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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十一二点,甚至凌晨才回公馆。接待人后期想找他聊天都找不到人。晏清河这日子每天反复,过得很有规律。
  就这么过了三五天,在楼上监视他的人都有些纳闷:朗潇每天这么游手好闲,网上传的那些事情真是他干的???
  著名的南方基地的绝代好领主就这种天天街溜子一样的生活状态?传出去谁信呐!
  监控里,朗潇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房间内,晏清河坐在书桌前听下属传来的汇报。
  柳涣:叔叔阿姨的状态和之前没有两样,倒是我从皇城的人那里听到他们频繁在提谭灰,像是个人名,至于其他方势力,管控的依旧很严,没有新的消息进展。
  谭灰晏清河习惯性指尖轻点桌子,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柳涣耸耸肩:我对这名字没有印象,头儿你应该是单独行动时候听到的。
  晏清河一时想不起来,就放弃再想,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皇城那边真是越来越松散了,防范意识这么差劲?
  柳涣嘁了一声:他们根本就没想着防范,老皇帝现在的脑子已经被酒色搞空了,行事一年不如一年。
  依我看,这皇城根本没什么畏惧的,直接带兵强打下来不久行了,现在这样行动束手束脚的,多憋屈啊。
  晏清河摇摇头:不要轻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名言不无道理。
  柳涣明显不信:这句话你从哪听来的?胡诌的吧。
  听人劝吃饱饭,你事情汇报完了就走吧,晏清河嫌弃地摆摆手,一点没有思想觉悟。
  柳涣:
  得得得,属您最有思想觉悟。
  柳涣走后,晏清河静坐片刻,手执笔开始在纸上写着。
  皇室的立场现在还游移不定,能拉拢自然是要拉拢过来,就算做不成盟友,让皇室保持中立也是好的,总比多一个仇人有力的多。
  晏清河脑中思考过后再落笔,思绪没有停顿,书写从开头到结尾一气呵成,最后一笔落定后,晏清河把笔合上,写满字的纸张被推到前面等待墨汁晾干。
  他又抽出一张新纸,写上谭灰两字,沉眸思索起来。
  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确实似曾相识,但如果是有见过或者朗潇接触过得比较重要的人,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又过一会儿,晏清河确实想不起来后,青鸟被叫了出来。
  谭灰这两个字,有印象没?
  没有被晏清河召唤时,青鸟一般在晏清河的精神海中睡觉,现在突然被叫醒,青鸟睡眼朦胧看了一眼,困得说话也含糊不清:谭灰嘛,朗潇进东部基地之前救的那个人,当时那人中了尸毒,朗潇还给他喂了颗解毒丹。
  晏清河脸色沉了下去:你没有记错?
  青鸟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闻言,它张开鸟喙不满道:头儿,你可以质疑我的忠诚,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脑子!
  晏清河:
  晏清河面无表情把青鸟收了回去。
  既然这件事跟解毒丹有了牵扯,那这件事的破局方法就需要重新考量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晏清河把刚刚写好的书信毁掉,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接待人友善冲晏清河笑笑:调查院发出了传召,需要您现在跟我走一趟。
  晏清河顺从的关上门,跟着接待人往外走。
  路上,晏清河状似随口问道:我爸妈他们这次会出面吗?
  接待人:不会的,这次只是需要您和其他几位当事人碰面诉说一下事情原委。
  晏清河学着朗潇的口吻挖苦道:真新鲜,又不是我的铺子出了问题,我一个非当事人倒是被拎到了法庭上。
  接待人充耳不闻,只催促道:咱们稍微快点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晏清河:那就让他们等着!这么远的路,连个代步的都没有,这待遇,不去也罢!
  接待人笑笑,好脾气的哄道:皇城自有皇城的一套规矩,您可不要乱耍脾气,您父母可还在等您救他们出去呢。
  晏清河眼眸一眯,冷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接待人微微欠身:朗领主,话可不敢乱说,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威胁您啊。只是调查院传下来的指令就是这样,我一个打工的,也不敢得罪调查院啊。
  晏清河原本懒得再搭理他,但想到自己现在是在扮演朗潇,无奈琢磨着朗潇的脾气又回了一句:你要那天大的胆子做什么?一个狗胆还不够你用?
  接待人听到后,语带警告道:朗领主,您这样的脾气要是不收敛一点,以后可是会有不少苦头吃。
  晏清河:关你屁事。
  接待人:
  这朗潇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接下来一路,接待人都没再跟晏清河讲话,晏清河突然就发现了扮演朗潇时的乐趣。
  看谁不爽直接怼,能落个清静又特别爽!
  朗领主,劳烦您在这里等候一会儿。
  到了检察院,接待人敷衍的安排朗潇坐在那里,匆匆就走了,一秒都不想跟晏清河多待。
  晏清河:清静!爽!
  晏清河没有等多久就收到通传,还是接待人带他过去。
  屋顶极高的大厅内已经坐了一些人,主调查员坐在主位,旁听席上,帝国现任的皇室坐在那里旁听。晏二叔和晏五叔坐在主席上,他们的对面,次席位置空悬,上面放了标有朗潇名字的牌子。主席和次席旁边都有两位人员站在那里,一身黑衣,面容严肃。
  厅内空间极大,有些灯光达不到的昏暗的角落,依稀有几处地方,有人影坐在那里。
  晏清河入席后,这场调查就开始了。
  主调查员拿起锤子轻敲一下,人员已经就位,那么,本次审查开始。
  朗潇,晏无歇和晏二睨向检察院举报你在公司经营上多次制造假账、偷税漏税、私自拿走公司的商品进行贩售,你可承认?
  晏无歇(晏五叔)和晏二睨(晏二叔)假惺惺说道:朗侄儿,叔叔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之前怎么劝你及时收手你都不听,咱们晏家现如今这么大的亏空,那不能让我们这些清白的人来弥补啊。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了,干什么事之前也要为一家老小考虑,你就不要怪叔叔们不念旧情,叔叔们也是走投无路了,你就赶快承认了吧。
  晏五叔和晏二叔一唱一和演的声泪俱下,主调查员等他们说完,一敲锤子,声音都沉了不少:朗潇,你可承认?
  当然晏清河慢吞吞道,不承认。
  主调查员道貌岸然道:那好,晏无歇和晏二睨指认你犯罪,已经提交了相关证据,你如果认为你没罪,也需要向我提交相关证据。
  晏清河翻个白眼,这些人敷衍的连流程都不走了。
  晏清河随手翻了下放在他面前的所谓的证据,说道:我接管晏家商铺时候是在今年的十月份,晏家掌权人晏渠和许清知可以为我作证,我申请他们成为我的举证人。
  主调查员盯着桌子,面不改色道:这两人目前正因商业名誉过低,正在接受监管协查,暂不能成为其他案件的举证人。
  晏清河双腿交叠,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似笑非笑道:商业名誉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经商法案里的?新的法律出现后国家没有及时告知民众,没有规定实行日期就开始贸然抓捕,这已经侵犯了个人的人身自由权吧?
  主调查员不为所动:本法院所做的一切都是法律允许的,你不用过多试探,麻烦尽快提交新的证据。
  晏清河摆出朗潇专属的眼高于顶又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没有证据,你们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反正我不认。
  你们说什么我都不认。
  一群罔顾法律的老东西,你们还能闹翻天了不成?
  惹急了小爷招支军队把你们全给轰了。
  主调查员看朗潇这么不知好歹,怒急了又是一锤子敲下去,朗潇,你简直无可救药!
  晏清河翻个白眼,敲敲敲,你敲个锤子你敲,就你长了只手?
  晏清河:我话没讲清楚?你们爱怎么判怎么判,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有能耐你还能把我强抓回去?
  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晏渠和许清知,你们到底放不放人。
  这次,主调查员不说话了,晏清河视线从他脸上划过,直接看向了坐在旁听席上的帝国皇帝,皇帝最近的身体越发虚弱,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浮肿。他此时坐在那里,身形臃肿神色恹恹,见晏清河看向他这边,帝国皇帝开口说话时候有气无力,每句话拖拉的很长:晏渠和许清知正处在调查之中,如果最后证实他们二人没有违法,自然就会无罪释放。
  晏清河嗤笑一声:调查多久?一年?两年?
  皇帝直直看着他:这要取决于你自己。
  皇帝侧头冲身后的人示意,一旁静立的人退了下去。
  不多时,一个人被带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定的情节写不到了,明天还是要起早出去,明天争取早点更
  第77章 儿子跟爹都在秀
  被带上来的人晏清河没有见过,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谭灰。
  果然,晏家族叔们被带出场外后,皇帝开了口:谭灰, 这个人你可认识?
  谭灰原本低着头,听到声音后怯怯看了眼晏清河:认、认识, 我之前被丧尸咬到的时候看到过。
  皇帝:不可能,你被丧尸咬到后怎么还能身体健全的站在这里, 要是你敢撒谎
  谭灰急忙辩解道:真的,我说得都是真的,在我还有一点意识的时候, 这人出现了, 他喂了我一颗药丸,我才能活着站在这里。
  皇帝故意提高了音量, 说出的话震耳欲聋。
  晏清河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于是并没有吭声。但是他无比清楚一点, 朗潇如果要做一件事情, 他的队友们一定会给他做好妥善的善后工作。
  现在这人笃定的站在这里,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皇帝见朗潇不答话,不悦道:朗潇,谭灰说得事情可是真的?
  晏清河风轻云淡道:我不记得了。
  皇帝:谭灰说得那种能解尸毒的药丸又是怎么回事?
  晏清河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拨弄自己的手指:时间太久,我早就忘了, 兴许是在哪里捡到了一颗不知名药丸,看这人快死了就想着做下实验呢。
  皇帝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哦,那就是这颗药丸其实是我们朗家的世代传家之宝,一共只有两颗,我自己吃了一颗, 余下一颗误打误撞喂给了这个反咬我一口的白眼狼,晏清河抬手指了下站在对面不知所措的谭灰,这个解释皇帝陛下满意吗?
  皇帝不耐烦的同他辩解:朗家在帝都已经有百年历史,末世才出现区区二十年,你们的先祖难道能预知未来不成?
  晏清河:说不定真就是这样呢。
  够了!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听你将这些无稽之谈,谭灰说得药丸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清楚了对你和你父母都好。皇帝警告的意味浓厚。
  明晃晃的威胁下,晏清河收敛了神色:何必这么着急呢,你们说得解毒丹啊,我确实有。
  听到丹药的名字,厅内一直隐蔽很好的几人呼吸声加粗了,皇帝一拍桌子,激动地声音发抖:果然!快说,你到底还有多少解毒丹!!
  晏清河:我想想,现在怎么着也有十万颗了吧,每天还能再制作出来三千颗左右。
  三千颗皇帝迟疑了下,问道,你配方是哪里来的?
  晏清河一本正经跟他们扯着:这个我真记不得了,好像是在某个基地的集市上买的?破破烂烂的一张药谱上写了一些药材,都是我没见过的,摊主还赠送了我一个小荷包,里面有几粒种子,种子种出来后就是药谱上面的那些材料,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皇帝脸上抽动:真的假的?
  晏清河:当然是假的了,这种谎话你都信?
  皇帝一怔,紧接着是大怒:你简直放肆!
  哎呀,你生气了?晏清河说得好欢乐。
  披了一层马甲原来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皇帝气哄哄走出大厅,门外有人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场,晏清河看着这道背影有点眼熟。
  晏清河:我父母呢?你怎么不拿他们威胁我了?嗨呀,我都这么气你了,你赶紧把晏渠套麻袋揍一顿啊。
  晏清河说得有恃无恐,一则他早已对晏父晏母进行了秘密部署,二则,皇室已经确定了自己身上有解毒丹,肯定不会跟他彻底闹僵。
  果然,皇帝听到晏清河挑衅的话,脚步停顿片刻还是没接晏清河的话,只是转身一巴掌甩在跟在他身后的人脸上,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东西,还不赶紧跟上!
  这一巴掌甩得力度极重,身后那人被打得偏过头,嘴角也出现血色,那人抹过嘴角,一声不吭跟着皇帝走了。
  晏清河看到那人面孔,眼眸微眯太子。
  在调查厅的一次交锋过后,暂时没有人来找晏清河的麻烦,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其他事情。
  朗潇在行路途中也会时不时跟留在南方基地的晏书他们联系,他也给晏清河发过消息,但是皇城用的还是科研院的局域网,他发出去的消息晏清河接收不到,他现在也不清楚晏清河那边的现状。
  朗潇一行人走走停停,过了一个月,终于抵达了垃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