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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健身男顿时就顿悟了,且同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来。胖子又拍拍他肩膀道:咱们在这儿打扰到人家了嘿嘿,走,我带你看看去?
  走走走!一提到这档子事儿,健身男就来了劲,他甚至把等着他的同伴们都忘在了一边,摩拳擦掌着要去看看那让人兴奋的场景、并好好吓那对野鸳鸯一下。
  胖子于是领着他走进了灌木丛里。灌木丛很深,看不见底,健身男踩在里面,只觉得脚底下咯吱咯吱地响,像是踩到了什么泥巴一样的东西。
  灌木丛明明很小,他却感觉自己和胖子一起走了很长的路。健身男寻思着是因着脚下泥土黏腻的缘由,眼见着胖子要拨开一片灌木,他忍不住道:你要带我看那东西到底在哪儿,到底是啥?
  就在这儿啊。
  胖子突然回头,对健身男古怪地笑笑。这一笑不知怎的,让健身男整个人都背脊发凉,然后
  他就看见了草丛中的
  一座坟茔!!
  我带你来看看我的坟,刚就在你的背后。胖子咧开嘴,好看吗?
  林槐蹲在地上玩着摄影机。
  不知怎的,摄影机黑了屏,他用手刀一路敲,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楚天舒把摄影机夺了过去。
  楚天舒一边股搞着摄影机,一边问他:你不打算过去看看吗?
  不打算。林槐虚着眼道,我没有看陌生人拉○的爱好,而且好臭。
  楚天舒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坟头拉○,他们活该去死啦,而且我凭什么管他们,我又不是他们的妈。林槐耸耸肩,又有些惊喜地道,卧槽老楚,游戏没扣我人设值啊,是不是因为那两人都是丑男所以
  【人设值1,当前余额,1】
  林槐:
  他对天空比起中指,吐槽道:到底哪家的会对两个丑男的安危感兴趣啊!
  我觉得不是他们的缘故。楚天舒好心提示道,我觉得是我的缘故。
  林槐:
  好吧,老楚这个称呼的确是有些崩人设,并过于亲密。眼见着红裙女孩看向这边,并以诡异的眼神盯着楚天舒手上的相机后,林槐思索片刻,开始cosplay。
  你拿我相机干什么。林槐冷冷道,还给我!
  来看看你拍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女性感兴趣啊?嗯?楚天舒接过话茬。
  关你什么事,怎么想让我多拍拍你吗?林槐凑近楚天舒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考虑一下试试我如何?楚天舒耸耸肩道,我的技术也不差。
  红裙女孩:
  她还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大对劲。
  蓝裙女孩似乎已经发起了烧来。黄裙女孩很是担忧,低声问红裙女孩能不能赶紧催催剩下那两男的。老好人于是自告奋勇要过去。
  在红裙女孩的注意力离开后,楚天舒贴到林槐耳边,低声快速道:接下来跟紧我。
  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林槐的人设值又只剩了1。
  这意味着,当这个1也被减去后,林槐将会迎来新一次的失控。有了第一次被剥去手部皮肤的经验,楚天舒很难确保下一次失控时林槐的安全。
  林槐摸了摸鼻子。
  其实他觉得楚天舒有时候对他像是养猫的主人似的,明知道自己说再多林槐也只会我行我素,却还会不厌其烦地再去说,然后再跟在高处走钢索的猫咪身后。他张开手,倒不是为了把猫从钢索上抱下来,而是确保猫在想要跳下来时,能顺利地落到一个人的手心上。
  林槐没忍住就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楚天舒:?咋了。
  林槐说:撞你一下。
  楚天舒:
  红裙女孩又过来,希望林楚二人能出一个人来和老好人一起去找人,剩下的人留在加油站里。可她还没说完话,远处就传来了胖子惊慌失措的奔跑与尖叫声。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连林槐都眨了眨眼,并
  拿起摄像机,以最快的速度将它对准了胖子。
  咦,摄像机好像又好了?
  摄像机里,满头是汗的胖子对着众人急急道:我刚刚、我刚刚在灌木丛那边发现了一样东西咳咳
  他每说一段话,就要因过于激动而卡好几次。红裙女孩连忙叫他慢点说,好半天,胖子才说:我在那边看到一片坟!!
  哟,坟头拉○啊。楚天舒把一只手搭在林槐肩膀上,乐了,小老弟你很勇嘛,有人来找你没?
  不、不是,不是这个胖子说着,眼中还带着深深的恐惧,我看到一座坟,坟上写着
  土间隆!!
  土间隆?!
  这个名字无疑像一枚炸弹,炸开了众人的心间。
  对,是土间隆。墓碑的背后,还有他的墓志铭,墓志铭上写了他的生平,他在生前是一名内科医生,在镇上工作,然后在去年胖子瞪大了眼,他就已经因为感染肺炎而去世了!
  昨夜医生大叔的咳嗽声仿佛还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几人白了脸,老好人和红裙女孩当即就要去确认。眼见着两人和胖子一起走了,黄裙女孩抱着自己怀里的蓝裙女孩,一时间就连脸都苍白了。
  假如那个土间隆是鬼的话她语无伦次道,土间隆说,小雪是鬼。一只鬼说小雪是鬼,难道
  是他污蔑了小雪?黄裙女孩几乎要崩溃了,我们昨天晚上听信那只鬼的话,放着小雪不管,是我们杀了她??
  从游戏开始,黄裙女孩看起来都是整队人中最冷静的那一个,而如今,她却像是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害死同伴的崩溃与自责中。而此时,蓝裙女孩却抓住了她的袖子。
  怎么了?黄裙女孩低下头。
  神社蓝裙女孩苍白着唇道,她来找我了
  第382章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所有人坐在面包车上,车窗外雨又开始下,众人皆是心事重重。
  在确认了被埋在坟里的的确是名为土间隆的内科医生后,众人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尤其是当他们看见昏倒在一座坟墓旁的健身男后。
  健身男的背上有一只黑色的手印,像是有人在上面拍过。
  不过比起这一点,让他们更加惊恐的是在这处山坡的背后,是一片由密密麻麻的坟墓组成的洼地!
  而那名为土间隆的坟茔,只是其中的一座!
  他们不敢再停留,索性油已经加好了,于是便以最快的速度拖着健身男返回了车上。
  车门一关上,他们便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在离开加油站后,林槐的摄像机终于彻底恢复了能正常工作的原样。他照例是打开摄像头,将它对准车内的人们,自己则把脑袋靠在车窗上。
  面包车还在行驶着,相比起才急于逃离这座小镇的恐惧,几个人心中又多了几分心事重重。健身男则终于醒来了,他惊恐地盯着身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红裙女孩忍不住掩面发出一声泣音,而老好人也讷讷道:难道,小雪她
  他顿了顿,又说:既然那个土间隆已经死了,昨晚来我们这里的其实是鬼的话他所说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不得数的?他说小雪不是这家的人,说我们不该来到这里,是他让我们怀疑小雪,把她一个人扔在、扔在
  黄裙女孩终于忍不住了,喃喃自语道:是我们先不相信她、把她扔在那里。所以,其实小雪或许原本就是人。
  没什么别的复杂的东西。小雪就是人,是被鬼物杀死的人。他们却因为土间隆的几句话,而把她当成了鬼,害她孤独地死在了房间里。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许久之后,红裙女孩终于爆发出哭声。她捂着脸,道:为什么当初我们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他?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把她扔在房间里不管?小雪死了,她的死是我们
  别开玩笑了!!
  车厢里传来一声怒吼,发出声音的却是面色通红的健身男。他愤怒道: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我们的身上?难道她自己没有一点问题吗?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会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你也太冷酷了吧!黄裙女孩怒道,她的死,难道我们没有责任
  想承担责任就由你自己去承担吧!健身男也怒了,干嘛把她的死推到我的头上?好像我应该为了她的死而负责似的说白了,我们谁都不用为了彼此负责!真要说的话,唯一该为这件事负责的,难道不是组织的那个人吗?
  他就这样硬生生地把一口锅扔到了红裙女孩的身上。顿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黄裙女孩低头抱着蓝裙女孩,健身男看向窗外,而胖子却看了红裙女孩一眼,把眼珠子转开了很明显,他在内心深处里也是这样想的。
  红裙女孩的确是这场旅行的组织者,那么她就应该为了这些恐怖事件的发生负责。
  汽车依旧在路上行驶着,路途仿佛无边无际,永无尽头。林槐看向车窗外,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他们正在坐旋转木马的错觉。
  出口近在咫尺,却永远也追不上。
  在第三次路过才曾进去过的加油站后,几人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眼神。无论往哪个向行驶,他们最终都会回到那处加油站。健身男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林槐能看见他不断嘀咕着什么、隔着衣服、抓挠着自己的后肩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那里似的。
  林槐又把身体往车窗贴了一点倒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嫌弃健身男身上(可能有的)的臭味。
  老实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在所有人都焦虑不安时,林槐看见黄裙女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
  正在这时,楚天舒也开了口。
  说起来
  众人看向他。
  既然那只老鬼害你们误会了小雪、导致了她的死亡。也是他告诉你们小雪是鬼、并让你们不要呆在那间屋子里。楚天舒道,要不要试试反其道而行之?
  什么?胖子困惑道。
  旁边的黄裙女孩却闭上了嘴,看起来她才似乎也想说类似的话。
  既然他告诉你们,这座房子不是你们该呆的地,那么楚天舒卷起自己一缕额发,笑了笑,要不要试试,回去看看?
  回去
  你是说,回到原来的屋子里吗?老好人道。
  楚天舒笑笑没说话。健身男却第一个跳了起来。他还捂着自己的肩膀,却咬牙切齿道:你开什么玩笑?回去?那里可死过一个人
  不然呢?楚天舒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你们也没办法离开如月镇,除了留在这个镇子上,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你
  如果你有兴趣在这座镇子里去找一间愿意收留你的屋子当然,愿意收留你的到底是不是人,我可不敢肯定那也随便你咯。楚天舒耸耸肩道。
  健身男怒视着他。眼见着天快要黑了,红裙女孩和老好人小声地商量了几句,最终道:我觉得楚君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回去吧。
  没有人听从健身男的。车驶回了如月镇。按照健身男的意思,他自然是宁愿一直留在车上,一直把车开走的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因正字消失而死的人呢便是他。
  可天色越来越暗了,周围的景象也越发阴森恐怖。面白车油量有限,再加上加油站旁边的那一片坟茔
  或许,他们开着开着,车便会因为烧光了汽油、而抛锚在某个荒郊野外。没人敢在这样不熟悉的环境中生存。
  没有人敢用这件事来冒险。
  开回如月镇时已经是晚上。在经过一条街时,林槐看见了一家打着红灯笼的浴场。
  他想起之前进入如月镇时,老好人说,打着红灯笼的是给人洗澡的浴场,打着白灯笼的是给鬼洗澡的浴场。
  车最终还是停在了村上家门口。夜樱在空中静静盛放,几人挤成一团,战战兢兢地往里面走。
  林槐也看了一眼旁边的樱花树。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的错觉,他看见樱花树似乎抖了一下,上面忧郁的台湾乌龟到此一游这列繁体字,依旧历历在目。
  林槐于是心情便很好,他冲着樱花树吹了声口哨,然后便举着摄像头,拍着众人又走进了村上家。
  楚天舒跟在他的身后断后。
  灯被打开,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原本应该位于和室中的白裙女孩的尸体却已经消失不见了。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算是件好事,毕竟要住在一具尸体旁也是有够渗人了。众人隐隐地松了口气。
  我们现在开始守夜吧。红裙女孩这样提议着。在车上被健身男指责了一通,她哭红了眼,下定决心要肩负起自己作为组织者的职责来,我们所有人围成一圈,轮替健身男守夜,都睡在这个房间里。我就不信
  她咬咬牙,眼里还有一点泪花,不过接着,便是故作开朗的表情: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如果分散开来,一定会被鬼物逐一击破的,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团结起来,想办法拯救每一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