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殡葬传说 > 第105节
  “走?去哪里?”晨星一愣。
  “姐姐,我好高兴啊,还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娃儿,你怎么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要消失了,姐姐,你会想我吗?”
  “不会的,姐姐不会让你消失的,我去找师父救你!”晨星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被我拉住了,搂在了怀里。
  “姐姐,没用的。”‘婴灵’说,“我就要化成空气,去找妈妈了。”
  “不会的!”
  “姐姐不哭,娃儿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常来看你,如果你想我的时候,就用手触摸一下空气,那凉凉的风,是娃儿对你的呼唤,柔柔的雨,是娃儿思念你的泪水。如果有来生让我选择,我要变成人,做你和阿冷哥哥的孩子,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会的!你一定会有来生的!”晨星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发出点点的响声。
  “姐姐,可以再抱我一下吗?”
  晨星用力的点点头,颤抖着迎上前,张开了双臂。
  ‘婴灵’用力一蹿,跃进了晨星的怀里,同时,也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知道,它会有来生,我知道,它会幸福,我知道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宾馆惊魂(1)
  我实在没有想到,人差点变成了‘邪物’,而最后破解袁村诅咒的,竟然是所有人都在寻找的邪物‘活体婴尸’。
  其实,它只是一个曾经被人利用,做过错事的孩子。变成‘婴灵’以后,它是那么的漂亮和可爱,又是那么的可怜和惹人心疼,它没有正常人的形体,甚至没有名字,我们管它叫‘娃儿’。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仍然无法忘记它的眼神,那是一种无比澄澈,留恋凡尘的眼神…娃儿,你还好吗…
  这天晚上,袁村总共死了九个人,受伤的不计其数。不知是不是‘年轻肉嫩’的缘故,我们的袁村长被六七个妇女摁住,活活的咬死了,这个色鬼贪恋女人,终于死在了女人的口下。据说,其中有个女人吃掉了他的生殖器,结果破咒以后,吐了三天三夜…
  师父告诉我说,如果再晚一步,‘鬼胎’就从阵里面冲出来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死。
  第二天,师父带我封死了那口井,天明之后,那些找不到替身的阴魂都已经返回了井里。我们在井边钉入石桩,布了一个牢牢的‘困鬼阵’。
  后面几天,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袁本兴的魂魄,只好动身返回临江村。在向风的苦苦求恳下,师父终于答应收他为徒,并且准备带他和小丫一起离开袁村。小丫已经没有亲人了,现在,向风是她的全部。
  就在这天上午,村民们挖开了山谷里的那座古墓,进入墓室,发现里面果然有两口空棺。没有人可以解释尸体长出皮肉的原因,包括师父。也没有人知道少了的那两具尸骸去了哪里,其余的尸骸被抬出来,一把火烧掉了,山谷里浓烟弥漫,焦臭熏天。
  动身时,所有村民都跑到村口来送我们,他们看起来还没有完全从恶梦中苏醒过来。一个个脸色憔悴,眼睛昏暗的如同天上的太阳。
  突然,不知是谁发一声喊,那些村民竟然集体跪了下来。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对他们的恼恨之意荡然一空。师父一个个将他们扶了起来,嘱咐他们走出阴云,好好生活。其实,他们也是一群可怜的人啊。
  走出很远,我回头去望,只见那些村民还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只参差不齐的木桩。苍凉的天幕下,袁村显得更加潦倒破败了。只有那座牌坊立在村口,远看十分的庄严和肃穆,似乎正默默的述说着一段段远古的历史。
  走在路上,每一个人都很沉默。虽然帮袁村破解了诅咒,但我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袁本兴的魂魄却没有找到。为了舒缓气氛,赵欣提议晚上去市里好好玩一下。
  我和晨星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动,认识这么久以来,我们仿佛脱离了现代文明,一直和深山、古村打交道。
  所有人都望着师父,赵欣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求恳了半天,师父终于含笑点了点头。
  师父说:“想复活袁本兴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别的方法去找袁崇焕和《殡葬全书》,大家忙碌了这么多天,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适当的放松一下吧,不过,仅此一晚,佘老伯还在家里等着呢。”
  赵欣跳起来就亲了师父一口,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我们一路欢跳着回到镇上,雇了一辆面包车去了市里。三男三女,分作三对,这天晚上,我们玩的很尽兴。我拉着晨星去吃烧烤、坐海盗船…我们就像从山里走出来的‘野人’一样,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就连公园里小孩子荡的秋千都能玩的不亦乐乎。
  疯狂了一阵之后,又跑到超市里刷了一大堆东西。夜深时,才提着大包小包,带着满身疲惫返回宾馆。
  清冷的街道上,路灯昏黄的灯光把我和晨星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路旁的烧烤摊还有零星几个食客,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喝着啤酒。
  晨星显得更加妩媚了,从侧面看,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尖翘的鼻子就像洋娃娃。
  “阿冷。”
  “嗯?”我急忙移开了目光。
  “一静下来时我就会想,连袁村小小的诅咒都这么难破,关于那女尸的诅咒肯定更难破了…”
  “别担心。”我轻轻牵住了晨星的手,“车到山前必有路。”
  晨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阿冷,你最近变化很大。”
  “呵呵,有吗?”
  “嗯,稳重了很多,比我刚认识你时多了一种气质。”
  “是不是变得更帅了?”
  “呸!”晨星啐了一口,“刚夸你两句…”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阿冷,你今后对生活有什么打算?”
  “生活?”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听说猪肉涨价特别厉害,我去山里包块地,办个养猪场好了,偶尔帮山民抓抓小鬼,赚点外快…”
  晨星横了我一眼。
  我坏坏一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带你去,给我这个神棍做个小神婆,天天吃猪肉,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晨星拧了我一下:“跟你说正经的,你以后愿不愿意…”
  “什么?”
  “愿不愿意和我去英国…”说着,晨星低下头,揉着自己衣领上的小绒球。
  我心头一热,愣了一下,装作为难的说:“这个嘛…”
  “怎么?”晨星有些焦急。
  “就我这半吊子英语,忘的只剩下一句了,总不能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见谁都这一句吧。”
  晨星‘呵呵’一笑:“哪一句?”
  “iloveyou”
  “哈哈,真是个死鬼,没半点正经!”
  晨星伸手就要拍我,我一下子抄住了她的手,沉声说:“晨星,iloveyou…”
  晨星怔怔的看着我,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嘴唇蠕动几下,刚要说话,我猛得把她扯到了身后。
  “小心!”
  话音刚落,一杯水从天而降,淋到了我头上。紧接着,从二楼窗口伸出一张醉汉的脸,“狗男女,在这里骚情!”
  我搓了一把脸上的水,笑道:“狗男女骂谁呢?”
  “狗男女骂你们!…你***忽悠老子,有种上来!老子踩死你!”
  晨星扯住我衣角。
  “没事。”我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等着,我马上回来。”
  一呆之下,晨星松开手,我纵身一跃,在下水管道上轻轻一蹬,便蹿到了二楼,扳住了窗口。
  我把脸递到那醉汉面前,笑道:“哥,我来了,踩我之前麻烦先去洗一下脚…”
  “妈呀!…”
  ……
  我和晨星笑的前仰后合的回到宾馆,进了房间,只见师父还没有回来,向风正在冲凉,我有些内急,只好去公用洗手间。
  走廊里昏昏的顶灯,给人一种朦朦的睡意。夜已经很深了,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我吹着口哨,轻快的越过一间间房门,来到尽处的洗手间。
  方便完以后,我出来洗了把脸,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随后正了正衣领,对镜子里的我伸手打了个飞吻。
  这时候,女洗手间的门‘哗啦’一下子开了,一个穿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也过来洗手。
  我急忙退到了一旁,为了掩饰尴尬,我咳嗽了一声,问:“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
  那女的不说话,只是背对着我洗手,水龙头发出‘哗哗’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暗讨了个没趣。忽然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我朝四周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脚上。她的脚没穿鞋子,这并没有什么,离谱的是,她的脚竟然是掂起来的,就像跳芭蕾舞那样,只有脚尖着地…
  我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这时候,女人洗完了手,转过身,用一种空洞的眼神滑过我的身体,随后走了出去。
  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发出‘叮叮’的滴水声。
  回过神以后,我急忙追了出去。昏昏的走廊里,只见那女人就像踩高跷一样,一蹿一蹿的往前走,转过一个弯,不见了踪影…
  “冷儿!”
  肩上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我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是赵欣。
  “看哪个美女呢,这么入神!”赵欣白了我一眼。
  “你想吓死我啊!”我拍着胸口,“我师父呢?”
  赵欣说,她陪师父去逛街时路过一处道观,师父敬了些香火钱以后,留在了那里了,他说静心一晚,明天早上回来。
  赵欣说这些话时,显得闷闷不乐的。
  我朝洗手间望了一眼,问道:“赵姐,你刚才在里面,有没有看到一个怪怪的女人?”
  赵欣一愣,“什么怪怪的女人?”
  我把刚才的遭遇讲了一遍,赵欣脸色发白,只是摇头。
  “我没注意有人啊,也没听到动静…”
  回到房间,向风已经睡着了,他应该很久没过这么舒适的生活了,我没忍心惊动他。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淋淋漓漓的打在窗子上,发出‘叭嗒嗒’的声音。
  屋子里空气闷闷的,天花板给人一种压抑感,突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种细微的响声…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宾馆惊魂(2)
  仔细去听,这是一种‘嘤嘤’的声音,像是人的哭声,非常细微,就像丝线一样,穿梭在‘叮叮’的雨声中,断断续续的飘浮在空气里,也不知来自哪一个角落。
  想到之前碰到的那个女人,我心里一阵发凉,莫非,这家宾馆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定一定神,从床上坐了起来,再听时,那种声音却没了,只剩下绵绵的雨声。向风早已睡熟了,发出轻细的鼾声,犹豫了片刻,我决定出去看看,于是披件衣服,下了床。
  来到外面,只见走廊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了,黑黑的空间里,充斥着一种凉凉的气流。我来回望了望,看到远处洗手间那里隐约传来亮光,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我忽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似乎有人在女洗手间里面哭。
  “谁在里面?”我壮起胆子,敲了敲门,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