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个房间里出现了现代的生活垃圾。地上有吃掉的垃圾食品的包装袋,啤酒瓶。
雕花木床上铺着简单的摊子和几件脏兮兮地衣服。
无论那个人在这里住了多久,但是可以看出那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因为这里的床上都落了灰尘,我扯了一下衣服,就从里面爬出一只大蜘蛛。
我吓了一跳,把张处之也连带着吓了一跳。
“哥,冷静一点好吧?”
我转移目光继续往柜子上看去,柜子上也是灰尘,杂乱丢了许多的小票,牙刷也丢在了柜子上。
“这人看起来不是没钱呢。知道基本生活是能满足的。”
张处之听了我的话,没有回答我,而是再次环顾房间,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这里出去就是厕所,厕所里面丢着一块毛巾,这块毛巾已经风干成一个硬块。
张处之伸手打开了水龙头,里面有很小的水流流出来。
“这人怎么会走了呢?”
张处之这话问的奇怪:“这个我们怎么知道,万一人家不愿意住了呢?万一人家想要换地方?”
张处之听了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过厕所,来到了院子里。
我尽量心平气和的去看存在地下室的那个方向,那里的杂草上还挂着警察的封锁条,好像很多的女尸都找不到人来认尸体,就这么一起葬在了公墓里。
我的祖先们真的在献祭吗?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里,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虽然觉得我必须赎罪,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和我有关。
但是若真的是献祭的话,那我就无形中被牵连了进去。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爸逃离这个家之后我才出身的,这个家的庇护一点没落到我们家里面过,从小到大我跟着爸爸四处转悠,都是为了躲避追债的人。
这样的生活显然是没有家族的献祭的庇护的,我算是安了心,感谢我的爸爸啊!
“屋子看完了,我们再去院子里转一次吧。”
我想下一步也是看院子,所以跟着张处之出去,没有任怨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是个外来人,我没必要觉得愧疚。
张处之将路上的杂草都扯开来看地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只是跟着走而已。
路上是规划好的花园,这一点我们上次就看出来了,这个花园的精致程度显示出家里的有钱。
我来的时候那么抗拒,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去,我什么眉目都没看出来,不过倒是做好了的自己的心理工作,无论我的祖先做了什么,都和我无关。
回到家里,过一会就又该上晚班了,张处之从昨天也恢复了上班,我们两个回来立马就洗漱了,吃了饭,就出去上班。
在车上张处之一直都站在我的旁边和我讨论下午在老宅看到的东西。
“你觉得在老宅住的那个人是谁?”
我诧异张处之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这个很重要吗?可能就是某个胆子比较大的流浪汉吧。”
张处之咋舌道:“哥,你自己都说了,这个住在老宅的人生活有保证,无论是清洁还是吃食,都没有一点像是流浪汉。”
“那谁知道,这年头也许是些离家出走的年轻人呢?”
这些年轻人有钱也正常,没地方住这一点也很正常,多个地方全国流动也很正常。
无论如何,这个住在老宅的人那么重要吗?
张处之没有理会我的态度,盯着公交车的前路继续说道:“那个人,我有一个猜想,你知道吗?”
“什么想法?”
张处之靠在栏杆上,对着四周望了望才说:“我觉得是那个清洁工犯人。”
哈?会是他?
“怎么可能——”
按照时间推算,清洁工的犯人被我们发现之后就一直都有在医院上班,他晚上也大部分时间应该在下水道里面,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
除非,除非,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来住过了,就在看到新闻之后······
这是为什么?总不会是来学习献祭的办法的吧?
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个清洁工犯人就杀了那么多女人吗?那柜子里的眼珠算起来怎么也得有三十个人吧。
“我觉得他来这里完全是和追星朝圣一个心态,当时这里你的祖先们都消失了,他在这里住着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还是有点相信了,这个清洁工犯人大概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我的祖先亏得已经走了,不然的话,不知道会多高兴。”
他们走的时候的场景立马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恶心地翻了一下胃。
“然后呢,你在屋子里发现了什么关联没有?”
张处之握着栏杆前后晃动身子:“这个清洁工犯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关联,他其实比我们知道的要早知道我们,而且也比我们知道的要了解我们。”
“对了,你说那封信上写得,礼物和献祭,是不是其实不是给我,而是在老宅里的这些祖先们的,他不是献祭成功了吗?”
张处之拿手摸了摸下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但是车厢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是谁,我们竟然不认识。
这个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坐在后面翘着二郎腿,脸藏在长头发的阴影里。
这种亦正亦邪的感觉我总觉得有点熟悉,张处之抓紧了栏杆,因为这人身上有一种很强的压迫力。
我忽然想起来了:“你是冥界猎手。”
铜镜女复活之后,他又出现了吗?
张处之这才松开了紧握的手,对我看一眼,确认我是否认错了,但是那人却回答了我的问题:“本来以为我们不会见面了呢。”
“我也不想要铜镜女复活呀,我甚至觉得她自己也不太想要被这样唤醒吧?”
我不喜欢这个冥界猎手,当初他为了保住铜镜女,选择了让我自己面对命数千结,甚至整个冥界警局都和着他的决定和我们划清界限。
但是现在铜镜女回来了,他又来找我了。
“我说,你总不会这么没水平,选择走最容易的捷径,来杀了我哥吧?”
张处之的话立马给我提了醒,这人还真的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