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鬼走路,脚才会那样。无疑,那些都不是人!
知道身边走的都不是人后,我不敢东张西望了,干脆也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寻找偏僻的角落。我这样走在鬼堆里,那些鬼迟早会发现我。
走了好一会,我看见了之前在鬼闹市遇到的算命先生。上次他帮了我一把,这一次说不定也能帮我。
于是裹了裹衣服,朝他走了过去。在他摊子前面坐下的时候,算命先生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嗯?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前一秒我还诧异,后一秒我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他无所不知,知道我会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于是一改了态度笑眯眯的问算命先生,“那你能猜到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么?”
闻言,算命先生叹了口气,不吭声,却不停的摇头。
这反应算什么,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许久之后,算命先生从兜里掏出了几枚铜钱,然后放在一个龟壳里,摇晃了几下。随后那几枚铜钱整齐的摆在了桌上,我知道他这是在算命!
不过我是问事,不是算命!
“小伙子,你会有一场大劫难啊!”算命先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不悦的望着桌上的铜钱,区区几枚铜钱就能算出我的日后的劫难来了?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是上次他说的话那么准确,这会我也全然当他是在吓唬我的了。
这会我也不急着出于了,反倒是静下心来问算命先生该如何解这个劫难。
只见算命先生摇了摇头,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
这他妈还不如别告诉我我会出事呢,吊起你的胃口,又告诉你没吃的!
也罢,他不说我还不知道,说了还能让自己多留个心眼。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那么纠结了,于是讨问了算命先生如何从这里出去!
“告诉你,给我何许报酬?”
果然还是需要的,撇了撇嘴,他不要钱,我实在想不出能给他什么。上次给了他一滴血,这次总不可能又要血吧。
我笑道你说!
算命先生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我的胸口。本能反应的一把抱住自己的胸口,这货难道想要我的心?
“我不要你的心,我指的是你胸前口袋中的那根断发。”算命先生解释道。
听到断发,我才松了口气。不过口袋中何时多了一根断发我都不知道,想着,半信半疑的伸入口袋,果然摸到了一根断发。
这根断发比我的头发还长,不可能是我的。这两天跟我接触比较近的女孩子除了诺阳,就只有林子了。头发是林子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可能是诺阳。
话说回来,这算命先生的癖好还真奇怪,喜欢收藏别人的血和头发。
我把断发递给他,他却也守信的告诉了我如何出这鬼市。
知道后,我起身径直离开了。临走前,算命先生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不该找的东西就不要去找,不该管的事就不要去管。
这话似乎在提醒我,有些东西就算找了也不定找到或许还会带来杀身之祸,而不该管的事情,是指什么事情?
想不出个头绪来,干脆不想了,按照他的方法,我顺利的离开鬼市。可能是这一次的鬼市没什么重头戏,所以没碰上什么厉害的角色。
然而离开鬼市,我接下来面对的事情会比这个更恐怖。我先是回了旅店找诺阳,去旅店的途中诺阳发短信跟我说已经到纸扎店了。
知道她安全,我也就放心了。所以省了回旅店的时间,直奔了纸扎店。
无意中路过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烧烤摊,看见摊子上坐的人正是从我眼皮子下消失的薛柠和王浩。两人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一边吃烤串一边喝啤酒。
因为他们我和诺阳差点就死在旅店了,他们这会还能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潇洒,不要命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命很大。
想到这里,我气的冲过去直接掀翻了他们吃烧烤的桌子。懵了一下的薛柠,猛然起身拿起地上的啤酒瓶朝我砸了过来,反应极快,往旁边一躲,避开了啤酒瓶。随后便听到啤酒瓶落地,粉碎的声音。
“薛柠,你不怕报应么?”我冷冷道。
“报应?”薛柠拍了拍手笑道,“报应是什么东西,它能让本小姐死么?”
呵,我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
老爸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用魂剪伤或杀人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否则会受到反噬。
看来我用魂剪第一次伤人的荣幸要用给薛柠了!
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掏出魂剪。不知死活的薛柠笑得合不拢嘴,以为我想用剪刀反击她。
确实是用剪刀,不过这会比剪刀捅人还要痛苦。
魂剪救人和伤人的使用方法是不同的,不需要剪纸,也能将对方致命。
只要割破食指,然后念出对方的名字,将食指的血溅其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便能瞬间让人病入膏肓,但不会死,会比死了更难受。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也会因此沾染上血腥。
“唉,你不会要在我们面前自杀吧?”薛柠捂着轻笑,一旁的王浩跟着笑了起来。
我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魂剪划过手指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痛随之而来。当血从指头中流出,我死死的盯着薛柠,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血洒在她身上。
几滴鲜红的血落在了她脸上和衣服上,原本一脸傲气的宣柠,在我手还没落下的那刻,就倒在了地上。
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一张极其痛苦的脸,双眼睁的老大,伸手试图抓我。
我冷笑道:“这会,你知道什么是报应了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我就扬长而去了。
走远了,我才低头看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的指头让我有种晕眩的感觉。我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晕倒了,坚持走了几步,还是晕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诺阳趴在床边睡着了。抬手,那只受伤的手指已经被包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