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来后,确保没任何响动了,我才开了灯。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连老爸房间的门都不敢出去。所以就拿了老爸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衩在他房间冲了个澡,想着今晚就在老爸房间睡了。
冲完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因为老爸的房间在一楼,所以比楼上还要更凉快些。我顿了顿,走到窗口,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冷清清一片,除了王婶家的灯照到院子里来,几乎没有其他光源了。
深吸了一口气,一根头倒在了床上。此时的我连拿手机的力气也没有,反正就是躺在床上不想动。
双眼和天花板对视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没有如愿一觉睡到天亮,中途的时候我被一阵鸡叫声给吵醒了。我半睁着眼睛,拿起枕边的手机瞄了一眼。
擦,已经快十二点了,还哪来的鸡叫声。
我打了个重重的哈欠,倒头继续睡。可这鸡叫声没有要停的意思,搅的我根本睡不着。
我记得住我隔壁的那几户人家都是没有养鸡的啊,那这平白无故的鸡叫声是哪里来的。
为了一探究竟,我起床从窗口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会王婶家的小店都已经关门了。外面更是冷清的让人发寒,大路上的两盏路灯,有一盏还已经灭了。只剩一盏,真特么凄凉。
闻着声音的来源好像是从王婶那边传过来的,这让我立马想到了春来。
也不傻站着多想了,我从老爸的房间里找了一盏小手电筒。我怕开灯会打草惊蛇,虽然我也不知道谁是蛇。
找到手电筒以后,我在屋里瞎转悠了一圈以后,出了屋子。
开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风铃,风铃响了两声,差点把我给吓死。
等到风铃停了以后,我才轻轻的关上门和手电筒。
半夜外面还是挺冷的,冷风迎面吹来,冻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把手电筒揣进裤兜后,双手互摸了一下手臂,感觉稍微好了些。
接着大路上的路灯,我蹑手蹑脚的往春来家那边走去。
刚走出院子,便看到了春来家里的灯光折射在路边上。
这么晚了还没睡,难道在杀鸡不成?想想又不太可能,谁家会在大半夜杀鸡的,想想都觉得那是脑子不正常。
我没有急着往春来家走去,而是在院子口来回巡视了一下。心里想着会有人跟踪我,可这三更半夜的,正常人是不会出来溜达的吧。
咦,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啊……
……还是正常要紧。
往四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后,我才不缓不慢的往春来家走去。
等我走到春来家的时候,鸡叫声嘎然而止。
春来家不大,有个小小的院子,也没什么篱笆拦着,我就径直走了进去。院子里栽了几株瓜苗和一些青菜。春来家的门是那种老式得木头门,不像一般人家只要把锁一开一推就能锁的。他家的门是要用手动,还要在门后放一根木头的那种门。
屋子里的灯光透过门缝恰好照在瓜苗上,我绕过灯光,走到了门边上。
我凑过头,眼睛往门缝里看去。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吐了出来。
春来正坐在地上,吃着手中的鸡,另外地上还有两只。
那些鸡都是没有拔毛的,春来咬一口,嘴边都带着些许鸡毛,伴随着那些鸡血沾在下巴。他似乎饿极了,一只肥肥的鸡仔没几分钟就被他吃了个精光,很快又抓起了地上另外两只已经死掉了的鸡。
春来的媳妇就在一边看着春来吃,眼中没有半点恶心厌恶之意。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不是该恶心的么,看来春来媳妇已经不算正常人了,至于春来,那行为压根就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我强忍着恶心,看着春来把那几只鸡给吃光。
吃饱喝足后的春来,心情好像很不错,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鸡血和鸡毛,拉过他媳妇,两人激吻了起来。
看不出来春来是个死闷骚。
画面有点辣眼睛,我便收回了视线。
“啊~”
屋里头紧接着传出了春来媳妇的惨叫声。
我又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去,春来正抱着他媳妇,大口吸着她媳妇的血。他媳妇也不挣扎,表情痛苦又xiao魂。
这春来的胃口可真大,尼玛三只鸡还不够填饱他肚子的。
我轻声骂了出来,突然我的背被人敲了一下。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敲了第二下,我才慢慢转过头去。
看到又是那个女生的时候,差点叫了出来,怕被春来发现,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拉着女生的手赶紧离开了春来家,走到大马路上我才训斥起她来,“你有神经病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大半夜的出来吓人?还有还有,你大晚上的把脸擦那么白,以为自己是鬼啊?有觉不睡,出来溜达什么?”
女生斜着脑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现在的样子和白天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难道她不是小雨?
那怎会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不是小雨?”我故压低了声音问她。
她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春来的事情我本就没缓过来,现在加上被她这么盯着看,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了。
不管她了,还是先回家吧。
甩开她不管,我往家里边走去,刚踏聊走了几步。心想一个女生这么晚了在外面总归是不太好的,她家反正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家算了。
我又转过拉住小雨的手往她家走去。
她家住在小巷子里,里面又没什么路灯,更是黑压压一片。
我掏出手电筒往巷子里照了照,真是安静的可怕。
也不知道小雨为什么喜欢大半夜出来在外面瞎逛,估计是白天王婆看着她的原因。晚上王婆睡着了,她偷偷跑出来的。
好在她家没在巷子的深处,不然我等会一会回去,还真是怕。
到了王婆家,我敲了敲她家的门,兴许是睡死了,没反应。我又连续敲了好几声,里面才传来了一句谁啊?
我撸了撸嗓子应道:“王婆,我是住你隔壁的李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