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长得可真俊俏,恩客一定很多吧?”
“哈哈哈哈哈。”
其他官差跟着淫笑。
阮小离被调戏了面不改色,在那官差趁机要抹油的时候她轻巧地后退了一点。
“大人要询问就赶紧询问吧,这发生了命案大人大清早的来查案着实辛苦了。”
前面一句催他们赶紧办案,后面又来上体贴的一句,让这些官差不会生火。
那官差稍微正色了一些,问:“今早你在何处啊?”
“在房中。”
“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门口的婆子可以作证。”
“哦?那也就是说没人在看着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官差拿出本子准备记下。
老鸨子一看这还得了,立刻上前打圆场:“大人,我这楼里的姑娘都管的很严的,门口都有婆子守着的,她们出不去的。”
官差:“你这楼子和隔壁的楼子就隔了半步的距离,推开窗子迈过去就可以爬进隔壁,凡是靠着那边有窗的都必须查。”
“这这这……”老鸨子不想惹上一点祸端,这要是被查了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开楼了。
老鸨子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爷,我这楼都是封窗的,你不信可以去查看查看,楼里的姑娘个个都跟娇花似的怎么可能杀人呢。”
官差手里被放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他掂量掂量,然后露出了笑容。
“也是,刚刚市桥见你们这窗户都是封着的。”
“大人辛苦了,别站着呀,来坐下喝杯茶,姑娘们伺候着。”
老鸨子吩咐完就趁机拉着阮小离手离开。
老鸨子带着阮小离上楼,匆匆说:“你可别下楼了,你这姿色被他们瞧见了会闹事的。”
民斗不过官,老鸨子刚刚心惊胆战的,生怕那些官差会对芍药做什么,如果真的霸王硬上弓,老鸨子也没法子。
这个亏上不少钱呢,芍药的初夜万两黄金起步呢。
阮小离打着哈欠:“鸨妈妈,我回屋了。”
“回去吧,好好歇歇,养好身体过几日就见客吧。”
看花楼的都是贪得无厌的,这才休息几天啊,阮小离觉得原主给这花楼赚了不少钱了。
阮小离刚回到屋就看见了屋里的人影。
她淡定的关上房门:“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景正坐在内室,他起身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回来有一会儿了,他发现屋里没人还出去看了一下。
不巧刚刚看见芍药被一个官差调戏……
阮小离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隔壁花楼死人了,查到我们这来了,官差把姑娘们全部叫下去问话了。”
赵景听到死人了,忍不住问道:“死的是什么人?多大年龄,怎么死的?”
“这我哪知道。”
她一副懒得管闲事的样子。
赵景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管闲事,但是刚刚突然脱口而出问出了这些话。
这些是官府的事,不关他事儿。
“这散毒的汤你也喝了几天了,可有想起什么吗?”
赵景摇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你的毒也应该快解了,莫非不是毒让你失忆了?你是不是脑子被人打过呀,要不找个大夫上门给你瞧瞧吧。”
赵景眸子扫过她的眉眼,淡淡说:“我自己会出门找大夫去的。”
她似乎很迫切想要他赶紧想起一切。
也是,他在这里劳烦她了。
阮小离起身:“你出去找大夫总要用上银两,我去给你拿钱。”
赵景身无分文,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买的,日常吃住也是她的。
身为七尺男儿,赵景一开始还有些羞愧,后来厚脸皮了受着了,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阮小离打开抽屉,一抽屉都是宝石首饰还有碎银。
虽然原主赚了很多金银财宝都上交花楼了,但是她这里也是留了些的。
阮小离拿了些碎银顺便拿了一根簪子。
“我也不知道外面瞧个大夫需要多少银子,这些碎银你拿着去,如果不够就把这根簪子给典当了吧。”
她白皙的手指里握着一根镶着宝石的花簪,镶的宝石并不是什么珍品,但是整体簪子好看,绝对不是小摊上能买到的。
赵景接过了。
她轻笑:“公子,你觉不觉得你像我屋里养的小郎君?”
赵景耳朵微红,面上神色微动,嘴角勾起:“是有些像。”
“如果你想不起往事,找不回自己的身份了,不如你就当我房里的小郎君吧,反正你也长得俊俏。”
她说话的时候眼中满满的戏弄神色,显然是在逗他取乐。
对上她狐狸一般惑人的双眼,赵景愣住了一刻。
一瞬间的恍惚,赵景差点就想应下她这句话了。
真若应下了,就是踩了她的陷阱让她看到了取乐的结局了。
“你本来就不容易,养我这个男子大难为你了。”
“我觉得我挺容易的,勾勾手每天就有大量的人给我送银子,虽然许多银子要给鸨妈妈,但是留我这的养你还是够了。”
赵景微蹙,无奈道:“芍药,别开玩笑了。”
她娇俏小声的哼了一声,没继续逗他了。
……
隔壁花楼,一具尸体正躺在床上,门口有许多官差守着。
一个身影从窗户爬进去了屋里。
南宫芜来到尸体面前仔细查看,明明是昨夜死的,但是这尸体已经成干尸状了,一看就是妖孽所为,把人吸干了。
吸精气能把人吸干,这妖精是多个饥渴呀。
南宫芜拿出符咒贴在干尸上,符咒逐渐的燃烧了起来,然后化作了一缕烟。
那缕烟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形状,有四肢的毛茸茸的动物……
眼看着烟就要出现妖的原形了,突然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官差进来了!
南宫芜快速的推开另一扇窗翻身就走了。
“啪!”
花瓶被人砸碎。
一个人影从窗子破窗而入,直接砸碎了阮小离养着的芍药花。
那人身上穿的道袍,正呲牙咧嘴的从地上起来。
赵景迅速把阮小离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那个人。
“谁?”
南宫芜站直身体看见两前的两个人,熟人啊!
“芍药姑娘,是我。”南宫芜整理自己的发丝,露出自己的脸。
她还是做男道士的打扮,满脸笑容。
赵景蹙眉,将阮小离挡严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