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小邪,你干嘛打我啊?”这的确是孙二狗的叫声。
我也是急忙朝着面前看去,刚刚在我跟前,弄得我几乎要喘不上气的田无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孙二狗,我感到错愕,连忙说道:“你怎么来了?”
“嘿嘿,也没啥,张哥说他今天说你说的有些重了,怕你有啥情绪,让我来劝劝你。”孙二狗笑道。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两个手背看去,只见,那上面根本没有什么血洞,一切都似乎是我的错觉。
“咋的了?小邪,你这啤酒不要了?”孙二狗低下身子,将那掉在地上的几罐啤酒收好,而后对我道:“走吧,小邪,今天张哥给我放假了,咱们回去喝点儿?”
“你这傻子也会喝酒?”我笑道。
“这你可就小瞧我了,我其实不傻的,你别听他们乱说。”孙二狗急忙叫道。
回到了宿舍里面,我去冲了个澡,而后,将烧烤拿出来吃,跟孙二狗喝起酒来。
吃着喝着,孙二狗突然来了一句:“小邪,你觉得张哥这个人咋样?”
“什么怎么样?”我问道。
“就是觉得这个人,好坏?”
闻言,我心里也是有些异样,张小伟这个人,我看不透,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我道:“抓紧吃吧,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喝酒。”
“我倒是觉得张哥这个人还好。”
“你不会是被收买了吧?”我有些不快地说道。
毕竟,人心隔着肚皮,张小伟的做法,虽然令我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我可不会傻到,认为张小伟是一个好人。
孙二狗一听我这么说,登时急道:“小邪,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别扯犊子了,抓紧吃,吃完我要去睡了。”我骂了一句,不再理会他。
填饱肚子之后,我又去洗了把脸,冷静了下,随后,没有管孙二狗的絮叨,就钻进了被窝。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什么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连忙翻腾起来,寻找起声源来,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令我吓一跳,这孙二狗的脸,几乎就要贴在我的脑门上了,我感觉脑门上湿哒哒的,摸了一把,才发觉这是这家伙的口水,此时,他的半个身子悬在我上方,另外一般身子还在地面上磨磨蹭蹭的,那是拖鞋与地面的摩擦音。
我下意识就想推开孙二狗,但是,刚有这个念头,手都要推出去了,却又堪堪收住了。
因为,我看到这家伙的眼睛,就跟死鱼眼一般,很空洞,一点的神采,都没有。
这是咋了?
梦游?
孙二狗这情况,倒是令我想到了梦游。
我心里有些异样,之前,也不知道孙二狗有这个毛病啊。
我有些恶寒,这家伙梦游归梦游,嘴巴里的口水,都特么滴到我脑门上了,都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梦游的人,最好不要去拍,或者去喊醒,容易损坏梦游者的脑袋,搞不好,还会给吓傻了。
这孙二狗本来脑子就不灵光,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于是乎,我就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自己被窝,绕开了孙二狗,我上面还有上铺,只不过上面没有被子,摇了摇头,就对付一晚上吧,怎么都比淋这家伙的口水强。
也不知道为啥,刚一爬到上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两个手背,无比地刺痛,就像是有钢针,狠狠地朝着里面刺捅一般,疼得我几乎要喊出来了。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猛地想到了那个该死的老乌龟!
“妈的,田无归!”
虽然,我的手背之上,没有血洞,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背上的那种痛感,此时,我直接想到了田无归,一定是他干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给我来那两下子,刺了我两针。
实在是太疼了,也睡不着了,痛得手机都要玩不了了,我咬了咬牙,准备下床,到宿舍廊道里走走,这样子下去,浑身出满汗水,难受不说,痛得痛得要死掉了。
我慢腾腾地,差点没从上铺摔下去,下了地,我刚要走出宿舍,这个时候,手机忽地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孙二狗,发现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还在原地晃来晃去,长着嘴巴流口水呢。
我急忙抓起手机,看起来,发现那上面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我有些讶异,都这么晚了,还有谁能够给我打电话?
我稍稍错愕了下,还是决定接起来电话。
一接通,电话的那端,就传来各种各样的杂音,紧接着,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端,响了起来!
“小邪……小邪,是我,我是二狗啊……
你快来救我……
小邪……”
“哐当!”
我的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这电话的那一端,怎么会传来孙二狗的声音?
这不是在玩我呢吗?
那……既然电话的那一端是孙二狗,那么,我眼前的这个梦游者,又是谁?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一下子就软了,连忙坐在了孙二狗的床铺之上,这种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孙二狗明明就在宿舍里,那电话那端,又怎么会传来孙二狗的声音?
这特么简直就不成立啊!
“小邪,你在听吗?”
“小邪,你快来救我……救我……”
“小邪……”
我颤抖着,再次抓起了我的电话,我将手机,贴在了耳朵上,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说道:“你在哪?”
电话那端的声音,停滞了下,立马又是叫道:“我在乐云小区,乐云小区……”
“怎么回事?”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怖,让自己镇定下来,令自己的语气,不是那么颤抖。
但是,我无法做到,我听出来了,自己语气之中的惊恐之意。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演员。
“你到底在哪?”我急道。
“我……我……我不知道,似乎是在一辆大巴上,对,就是我们进城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