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总是对我这么苛刻,难怪他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难怪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有说不清言不明的恶毒,原来,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与他没有半点瓜葛。
手里的dna检测结果是,我和他是父子的可能性几乎为0%,该死的混账,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手臂不能动了!
不仅手臂,他的脸也开始僵硬。
他对着镜子笑,可是镜子里的他脸部肌肉抽了抽,就没了其他表情。他扯了扯嘴角,很痛。感觉神经还存在,为什么他的手臂不能动?
“爸,我想再去医院做个检查,我整条手臂不能动了!”易星对易章说,“这都过一个月了,我的手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
易章慌乱地哦了一声,然后默默地进屋。
过了很长时间,他带了一些钱和易星去医院。
整整一个上午的检查,医生研究了一下说是压力大,所以才导致肌肉暂时性萎缩,休息一段时间可能会好转,然后开了一些药。
回家的时候,易星吃了几片药后便睡觉去了。
半夜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响声,易星偷偷地爬起来,把门开出一条缝隙,只见易章坐在客厅的桌子上,把那些从医院里买来的药片全部倒进垃圾桶,然后换了其他的药片进去。
昨晚这些后,他拿着一个相框,死死地盯着。老半天,他把相框放在桌子上,随后拎着垃圾袋下楼扔垃圾。
趁他不在,易星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拿起相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相框里有一个全身像是被抽干血液的女人软塌塌的躺在床上,深陷的眼睛浑浊不堪,嘴巴干瘪的像晒干的葡萄。
这女人是谁?为什么爸爸一直对着它发呆?
这时他不禁想起几个大妈的闲磕,她们说什么死的很可怕,还说什么是被折磨的!她们口中的人会不会就是相片里的女人?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易星赶紧把相框放在桌子上,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隙,注视着客厅的一举一动。只见易章带着几块砖头进门,他从厨房里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胸口比划,然后又把刀尖头朝上用砖固定,紧接着他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他在某个侦破剧里看过这个场景,讲的是一个人用冰块固定刀,然后他从椅子上以后背落地的方式倒下去,制造他杀的场面。
难不成易章想自杀?既然自杀为什么要制造他杀的场面?
布置了好一会,易章似乎很满意,他收起砖头和刀,然后拿起相框虔诚地亲吻着,随后他抬头望着易星的房间,手里的刀举起!
易星惊骇地将门无声的关上并反锁!
天啦!难道爸爸想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