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轻举妄动,静待时机。”林皓小声地告诉雪姑娘。在被困的情况下,如果有其他人,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彼此的支柱和力量,如果其中一个人的情绪不稳定,甚至过于激动的话,对于另外那个人来说,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雪如凝!雪如凝!你居然还敢念出这个名字来?!”雪姑娘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似乎要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痛哭出声,但她旋即将头抬得高高的。就算她如此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还是有两滴剔透的泪花顺着她的睫毛涌现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顺着脸颊滑落,而是挂在了雪姑娘长长的睫毛上,一抖一抖地闪烁着。
林皓看到薛姑娘哭了,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痛,疼痛之中还有一股酸涩感涌现出来。
“yamino chikaraw iyo,thin no sugatawo wimese。 keiyakuno moto sakuraga meijiru reriizu……“齐穆飞大声地背了起来,他的发音根本听不懂是在说什么。
林皓听着就像在听鸟语,没忍住转而去问雪姑娘:”他在说什么?“
雪姑娘思考了一下,有些想回答林皓,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如果你不和我站在统一战线的话,今天咱们就会一同葬身于此,我不是对古格的事情感兴趣,只要这事过去我立马忘记听到的东西,忘记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林皓知道雪姑娘为什么犹豫不决,所以他赶紧出言宽慰道。”他念的是……一部书上记载的内容,所告诉人们的是,传说中的古格神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是如何传承下来的。简略地说,要想获得古格之力,最基本的是要培育出一个带有特殊染色体的人。他在说的,正是如何去培育这样一个生命。但是让我尤为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事情只有古格的圣女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的是雪如凝跟他讲的?“雪姑娘咬牙切齿地说,说到后面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雪如凝就是在冰棺里的那具女尸?”林皓机智地联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是的。”雪姑娘回答道。
在祖大娘的口中,林皓获得了齐穆飞干掉古格使这个事件的另一个版本。他知道,既然齐穆飞有本事将对方哄骗成功,那么得知所有的内情,也是志在必得的事情,即便是所谓“天书”里的内容也是一样。
齐穆飞还在一边滔滔不绝地背着书,后来,雪姑娘竟然也跟着齐穆飞的背诵缓缓地动着嘴唇。
“最后年的这三句话,意思应该是拥有纵目的人十分厉害,整个脸上都是佛光普照,没有人敢直视他,古格的神圣力量不停地汇聚到他的体内。但是光亮是从何而来?在前面提到过的内容中,连‘光’这个字都没有提到过。所谓的光,难道是指这些灯光?不可能,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电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他们难道会先知到这个地步,算出了将来会发明电灯?雪姑娘,你的头脑十分聪明,你能想到它的意思是什么吗?“齐穆飞问道。
林皓原本以为雪姑娘不会理会齐穆飞的发问,继续闭口不做声,不管齐穆飞如何挑拨,都会不为所动。但是这回却让林皓十分的意外,因为齐穆飞的话刚刚问出口,雪姑娘就立刻开口回答道:“要是书中的‘光芒’说的是人发明出来的光,肯定会说清楚具体是什么光,而不会模糊地说成是‘光芒’”
齐穆飞继续问道:“是啊,正因为书里用的是‘光芒’这个词,难道它的意思是一个自动发光的东西吗?从古代到现在,所有书籍中记录过的会发光的各种石头,确实是可以自己发光。只是,书里还说‘无法直视’,肯定是说自然散发出来的一种强度极高的光亮,那些宝石宝物,远到达不了这样的地步,它们只能发出一定的光亮而已,观赏价值倒是很高。所以,这样的表述真是让人十分想不通。雪姑娘,你是古格人,正统的血统,听说只有部落里的圣女才拥有得知任何事情的权力,你肯定知道古格神力该如何获得,你如果告诉我,我立刻就把你放出来……”
他逼近了栏杆,凑得更近了,两手握住了铁杆,使劲地摇了摇,所有的栏杆都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古怪的乐曲一般,不绝于耳。
林皓突然伸了个懒腰,这个奇怪的音乐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觉得特别的懒洋洋,从内到外,全都有一种奔波了十几个日夜之后的疲惫感,就像是婴儿听到了妈妈唱的摇篮曲一般,只想好好的躺下来,安心地睡去。
雪姑娘也走了上去,和齐穆飞握住了同样的两根栏杆。
“雪山巅峰,月明星稀;万千信徒,归来往复;遵循天意,侍奉明帝;借此神力,古格永存。”齐穆飞低沉地嗓音突出这段话来。
雪姑娘在齐穆飞说完之后,也跟着重复地说:“雪山巅峰,月明星稀;万千信徒……”
齐穆飞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两团诡异的蓝火来,透过铁栏,直直地逼视着雪姑娘的眼睛。
就在这一刹那,林皓突然找到了出手的机会,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如果自己此时社出飞刀的话,肯定可以从齐穆飞的太阳穴中查进去。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任何的魑魅魍魉,都可以这样去解决,一刀就化解所有的危机。
以前的时候,他参加过突袭恐怖分子头目的行动,千里迢迢直奔目标,一招致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这种战斗的准则便是“一了百当”。
要不是齐穆飞说出了“太平天国的力量来自哪里?”这样的问题,林皓早就已经让他去见阎罗王了——“告诉我,太平天国的力量来源是不是古格之力?他们怎么得到的,又是怎么失去的?跟翼王石达开有没有关系……”
齐穆飞的脸贴的十分的近,似乎要是没有栏杆的阻拦,他的脸就会和雪姑娘的贴到一起一般。他的面上满是贪婪嗜瘾,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不清楚,这些事情,只有祭司主了解。我只是来完成我的任务的。”雪姑娘回答道。
齐穆飞聪明地变换了询问策略:“那块玉牌的作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