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小郑一脸的怀疑,就在前面几句他才说过,只有老鬼王消失了,才会出现新的鬼王,现在又和我说老鬼王还存在,这是要二王争雄吗?
“要说就说实话嘛,你这样的逻辑不用和张处之说,连我都能察觉。”
小郑第一次学者我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爱信不信吧,我说完了。”
我追着快步往前走的小郑,笑着挽回道:“你这不是自己前后不搭,左右不顺吗?好好,请你再解释解释可行?”
小郑停下脚步,站在河堤的顶端我们往下望着河面,这是一条细长的河道,中间露出嶙峋的石块,正是枯水期,映着阳光也是波光粼粼的。
“这要说起来就复杂了,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其中就包括我前面给你说的三胞胎的出现,除了故事中的人,我们全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发生了什么,有一个人去投胎转世被代号无的组织追杀,这么说这个组织一定有人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除了代号无的组织,老鬼王也因为这件事消失了,他的力量一定变弱了,才会出现新的鬼王。
似乎冥冥中有种关系人将要重聚的感觉,所有人怀着各种目的围绕在小鬼王身边,只要小鬼王还在,那个迷局里未知的事情一定会浮现出来。
所以冥界警局想要保护小鬼王,也算是一种控制,防止代号无的组织利用小鬼王做出什么天大的事来。
冥界生意人又是如何心思呢?二姑娘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无论是哪个组织,我和张处之都还没有接触道核心,这样我们知道的不仅片面还可能不可信。
我们需要深入去调查,也是为了小鬼王,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虽然保证不和张处之说,但是只要张处之不透露给冥界生意人,便可以说吧。
所以回去当晚,我就将小郑告诉我的用手机打了个短信发给张处之,张处之躺在地铺上很快就看完了。
他手指飞快地就给我回了信息。
“你看到区别了吗?小鬼王叫的我妈妈,叫的谷荻鸟妈,这两者中间谁有感情谁是敷衍,一目了然啊!”
我歪头疑惑看着下铺嘿嘿笑着的张处之,打出回信:“你看完我给你打的故事了吗?”
张处之长大眼睛对我点头很是真诚地回复我:“这个难道不是重点吗?”
我翻了个白眼翻身背对着张处之躺下准备睡觉,是随便你高兴,还以为你可以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结果你一个大男人就在那里高兴。
张处之拿手拍拍我的背,我没有理会他,过了一会他又用手拍怕我的背,我猛然翻身准备骂他,却发现我正躺在地上。
这里好像是我曾经在冥界警局里待过的牢房里,此刻正是晚上,有银色的月光从窗口铺进来,而我身后还躺着一个人。
拍我的人是个老头,头发长而脏都成了绳索了,他拍我的手还举着,看我醒来便问道:“小伙子,现在是几年几时了?”
什么意思?我不是正在我的卧室里睡觉吗?前一刻我还在生张处之的气,怎么下一刻我就到了牢房里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
老头嘿嘿笑起来,拿手拨弄开额头上的头发,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我:“我还在问你呢,你倒问我来了?”
我上下打量老头,这个老头恐怕死了没有亲人烧钱来,袖子和裤腿全部都烂了,露出黄而枯瘦的躯干来。
他好像就是骨头支凌起来的一个骷髅,但是似乎没有恶意的样子。我便无视他,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月光打量这个房间。
若是说是冥界警局的牢房的话,不应该一个牢房关两个人呀,难道是我突然出现在了老头的牢房里,他才会问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不对,对于忽然出现的人,第一句不是应该问你是谁,怎么来的吗?
我立马转身去看老头,他也跟着我站了起来,躺在地上还没发觉,站起来比我还高,大概和张处之差不多高了。
我觉得有点危险了,快步走到牢房的栏杆门上,当我拿手摇晃栏杆的时候,栏杆却消失了。
这里不是冥界牢房吗?
我想要走出去,那老头却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手臂:“不要出去,外面危险!”
我半信半疑,手臂被老头瘦长的手指紧紧抓着我也走不了,只得勉强回答他刚才的问题:“现在是2020年6月18日。”
老头力气那么大,一把将我拖了回去,他一个趔趄跌倒在他面前,只见他完全不理会我,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道:“这么久了,已经这么久了啊。”
“这里又没有栏杆,你要是想要走的话,不是······”
我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又远离老头站着,听了我的话老头背着手回头看我一眼:“我走不了,外面很危险,不信你看。”
外面不过是一片漆黑,怎么就危险了?
我总的出去吧,虽然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是在梦里,但是我也不想和这个老头一起困在这里。
我还是有点害怕的,只是探出上半身去看,脚还稳稳站在牢房里。
猛然一股热浪对下面对我吹上来,我的眼睛瞬间都被烤干了一般疼痛难受,但是我还是拼命睁开眼睛看,原来外面的下面是涌动的岩浆!
我特么的竟然忽然就梦到地狱里来了!
被关在地狱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这我可不知道,但是多半和铜镜女这种无视人命的人差不多吧······
“是吧,出不去吧?我也想要出去啊,可是怎么才能出去嘛······”
那老头的手握在我的后脖梗上,他的手指上指甲竟然有那么长,此刻正在若无意地敲着我的侧面大动脉。
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就像是贴着我的耳朵在耳语,又像是和我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种神经质的坏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群人,前一秒他可能还在和你谈笑说天气好,下一刻就手起刀落地划拨你的脖子说你笑的有点吵。
老头伸手将我拉回来,外面的岩浆又看不到了。我的眼睛里流出两行眼泪,刺痛的眼睛死死瞪着。
老头松开我的脖子转身去看月亮又喃喃道:“这么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