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阮恩静读金叶子上面的内容之时,脑中已经不自觉的进入了冥想状态。阮恩静在读的时候,她也一定会下意识的去理解上面的东西。
可她没有意识到,因为她本身能力不错,无形之中她就练会了一些东西。
当她回到玉珏之后,休息也好,怎么样也罢,金叶子上面的内容总会不断浮现。
天师笔记上记载的至高道法,对鬼而言本就是毁灭性的,让一个鬼去修炼能毁灭她的东西,这不是练习抗性,这完全就是自杀。
这天师笔记的内容,往深奥处理解,能把人逼疯。可是只是流于表面的话,倒是很容易懂。
阮恩静只是无形中练了一些表面上的功法,这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
想明白这些,我不禁也是脊背发凉,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顾盼也在,阮恩静这次怕是怎么遭的殃都不知道。
顾盼拿过阮恩静书写的鬼文和我写的译文,扫了两眼,道:“我可不是要窥视你们的天师绝学。”
“你看吧,我倒是希望你能学去。”我道。
或许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天师身份意味着什么,反正在顾盼面前,我是不会保留什么的。
顾盼轻哼一声,对比了一阵,拿着笔在上面不断的写着。
我因为抱着阮恩静,也没好过去看她在写什么。
不一阵,顾盼拿着小本子坐了过来,道:“抱得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我急忙把阮恩静放在沙发床上。虽然她是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吸了我的血的缘故,这会儿完全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刚刚我误解你,这可不能怪我。”顾盼把小本子递给我。
我快速的看了看,发现顾盼在上面做了很多的圈圈点点,而且还补了几个字。
其中一句“玄牝之关,合于陵,始于色,塑而形”中的牝字,因该就是阮恩静不认识的那个字。
我挠了一下头,算是明白顾盼为何会误解了。
牝字,可以理解为阴和谷。再结合后面的内容,从字面意思看,就是说男女做了儿童不宜的事,这种事情是从色欲开始的,然后女子怀孕,肚中婴儿渐渐成形。
顾盼读的书多,自然而然的就把中间空缺的那个“牝”字给补上了,然后脑中又脑补了那种画面。
这就由不得她不乱想,还以为是我故意漏掉“牝”字调戏她。
顾盼所补全的地方,大多都是这样能让人误解的词语,无怪她会脸色越来越气得通红。
“大天师,你放走了我的白浮妖鬼,我也理解错了你的意思,这回合我们两打和啊。”顾盼拍了我一下。
居然是这种结局,我心中当然是乐开了花。
看向阮恩静,我想到一个必须要重视的问题。
“等她醒来后,她还是记得一些内容,怎么办?”我问道。
“催眠她,强行改变她的认知,把我一开始理解的东西灌输给她。等她醒来的时候,就以为自己看了一篇春宫谱。”顾盼道。
我噗的一声差点笑了出来,“我的小姑奶奶,你是认真的吗?”
“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最好的做法。”顾盼面不改色的说道。
她倒是够从容淡定,反而我这个大男人有些不自在起来,最后只能同意她的意见。
在顾盼催眠阮恩静给她灌输春宫谱的时候,我借故回避了一下。
顾盼自己说着轻松,真付诸实际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羞涩的。
等阮恩静的“记忆修改”完成,我才走了出来。
“这些空白的呢。你能补全不?”我指着小本子上的空缺内容问道。
“你还真把我当你家的前任天师啊?空缺那么一个字,我还能根据我渊博的学识尝试一下。那些空得太多的,难道乱给你填一些么?”顾盼道。
我嘿嘿一笑,连连点头称是。
“你也别高兴,我就是根据我掌握的词汇和我的理解补了几个字而已,对不对我可不知道。”顾盼说。
我心说如果你真的是无心鬼转世的话,那一定是对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全阮恩静不认识的空缺,顾盼居然轻易就补出来好多处,这难道不是前世的安排?
我拿着翻译过的问,认真的分析理解着。很像靠自己的能力把空缺的不出来,可最终现实还是狠狠的抽了我一大棒。
看来,我得抓一只鬼字文的研究已经达到博士级别的鬼来解读解读一下金叶子上的内容。
虽然糊里糊涂的,不过我感觉等我进入“场”的时间之后,很多内容倒是能融会贯通,对于“形”和“色”,也有个比流于表面更深一层的理解。
顾盼做好了午餐来喊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静坐了几个小时了。
这会儿,阮恩静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她娇红着脸靠在沙发上。见我在看她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躲开了,面容更娇如粉桃。
看她这样子,顾盼对她的“记忆修改”应该算很成功。
或许,在她的记忆中,是我这个恩公很不老实,居然拿那种春宫谱给她看,还是特意用鬼字文书写的。
我心中默叹一声,这口黑锅,我可是背定了。
给阮恩静弄了些鬼吃的东西,然后将她引入了玉珏之中,只希望她不要再想起真正天师笔记第一章的内容。
我端着碗要吃饭的时候,困困叼着一只红烧鱼从我脚边大摇大摆的走过。
我一把将它抓住。好家伙,居然知道偷鱼吃了。
“喂,你的在这里,你和它抢什么啊。”顾盼叫道。
我一垂眉,困困立刻露出了幽怨的眼神,爪子还朝着我挥动了一下。
我急忙将它放下,让它去一边吃去。居然给困困弄了那么一大只鱼,顾盼对它可是真好。
我们相对而坐的吃着饭,我总是忍不住打量着顾盼,越看越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说也奇怪,我和她都这么熟了,我怎么会觉得她熟悉呢?难不成我前世的记忆要唤醒了?
“我做的菜不好吃吗?还是我太秀色可餐?”顾盼忽然问道。
我暗笑着说不出话,好吧,知道你是水仙花,说自己秀色可餐,完全没毛病。
我不敢再看她,低头吃着饭。
正吃得香,顾盼却突然惊叫一声站了起来,筷子摔落在地上,在她面前的那一碗汤也被她一下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