对，是你娘给你留下的一对法器，还有你为何会来到这里，为何能一次次的逢凶化吉，为何长歌和你如此契合，你不可能没怀疑过这些事。”
“那么多年过去了，有一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了。”
渊清玉本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一切告诉萧起云，如今正好都说出来，让他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好。
萧起云：“......弟子不知师尊在说什么。”
此前在绛宵城，容止远同他说雕像的事时萧起云便想过这些事，种种事情太过巧合，让人很难不多想，但他又不敢多想，怕自己再想下去，会动摇了想回家的心思。
但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这些事？
“听不懂？”渊清玉倒也不恼，始终都对萧起云保有耐心，“那么换句话来说，从你娘算出你会出现在这个位面开始，我已经在这个位面寻了你几百年了。”
“你可以认为自己身处话本子之中，但是你又如何能够保证，在此之前，你身处的世界不是另外一个话本子？”
第323章 真相(二)
萧起云其实并不是没能听懂渊清玉话里的意思，只不过他不敢相信那些事罢了。
渊清玉知道他来自异世，知道他并非原主，还知道他阿娘......所以他到底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他明明是来自现实，为何师尊要说他是来自另外一个话本子？
总不能......他是从一本小说穿到了另外一本小说里了吧......
不可能，断然不可能。
他明明有自己的思想，明明能掌控自己的行为，又怎么可能会来自另外一本小说，怎么可能也是虚构的人物？
萧起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但是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也是小说里虚构出的人物。
“师尊......是在骗我吧。”萧起云抿了抿嘴，抬头再次看向了渊清玉，“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也是......也是......”
最终他和渊清玉二人四目相对，渊清玉眼中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欺骗萧起云。
可那怎么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另外一本小说里的人物，他怎么可能能够凭空穿到另外一本书中？
像是为了确认似的，萧起云双目轻阖，顾不得渊清玉还在这里，直接进了系统的空间找系统求证。
系统说过的，他知道他的身世。
只不过最近系统的存在感太低，低到他不止一次怀疑系统是否还在，以至于萧起云经常想不起来问系统自己的身世罢了。
当他到了系统空间的时候，系统俨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安安静静的等在萧起云出现的地方，开口第一句便解答了萧起云的疑问：【宿主，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萧起云的身体晃了晃，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也没有他想的那般令他慌张，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的变化，他只是颤巍巍的，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若有所思。
什么是真的什么才能算得上是真的
过了一会，又或许是过了很久，他说：“你不是说，我做完任务就能回去了吗，你说的，我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而非如今这个小说里的世界。”
“我不是虚构的，我是来自真实的世界里的人。”
【那什么才是宿主口中所说的真实的世界？】
萧起云一时语噎。
就像他活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他如今身处的是小说里虚构的世界，而他原本的世界才是真实的存在一般。
但是细细想来，他又如何能够证明自己以前身处的，一定是真实的世界呢？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也只不过是虚构的人物？】系统抬手在空气中划拉了一下，一个虚拟的显示屏立马投在了二人中间，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密密麻麻的画面。
那些画面画风各异，有的像萧起云以前看过的恐怖小说，有的像是某些玄幻小说里的情景，还有些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都市类型的文，但是千千万万的场景，都是在告诉萧起云，这都是虚构出来的世界。
系统只给萧起云看了一眼，便又将那些画面收了回来，【宿主，井底之蛙从来不会知道外面还有广袤的天地，也不会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被拘于一方天地。小说里的人，同样也不会发现自己的一生其实都被别人掌握在了手中。】
【几百年前，主系统s级任务执行者即墨黎在执行任务中爱上了她的任务对象，并且与他偷偷生下了你，只不过后来你被送到了另外一个小世界罢了。】
几百年前……是什么意思
他死去活来那么多次，加起来都没有几百年吧……
萧起云动了动嘴，还未问出自己的问题，系统已经给了萧起云解答:【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有着很大的差别，你在那边二十多年，这边却已经过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