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有些懵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号的李东阳却将我的记忆拉回了现实,不用说,这老小子肯定是贼心不死,强行对我使用了夺舍秘法。
不过想要夺舍一个人可是需要媒介的,这老小子是什么时候给我下了招,接风宴的时候?
能动手的机会实在太多了,加上媒介本身对人没有危害,我根本就没留意到,不过到了现在再说那些已然无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东阳现在会小了一号,但却知道现在他这种状态根本不可能对我夺舍,因为现在的他在我面前无异于一只蝼蚁。
“不管了,这股灵魂力量过会儿都是我的,小子你准备受死吧。”
李东阳忽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双手攀住我的脚面就往上攀爬,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也知道肯定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弯腰蹲下,伸手用两个手指就夹住他的脑袋提到了面前。
“小子,你找死,快放开我。”
到了这会儿,李东阳依然凶性不减,张牙舞爪的想要威胁我,就好比是一只蝼蚁在向大象宣战一般,看的我有些好笑。
吸了口气正准备说话,却发现捏在手里的李东阳被我一口气从身体上吸下来很多乳白色的细丝。
那细丝顺着我的鼻孔吸尽五脏六腑,让我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适,从未有过的快活的感觉让我有些欲罢不能,忍不住就捏着李东阳靠近又狠狠嗅了几口。
“不要,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更多的乳白色四线从李东阳的身体中被我吸尽了肚子,捏在手里的李东阳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缩小了一圈,这种变化终于让他慌了神,惊叫着向我求饶。
但我却顾不上理会,因为我发现随着乳白色丝线入体,我原本黑白相间的身体连接处自胸口的位置慢慢的移到了腰间。
虽然感觉不到身体里具体有什么变化,但冥冥中却感觉有自己有什么地方已经产生了变化,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久旱的田野里遇到了一场难得的甘霖,干枯的地面被打湿后又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没错,就是活力。
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忽然就知道了乳白色丝线的作用,可以增加我的阳寿,再回头看着面前的李东阳的时候眼睛里就控制不住的射出了中贪婪的目光。
能活着谁愿意英年早逝啊,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如果我把李东阳完全吸收,不知道寿命能增加多少?
这股念头仆一出现便盘踞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无视了李东阳的求饶,我把已经缩小的如同麻雀般大小的李东阳凑到鼻尖又狠狠吸了一下。
我没有吸过毒,但想来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就和吸了毒一般根本停不下来,一股强烈的渴望驱使下,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李东阳整个塞进了自己嘴里。
“不要啊,我错了,不要......”
李东阳的求饶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我现在如果意识清醒的话说不定还真会动了恻隐之心,只可惜李东阳刚入嘴就跟积雪遇到了烈火般迅速化成了一股甘甜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下肚,那股快乐感瞬间提升了几十倍,让我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隔了好半晌,我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砸吧了几下嘴,想要回想下刚才的滋味,却怎么也无法再找到相关的记忆,只能无奈放弃。
空荡荡的黑白空间里就剩了我自己一个人,直到这会儿我才有时间观察身体的状况。
黑白相间的那条线已经从腰部的位置转移到了大腿根处,上面是雪一般的白,下面是墨一般的黑。
白色代表的自然就是生机,与之相对,黑色代表的是死气,我也说不出来自己的阳寿增长了多少,因为我身体上虽然有了变化,这片空间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白各半,也不知道那又代表着什么。
其实我也能大概猜测到这片空间就是我的识海所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意识和灵魂所处的地方,只是这里太过神秘,除了那些专门修炼灵魂力量的修者,谁也说不清这里的环境分别代表着什么,就连鲁班书里也没有过相关的介绍,我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也需要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该怎么离开这里回到现实。
正发愁着呢,从‘天空’的位置却忽然传来了刘青末的声音。
“修子,你怎么样了,快醒醒。”
正想回答,眼前忽然就是一黑,再恢复视野的时候刘青末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的意识也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墓穴。
“你是张修还是李东阳?”
真把我叫醒了,刘青末反而退后一步手拿着八卦罗盘满脸警惕,看的我不由翻了个白眼。
“还好,你小子果然命大,老家伙折在你手里也是该他倒霉。”
就这么一个熟悉的动作,刘青末便知道了我的身份,转身看了下李东阳所在的方向唏嘘一叹。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李东阳的身体无力的躺在地上已经变得有些僵硬,李婉蓉正瘫坐在地上将他的身体搂在怀里哭泣,见我看她,她也把视线猛地转了过来。
“我爷爷呢,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我这人很少撒谎,但此时却不敢直接回答李婉蓉说把她爷爷给吃了,移开视线难得的编了个谎。
“他已经夺过别人的舍,灵魂力量变得太弱小,自己坚持不住步了他老婆的后尘,与我无关。”
倒不是我想故意撇清关系,而是将另一个人的灵魂生吞的事我自己也从没听说过,说出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而且这个真相对于李婉蓉也太过残忍,天知道她知道以后会不会和我拼命。
反正李东阳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怎么说都不会改变这个结局,撒个小谎就能让我和李家恩怨两清,那又何乐而不为。
李婉蓉听后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搂着李东阳默默流泪,刘青末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了别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