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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 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375节
  “是!多谢门主!”
  各种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是在恭维斩月门门主。
  对此,斩月门门主十分受用,又说教了一番,才示意一旁的修士打破那块巨石。
  第489章 家纹
  一道灵光闪过,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斩月门门主所指的那块巨石被劈碎成了几块,散落一地。
  而被压在这块巨石下方的圆形巨门,便显露出来。
  一堆在石头地下安了家的喜阴之虫四下奔逃,飞快地蹿入了最近的石头地下,藏入了另一片阴影当中。
  其实,若不是提前知晓,仅仅只是看到这个被碎石泥土覆盖,不仔细看还看不到旁边的缝隙的圆形门,实在难以想到,这里竟然会是一个仙府的入口之一。
  斩月门的修士们飞快地清理了那些碎石泥沙,还将圆门上方和周围的杂草全都除净。
  圆门上方刻着的图案,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阵法吗?”
  “看着有点像是乱刻乱画上去的。”
  “大家后退一下,脚下还有!”
  话音落下,很多修士都开始往后退开,让出了一片。
  斩月门的门主抬手一抖手中便浮现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长卷,他的目光在长卷上扫过,又看向那些图案,嘴角微扬,“这确实是垣岑一族的家纹。”
  “家纹?”还在琢磨着这是哪种阵法的修士们懵了。
  他们脚下这图案不仅大,笔画还多得离谱,就算说它是某种图样繁复的古阵,或者是有某种特殊意义的图画,甚至可以是一些古老的秘术,他们都是信的。
  可它怎么能是家纹?
  这样的家纹,写一次,就需要一整天了吧?
  斩月门门主:“垣岑一族,一旦有一个族人飞升到上界,就会在家纹上添上那人的名字,或者是图案,图案一般是大能飞升之前,自己绘好的,若是没能想好,就刻名字。”
  久而久之,这家纹上的图案就越来越大,笔画也越来越多,图案越来越多,从中间向四周散开,如同树木开枝散叶,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了今日看到的这般。
  “所以这是,族谱?”
  斩月门门主:“这倒也不是,因为没有飞升之人,是不能在这上面添笔的。”
  斩月门的修士们再看向脚下那图案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就算只是刻上了飞升之人的名字和图案,那他们这一族飞升之人,也太多了吧!
  斩月门门主:“不过,这都是过去之事了,眼下垣岑一族早已没落,往日荣光不过转瞬即逝,时间一长,岁月尘封,他们甚至都无法在别人的记忆中留下一席之地,我们能记着他们,并且来到此地,进入他们的仙府修炼,也算是给了这仙府重新现世的机会。”
  说罢,斩月门门主便从空中落下,悬立在了那巨大的家纹之上,双手按在了鸣炎剑的剑柄上。
  他的身上燃起了一片明艳的火光,大火在他的身上盘转着,最后顺着他的手臂,汇入到了他手中的鸣炎剑里!
  “轰!——”
  大火灌入鸣炎剑当中,剑上先是浮现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又在下一刻具形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扑向了那家纹的中心之处!
  明火入纹,瞬间朝四面办法扩散开,将整个巨大的垣岑家纹笼罩于其中。
  斩月门门主站在熊熊燃烧的大火里,猛地将手中的鸣炎剑插·入了垣岑家纹里,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灵力灌注于其中,努力逼出那熔炼于鸣炎剑当中的灵血。
  鸣炎剑既然融入了垣岑一族的打造的灵器,再加上鸣炎剑的等阶很高,也算是半个垣岑一族的灵器了,只不过并非出自垣岑一族之人的手而已。
  果然,没过多久,鸣炎剑中就真的有鲜红色的血渗透出来,顺着剑刃上的凹处,滑落下去,流入了下方的家纹当中。
  一滴,两滴,三滴……
  纭祺当初铸剑时熔入其中的灵植里蕴含的灵血,竟然到了铸剑成功之后,还能从中榨取出血来。
  看到此处,严靳昶一时间竟不知该赞叹那种灵植厉害,还是赞叹那垣岑一族的灵血厉害,还是赞叹纭祺的铸剑术厉害。
  他拿出了纭祺方才写给他的纸,视线在上面搜寻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灵植的名字:“这个,饮血蚀骨草,它有什么效用,长在何处?”
  纭祺:“这个啊,这个可贵了,据说有它出现的地方,下面肯定埋着无棺或者破了棺的尸,它的种子只食新血,所以只有在生前挥着刚死只是落入血中,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会成长起来,而在这般环境之下成长起来的饮血蚀骨草,体内就会有血。”
  纭祺:“当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很多饮血蚀骨草,都是由灵植师培育的,用的要么是灵植师的血,要么是灵兽的血,用这些血养出来的饮血蚀骨草,不会那么暴虐,拿来炼剑,正合适。”
  严靳昶:“你确定,你买的是正常的饮血蚀骨草?”
  纭祺:“……”
  “嗡!——”说话间,一道震耳欲聋的嗡声骤然自远处阵中传荡开,所有身处于附近的修士瞬间感觉头痛欲裂,双手抱头,满脸痛苦。
  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想后退,腿脚却挪动不了半步,最后只能软倒在地上,捂着脑袋打滚。
  斩月门门主和其师弟,也有些难以忍受,但斩月门门主还是一手扶额,一手执着手中的鸣炎剑。
  在严靳昶的操控之下的傀儡被震碎了,严靳昶的灵气丝也被震散,藏身在远处的严靳昶等人,也被这股力量波及,捂着头倒下。
  直到那声音消失之后,耳朵里还有阵阵嗡鸣传响,久久无法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严靳昶才撑起身来,安韶也捂着头站起来,“这是什么……”
  严靳昶将方才看到的告诉了安韶,并道:“应该是那斩月门的门主快要打开仙府之门了,门里的防御结界启动。”
  安韶:“不是说鸣炎剑可以打开仙府之门么?为何会触发防御结界?”
  严靳昶:“……”
  是啊,为何会如此?
  严靳昶又拿出了一个傀儡,正要再探,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不知是远处,纭祺也痛得直呻吟,“我,我的识海……”
  方才那股力量直击他的识海,痛得他只想一头撞死过去,泣涕满面。
  严靳昶和安韶的识海又识灵体护着,仅仅只是方才那一下感觉到了一阵晕眩,现在已经渐渐缓和了过来。
  严靳昶又操控着傀儡过去,发现除了斩月门门主和他师弟之外,其他斩月门的修士也都在地上吐血打滚,哀嚎不止。
  斩月门门主还站在那家纹上,双手握着剑柄,眉头紧蹙。
  “怎么会这样?”斩月门门主站在熊熊摇曳的灵火当中,火光映照在他的双眸中,他面色明显不太好。
  “师兄?”那留着八字胡的男子飞落在他身边,“怎么了?为何打不开?”
  何止是打不开,这家纹上还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灵光,看似无害,却已经挡住了他手中的灵剑。
  斩月门门主缓缓摇头,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这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这柄剑里既然融入了他们所需要的两样东西,按理说,只要他用禁术将里面的灵血逼出来,就可以打开这个通往仙府的门的!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下方的家纹上,确认家纹没有错。
  这地方肯定不会出错的,不然也不会有防御结界浮现出来。
  难道还是灵剑有问题?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地面突然开始距离地震动起来。
  斩月门门主因为一次释放出了太多的灵力,脚下不稳,八字胡赶紧扶着他,他才不至于倒在阵法上。
  此时严靳昶因为用傀儡看到很多斩月门的修士都倒下了,于是带着安韶靠近过去,没想到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严靳昶担心被那些人发现,赶紧蹲下,收敛气息。
  见震动迟迟没停,一人一妖又站起身来,贴着那些石头,走到了距离其中几个斩月门的修士最近的地方。
  那些斩月门的修士刚被攻击了识海,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地面就开始震动摇晃,一时间无法御剑飞起,只能被迫随着地面的倾斜,而到处滚动,好些人在那里嗷嗷乱叫。
  严靳昶在人群中选了一下,很快瞅准了其中三个和他们的身材相当的斩月门的修士,释放出了灵气丝,直接将他们拖到了自己身边。
  不等那三人反应过来,安韶就释放出了灵识之力,直接将他们击晕过去。
  他们现在的识海本就因为方才的袭击而变得脆弱,现在更是毫无抵抗之力,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震动还没有结束,严靳昶趁机看向斩月门门主所在的地方,在他的身下,有一样东西,从地下冒出,正在缓缓地往上抬升。
  地动,显然因此而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打开了。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严靳昶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将那三个斩月门修士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到了自己身上,又扒下一套,递给了随后跟上来的纭祺。
  纭祺也没敢多问,手脚飞快地穿上了那一套衣服。
  严靳昶将人皮面具贴在了安韶和纭祺的脸上,直接就着他们的脸,拿出小刀,手起刀落,开削!
  安韶已经完全习惯了,仰着头任由严靳昶在他脸上摆弄着,纭祺看到严靳昶在自己脸上挥刀,一动不敢动,生怕严靳昶一个手抖,他的真脸,就破了相了!
  第490章 仙门
  地面震动之声越来越强,似乎整座山都在摇晃,斩月门门主脚下的那圆形的家纹所笼罩的地方,也在一点点的往上抬升。
  严靳昶已经就着他们的脸,飞快地制作出了和那被他绑来的三名斩月门的弟子,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就连脖子上的那弯月与横刀的印记,严靳昶也绘一并绘制好了。
  严靳昶瞅着时机,捂着头走出去,和其他的斩月门修士混做一处。
  会选中这三人,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三人的身量和他们三人相似,最重要的是,上辈子斩月门门主带着门下弟子参与到那场浩浩荡荡的屠魔队伍时,除了斩月门门主之外,有几个斩月门弟子和单方异走得很近,这三人便在其中。
  严靳昶知道这三人的名字,也知道他们的一些事,便于伪装,至少在这一时半会儿之间,应该不会有人察觉。
  当时严靳昶并不知道单方异早已入魔,并在万魔界收服并且训练了一群魔兵,所以并没有在意单方异和谁交好,现在想来,这几人或许是单方异安插进屠魔队伍里的棋子之一。
  所谓的“屠魔”本就是借口,宗门大族想要扩张势力,又得知万魔界有宝物,故而只要给了他们一点点的线索,他们就能不管真相与否,直接扬起屠魔大旗。
  萧明然想要博得美名和权势,而单方异,想要灵修和那些没有臣服于他的魔修们厮杀,而他就能在日后坐收渔翁之利。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
  殊不知,下得再好的一局棋,得胜之前,也得保证棋盘棋子皆安在,才能真正定胜负。
  不然,只要有一颗能将整个棋盘带棋子全都炸碎的棋子,那照样是满盘皆输,无人可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