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和小郑说一下,他就不用白跑一趟了啊,除非你打算在没他的时候做些什么?”
我和张处之立马又打车到乌衣巷去,女鬼死活都不放我走,说我要跑路,张处之好一阵劝诱才安抚下女鬼。
老神棍再次看到我们大概也觉得奇怪了,只是拿眼睛目送我们上楼,一句话也没说。
这次竟然看到了垂挂着的软帘门,里面是熟悉的昏暗。
我和张处之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才走进二姑娘的房间。
二姑娘穿着红色绣花鞋坐在椅子上,红色的高跟鞋脱了跟,就脚尖勾着,在轻轻晃动。
我和张处之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站在二姑娘面前,二姑娘正盯着脚下一个地方像是在发呆,那若有若无的忧伤和寂寥,都很是撩人。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女鬼不好对付,她的另外两个姐妹,在上次姑荻鸟现身的时候一起出现过,最后似乎什么作用都没起到。
张处之后来还取笑过,我侧脸看张处之,他一脸紧张严肃,恐怕也想不起自己曾近嘲笑过的话了吧。
二姑娘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先是自己笑了,然后才笑着让我们坐。我和张处之立马坐在老位置上。
我在这个房间里的记忆没有什么好的,那些紫色的帷幔我看到都心惊,还有那此刻都盖着红布的相框里的鬼。
现在安静的环境似乎说明情况还不不错,二姑娘不大可能会为难我们。
“你们找我?”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二姑娘一笑率先开了口:“若是小鬼王的事情,你们不用关心了,这个任务现在和你们无关了。”
张处之立马赔笑问道:“是因为我们办不好,所以不让我们参与了吗?”
二姑娘会以一笑:“怎么会呢?只是你们现在不方便参与,此时一;第二小鬼王现在和你们的连接已经浅淡了,若是小鬼王不需要你们,你们便无法再见到小鬼王;第三你们活人不必去和死人硬磕。”
说的有条有理,既安抚了我们,又回答了我们,我们现在不用再追问任何小鬼王的消息,他们不会告诉我们。也暗示我们小鬼王已经完全被姑荻鸟控制了。
这些是我都能品味出来的话外之音,张处之却装傻道:“那不可能,小鬼王肯定不会忘记我们的!”
二姑娘含笑不语,显然是话尽要送客了。
但是张处之还撒泼一般追问:“二姑娘,我们是关心小鬼王才加入冥界生意人的,现在你却不让我们插手,我们怎么能放任小鬼王被那样的妈妈带在身边呢?”
二姑娘的脸上的笑容依旧,就像是木雕的一般,无论张处之怎么跳脚,她都不再回答一句,脚上颠着红色的绣花鞋。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双红色绣花鞋,但是我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在这之前在哪里看到过的印象。
我拉拉张处之示意他走了吧,张处之眼睛一转忽而又笑着问道:“二姑娘,不知道你晓得一个叫做铜镜女的鬼吗?”
二姑娘摇晃的红色绣花鞋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张处之带着些许疑惑:“为何问起这个?”
张处之笑着一拍手:“那就是知道了,我们现在正在找她呢,不知道二姑娘可不可以帮帮忙?”
二姑娘对于突然的一转带着稍许怀疑,微笑盯着张处之在观察的样子。
张处之便装作没办法的样子解释道:“我听说这个人是那个绑小鬼王组织里的人,现在我们身边有了能找到铜镜女下落的人,我们想要试试。”
二姑娘抱有怀疑的态度哦了一声,又将绣花鞋殿动起来:“铜镜女,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显然她的口风看起来是有帮忙的可能的,我便给张处之帮忙道:“我们知道的,但是我想只要破坏了铜镜,这个铜镜女应该就不难对付了。”
二姑娘听了我的话忽而笑起来,拿手掩着嘴笑个不停,张处之看我一眼,丝毫没有带弱智的批判态度追问道:“我不知道哪里让二姑娘觉得好笑?”
二姑娘停下笑容摇头道:“这就像是你说烧了我的房子我便会死一样。”
这还问的有收获了,这么说铜镜对铜镜女来说只是一个阳间的承载物,并不那么生死相关。
对于知道内幕的人,你不断犯错,他便忍不住来帮你纠错,这样一来二去,便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张处之擅长装傻套消息,便又问道:“那铜镜女的弱点都不是铜镜,那还怎么办,我们就是因为没有把握才不敢行动。”
张处之的风言外之意是我们知道铜镜女的位置,只是暂时没有下手。果然二姑娘好奇地问道:“谁都找不到的铜镜女,你们能找到?”
我不由得又佩服起张处之来,这小子平日里贱贱的,关键时刻总是脑子转的像个电动马达,与其说人家小郑有隐藏,我觉得对我不离不弃的张处之更加奇怪。
他对我的这份信任和帮助,简直都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了我。这世上有人会为你出生入死,那是兄弟,有人会为你生死相随,那是爱情,两样都做到的,是知己。
张处之和我都不是,我们连互相的根底都没有完全了解,我除了知道他家是开殡仪馆的,有个懂很多的爱讲故事的爷爷,其他一无所知。
怎么会一个侦探,会陪我去冥界冒险?他从不说,直说支持我,行动上陪着我。我却看不透他这样做的目的。
正在我盯着张处之思考的时候,张处之再次问道:“一向不现身的铜镜女忽然现身,那个组织是不是内部有什么动作?”
二姑娘眼睛半眯着盯着张处之,手指玩弄着自己的旗袍上的盘扣:“或许是找小鬼王?”
原来谷荻鸟带着小鬼王离开了组织,无论谷荻鸟的条件是什么,组织都没能满足,他们没有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