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发烧也不过是几天的光景。吴颜很快的就可以活蹦乱跳。这几天里都是唐阡墨亲自照顾,不假别人之手。
到了吃饭的时间准时来,让他吃饭,到了喝药的时间准时来,让他亲自盯着,若是他临时有事情,没有来,来的也是之前所见过叫之余的人。
晚上天黑便准时到了她这里,一起吃饭,然后拎着她在院子里走几圈,分别洗完了澡,然后抱着她,什么也不做,抱着就睡觉。
吴颜起初还有些抗拒,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最开始高兴的时候她还非常的虚弱,吃饭都是被他叫起来的。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
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趁着他不在,偶尔还会走走。
在院子里逛逛。
院子像是独门独户,除了她住的屋子。也就只有隔壁的书房。以及屋子旁边的几个用来放置其他东西的房间。
院子不大,却也不小,最中间是一个石头做的石桌,石凳。
旁边种着花草树木。其中没有什么杂草。
偶尔还会听到路过的说话声。
说的话都特别的讲究,有一些吴颜几乎听不懂。
门大开,却没有人进入。
吴颜这期间除了,那门外经过的几条影子,并没见过什么人。
她也不算是被关着,只要她想要出去大门就在那里。
然而,她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
听她的身体还没有好,怕遇到像唐阡墨这样的高手,被坑。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其实她还担心自己,以后没有办法回去。
一如罗璞玉所说的那样,这几天没有任何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与唐阡墨,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知道为什么唐阡墨,总是在这里逗留。
也没有说要回家的打算!
吴颜知道等她好了,唐阡墨肯定不会放过她。毕竟物不尽其用,放着眼前不用,总是不放心。
天色已经渐渐变黑,吴颜肚子饿的咕咕叫,唐阡墨还没有回来。
吴颜出了门等着,等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吴颜笑着迎了上去,“你回来了?”等看清楚人,微愣,笑容渐渐卸下,在脸上。“之余?”他怎么来了?
一袭青衣,一向讲究的公子,衣角微乱,但是整理过的,衣服上还是有很多的折痕。
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吴颜瞧着他空空如也的手上泛红,袖口沾染着点点血迹。耳边听到那一声飘远。“阡墨要见你!快随为兄来!”
抬眼间,人已经出去。
吴颜心里一跳,他受伤了吗?
脑子不带思考的追了上去。
“怎么了吗?”
房之余速度不减,没有理会。
吴颜跑了几步,开始气喘,速度满了下来,想到唐阡墨苍白的脸,缠绵床榻,垂死挣扎。心情不由的紧张起来。“很严重吗?”
房之余速度不减,反而加快了。
吴颜咬唇,跟上。
路过一座座的院子,与她的地方无一不同。吴颜没有心思去打量。勉强追着他的背影,跟上,怕她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走不见。
房之余这个人特别的规矩,死板。
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考虑别人。
比如,让她喝药,一定要全部喝完。
喝不了就扎她的穴道,捏着鼻子直接灌。
所以,吴颜在他面前一向都很乖。
那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很多的小院子,七一拐,八一拐的。吴颜绕得头晕,脚步走到发软。
走到门口,房之余已经大步迈了进去。
院子里很大,吴颜隐隐约约听到声音,还有十米的距离,吴颜的喉咙在嗓子眼里。
这个身体实在太弱,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由于剧烈的运动,面红心跳,头发凌乱,像是疯子一样。
“公子是俸了陛下的命令作为,护着皇子,如今皇子出事,太医院对其三缄其口。公子受伤,性命危以。护国工反倒一耙,直接带人,逼到府邸,要求交出公子,若不是有赵家军,还有我等在,他岂不是敢直接进来捉人?若是那齐老贼强行抓人,这可该如何是好?”
是一个青年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气愤。
远远的看过去,对方衣着蓝色衣袍。
“以为兄看就应该将皇子交出去,推个一干二净的好。”黑色短衫的男人,面容粗矿。
这是以为玄衣老者开始叹息。
“皇子妃带着太医围着,皇子该是要不好了!”
吴颜默默的跟在房之余后面,磨磨蹭蹭的,不太想进去了。
对着事情好奇的同时又想要吐槽,关于国家大事什么的,这样随便说,真的好吗?
门口也不留个人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