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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一下子就把二流子给扑倒了,近距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衣服,死死摁住二流子,厉声问道:
  “二流子,我藏在家里的棉袄怎么会到你身上来的。”
  二流子到底是二流子,也只是瞬间的惊慌,听到大郎的问话,直接嗤之以鼻。
  “我告诉你,这衣服是我对象送给我的,咋地,你有意见啊,要不我去问问我对象,是不是拿了你的棉袄送给我。”
  这话说的恶毒,也就是转弯抹角的说大娘偷了大郎的衣服,偷偷送给二流子。
  大娘急了,一脚踢在二流子的腰眼上,这一脚还真是踢得狠,把个二流子踢得哀嚎连连。
  “好你个二流子,竟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了,我踹死你这个死不要脸的。”
  二流子被踢得狠了,索性也耍起了无赖,抱着大郎的腿,却是指着大娘告状:
  “这衣服不就是你送给我的,还说大郎对你不好,连睡觉都不愿意跟你睡。”
  周围吃瓜群众都目瞪口呆,陆甜甜更是对二流子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果然是个狠人呢。
  “啊... ...”
  大娘气疯了,扑上去对着二流子的脸就是狠狠的一脚,而大郎也跟二流子扭到了一起。
  三郎眼神一闪,二流子的话他是不信的,但让他上去帮着大郎打二流子,他也是做不到的。
  村里人嘴碎,凡是涉及到男女关系的事情,大家都像打了鸡血,兴奋得不得了。
  自己贸然上去,肯定会被二流子满嘴喷粪的,自己可不想跟大娘有任何关系。
  三娘也是同样的想法,可如果不上去帮忙,万一婆婆说他们是白眼狼,连自家的兄弟也不帮忙咋办。
  他们想东想西的,可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因为村长来了。
  今天的村长原本是非常高兴的,整个村子所有坍塌的房子都已经修整完毕。
  连草屋子那边也都重新造了一个坚固的屋子,连着养牛的棚子也重新搭建。
  村里不可能只有老牛头养的一头牛,到了牛能够交配的季节,他们得出去配牛,争取抱一头小牛回来。
  老牛头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兴奋,他也准备发展他的人脉,去找其他村子的牛头们,大家来举办个相亲会。
  可谈得起劲的时候,村长被村民叫了过来,告诉他陆家大郎和二流子打起来了。
  村长当然要问为什么,村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又是偷衣服,又是偷人的。
  村长一听到这些事情就头疼,这根本就是无头案,如何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村长知道基本上就是二流子在胡说八道。
  问题是这套衣服到底是怎么穿到二流子身上去的,除非是大郎认错了。
  边上的吃瓜村民都点头认可,让大郎回家去看看,现在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差不多的,认错也有可能。
  大郎知道他没有认错,但二流子就是死不承认,他就是一口咬定衣服是他对象送的。
  如果大郎说衣服是自己的,那大娘的名声就没了,如果说不是自己的,那这么好的衣服就没有了。
  一时间,大郎看向大娘的眼神是不善的,甚至有些恶毒,把个大娘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就是送利民来这里嘛,怎么会碰到这种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的事情啊。
  大娘悲从心来,最主要的是她被二流子的一句话给说中了,大郎真的连睡觉都不愿意跟她睡。
  大娘哭嚎着跑开了,大郎也只能往家里跑,他要看看箱子里的衣服还在不在。
  二流子得意的爬了起来,还夸张的拍着身上的泥土,嘴里呢喃道:“砌,跟老子斗,不玩死你们。”
  却没有注意到,屋子的窗口,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那就是陆利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陆利民终于知道前天晚上是谁抢了他的面饼子。
  他还特意盯着二流子的手背,果然有被自己咬过的痕迹,呵呵,自己可是有肺痨的。
  陆利民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好像看到了二流子被自己掐着喉咙喘不上气的样子。
  边上的陆少兵也凑在窗口看热闹,他推了推陆利民道:“你说你娘不会真的给二流子送棉袄吧。”
  陆利民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阴霾,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陆少兵看了张大了嘴,这算不算特大新闻,连自己儿子都这样说,那二流子没有撒谎。
  大郎大娘离开了,二流子也走了,村民们看到没啥热闹可看,也快速离开。
  再说这里都是肺痨病人,他们也不敢多待,万一中奖了,倒霉的可是家人。
  陆甜甜看到周围人都离开了,和村医爷爷两人带上最高级别的防护口罩和手套,先是走进了盼弟他们的房间。
  刘奶奶和王二狗已经不需要输液,大明和盼弟还需要输液四天。
  盼弟看着针扎进自己的静脉里,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还是王二狗拿着一颗糖逗引着盼弟,才放松了下来。
  陆甜甜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大包的消毒剂,告诉他们不管大号还是小号,一定要到指定的地方去拉,而且还要及时喷上消毒药水。
  刘奶奶点点头,这个活她来接,反正她原本就是铲猪粪的,现在只不过是管人粪而已。
  又不要铲,只是撒上消毒药,多带两层口罩不就得了,况且甜甜还留下这么多的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呢。
  陆甜甜将这个房间事情安排妥当后,跟村医又去了隔壁的重症“病房”。
  刚跨进房间,陆利民看到陆甜甜走了进来,连忙对着她招手,一副急切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流子作死(11)
  陆甜甜摇摇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每个人都要输液和吃药,谁也躲不掉。
  陆甜甜和村医分别为他们把脉,而陆甜甜故意避开陆利民,先去帮王二狗把脉。
  王二狗自从输液后,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陆甜甜非常高兴:
  “王二狗,你再输液两天,就能到隔壁去住了,以后只要吃药就可以了。”
  王二狗眼睛一亮,输液要扎针,扎针还是很可怕的,所以再坚持两天就不用扎针了。
  陆少兵听到后,眼里也有了希望,他看着陆甜甜问道:“甜甜,我呢。”
  陆甜甜脸色一沉,生气的说道:“如果不是你把药倒掉,你和你娘都不需要输液的,现在必须还要输液四天。”
  陆少兵吐了吐舌头,他也后悔了好不好,原本想着这种病不吃药也会好,哪里知道,这种病会这么厉害。
  最后一个就是陆利民了,陆甜甜一本正经的给陆利民输液,陆利民想要告诉陆甜甜,二流子被自己咬伤了。
  但他说不出话,只能打手势,可他又不懂哑语,其实就是陆利民懂哑语,陆甜甜也是不懂的。
  看到陆利民七手八脚的做着各种动作,陆甜甜一头雾水,实在是看不懂啊。
  村医若有所思,从药箱里拿出纸笔,让陆利民写出来。
  陆利民看到纸笔,直接无语,他不认识字,字也不认识他,如何写。
  可他也想到了一个办法,不会写,还不会画吗,陆利民接过了纸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绘画能力,他想画一张嘴,咬住了一只手,那么肺痨就到那个人的手里去了。
  可他把嘴画成了一个鸡蛋的样子,手倒是画的蛮像的,这就导致陆甜甜直接认为陆利民想吃鸡蛋,还要把鸡蛋放到他手里。
  “我这里没有鸡蛋,你要吃鸡蛋让你爹娘给你送来。”陆甜甜说道。
  陆利民连连摇手,索性做出张大嘴巴,一口咬向自己的手,又指了指门外。
  陆甜甜生气了,陆利民的意思就是不给鸡蛋就咬人是吧,那就去咬吧,随便你咬谁。
  陆少兵倒是看明白了,一起长大的伙伴,心里想什么,还是有些感应的。
  “甜甜,他是说他咬人了。”
  “你咬人了吗?”陆甜甜连忙问道。
  陆利民点头如捣蒜。
  村医和陆甜甜相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你咬谁了?”村医紧张的问。
  陆利民又指了指外面,可外面已经没有人了啊。
  陆少兵哈哈笑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知道陆利民咬谁了,肯定是他娘,因为他娘把他爹的棉衣送给二流子了。”
  陆甜甜无语,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村医却是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咬人家哪里了?”
  陆利民眼神一亮,指了指右手手背的位置,他刚才也仔细看过了,二流子右手手背上是紫红色的,应该就是自己咬的痕迹。
  村医头疼了,如果没有咬破,那问题还不大,就怕咬出血,那百分之百会传染,他得问清楚到底是谁才行。
  回想了刚才在场的一些人,村医开始用起了排除法:“你咬你娘了?”
  陆利民摇头。
  “你爹”
  继续摇头
  不会是二流子吧,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啊,再说陆利民躺在家里,怎么能接触到二流子呢。
  “不会是二流子吧?”
  村医试探的问道。
  陆利民坚定的点头。
  “可为啥啊,还有你是怎么咬到他的。”陆甜甜也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
  陆利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做了一个偷的动作,然后又做了一个自己喉咙被掐住的动作,这两个动作做的惟妙惟肖,陆甜甜和村医几个一下子就看懂了。
  “利民是说二流子偷他的衣服,还掐住他的喉咙,所以才咬他的。”陆少兵抢答道。
  陆甜甜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刚才陆大郎会跟二流子打架,怪不得陆利民的病情会突然恶化。
  原来是二流子偷了陆大郎的衣服,被陆利民发现,二流子索性就想杀人灭口了,但陆利民好运,只是被掐晕了。
  上一世的二流子也是这样无恶不作,不但偷衣服、偷吃的、偷孩子、还差点强女干了一个姑娘,最后被抓进去,直接就吃了花生米。
  就是不知道那个差点被抢女干的姑娘是谁,那个时间段自己已经住在山上了,只是听了一耳朵,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陆利民,我知道你现在暂时说不出话,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你大可放心,你咬了二流子的手背,咬破了吗?”村医非常严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