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颜对比这两个字。
一个复杂了,很多,一个却特别的简单。
吴颜将眼睛定再简单的那个字上,明明就是这一个才是对的。
莫非,她之前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吗?
吴颜下意识的想到自己,偶尔说出的话。
自己潜意识的想法与这个世界真的完全不符。
比如说人和人都应该平等,然而这个地方却是奴隶制度,皇权制度。
而且在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穿着这里的衣服。
她因为这几只是忘记了,可是如果忘记了,怎么会连自己的本能都不记得?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落着大字,满眼的都是学习的欲望。
唐竹以为她想要学字,用扇子一拍她脑袋,摆了一个所有公子哥都习惯白的姿势,眉角带着笑意,温文儒雅,特别的风流倜傥的模样。
“我来教你!”
吴颜侧眸,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在次靠的很近。
她刚刚看的太过认真一抬头就是那一幅调戏良家妇女的脸。
扇子的冰凉从下巴上,传到脸上。
“本来的你就是一个诱惑不需要说这种装模作样的表情。”
祸水,他根本就是一个祸水。
她看他这样子,根本不像是来避难。完全是因为他调戏了太多的大家闺秀,自作自受。
吴颜脑袋微抬,移开,下巴上这个冰凉的东西。
唐竹愣了愣,眼神深幽,“我可以翻译为,你是喜欢本公子吗?”
吴颜张了张嘴,“……自恋。”
转过去,卷起袖子,找到盆子去洗洗手。
刚来的时候那些丫鬟的衣服她根本穿不下,那些仆人们都是男人,而且还是粗布。吴颜一碰皮肤就疼,过敏。
唐竹就让人给她一套他自己的衣物,所以,穿的都是唐竹的衣服。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大,与唐竹差不多高。
自己胖,还不会穿衣服,都是穿不好。唐竹有洁癖,却又不喜欢其他人的碰触。
所以在这个院子里每天都会有人。
一天三次得换掉。盆子里面的水供他清洗。
唐竹笑了笑,眼睛一转,溜到纸上,虽然写的是错别字,却也特别的工整。
像是故意简笔之后的。
一行字里面整整齐齐,总是少了那么几笔。
“以前读过书?”
吴颜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记得!”
“恩。”
吴颜透过那一层层的纱布去看她,唐竹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侍卫,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公子,陈公子派人送来的信。”
吴颜远远的站着,除了看着对方,将信拿过去。
打开看的动作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唐竹看完了以后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命令道。
“备车。”
吴颜赶紧走过去凑上,想要斜眼看一看到底写着什么?
她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知道这个变态的朋友到底是谁,她一度认为这个人是不会有朋友的。
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专门来受约他出去。
眼神飘在那个皱巴巴的信上。
信上简简单单的写了,不过,三行的字体,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文盲。
根本就不认识。
上面写的跟鬼画符似的。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看懂了。
“你也想去?”
吴颜像是被这个火眼金睛给抓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出去逛过。”
没文化真可怕。
在他面前怎么感觉都抬不起头似的?
……
大街上喧闹非凡,一处包厢里却是安静如丝。
装潢干净整洁,椅子上虽然不及唐府里的,却也比那些做大板凳的。
“流萤书院,今年广招学子,不知唐兄可要同去?”青衣公子摇扇笑问。
唐竹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轻抿一口茶。“正是。”
“石头,云阁,五两金。”青衣公子笑意满满。
一阵风过后,之前为其倒茶的小厮,消失不见。
唐竹扶手,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懂的话。
“不亏是陈少爷。”
陈少爷回视一笑。
“唐兄谬赞了。子宣,愧不敢当。”
“少爷,一切准备就绪。”外廊传来声,一阵脚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红衣胖子,推门而入,背对着光,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丝毫没有下人的自觉,麻利的收拾好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见他还没有动,回头又丢下一句,“走了。”
唐竹笑着摇摇头。
陈子宣坐上那个残留着余温的位置,遥看街道上一前一后的两人,心中了然。茶都没顾上喝,挥扇离去。
“石奇,快,云阁,十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