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来也巧,那火柴似乎像是受了潮一般,连点了三根竟然没点着。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从口袋当中掏出了打火机,往香烟上面凑了凑。
很快我爷爷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慢慢落去,我爷爷抬头看了我一眼,略微皱了皱眉头道:
“不知,先生是哪位?”
这句话问的我有些难以回答。
看时间段,这个时候应该在我上小学左右,这个时间点我应该还没放学回家,总不可能告诉他我是来自十几年之后的他的孙子,是从一个幻境当中穿越到这里来的。
这句话,都是我爷爷了,就算是和我说,那我也会把我自己当成是神经病来看待。
可是我爷爷,不由的在我脸上盯了几眼,也许是我家家族基因足够强大,我们两个人的轮廓当中,分明的有几次非常相像的地方,比如眼角和鼻梁。
我们两个人都属于很明显的星目眼,就是左右两边的眼角很高很大,特别明显的双眼皮,除此之外鼻梁极高。
两个人两点几乎一模一样,似乎我就是年轻版的我也一样。
所以我爷爷看到我,竟然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再加上我爷爷这个人,平时除了对我,对别人绝不严厉,也从烟盒当中掏出了一根香烟,递给了我。
“先生怎么哭了。”
我和他将近有10年时间没见面,没想到却能在这虚无缥缈的幻境当中,再一次看见,这心里面,颇有一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味道。
不知道该说出什么,哪怕我自己心里面清楚的明白,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但是哪怕是真的如雾似梦,多待上一会儿也是好的。
一时半伙之间,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觉得左右两边的眼角越发的湿润起来,为了避免尴尬,赶紧闭着眼睛把烟点了,生抽了一口。
哈德门这烟并不是什么好烟,味道又重又辣,我深抽了一口,竟然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鼻涕眼泪一块喷了出来。
我爷爷赶紧从口袋里面把手帕给掏了出来,递给了我。
“老先生今年贵庚?”
我再一次想问清楚时间,我爷爷想都没想,用手势比了一个70有一。
我点了点头,算是把整个时间,算得明白了这一整件事情所布置下来的时间段,应该在我读小学的某一个下午。
“既然来了这里,那就是缘分,还是留在这里吃个便饭吧。”
我爷爷的眉宇之间显得很温和,冲我微微一笑,我有些不由自主点头答应了下来,没过多一会儿这条网上竟然多了几道菜和一个酒壶。
上面的菜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我爷爷还笑了笑道:
“本来这些菜都是给我小孙子准备的,但是今天既然有客人来了,那就先招待你,等晚上的时候我在给他做。”
话还没说完,这我爷爷已经往我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仔细一闻味道,应该是陈酿的五加皮之类的,味道很香,我忍不住,真想把杯子端起来尝一尝。
忽然之间,我的耳边传来一声怒吼,是元极老祖极为咆哮的声音道:
“还想不想出去了,这一切都是幻象,这是酒是血,难道你分不清楚吗。”
这元极老祖就好像是游戏里面的vpn一样,对所有的剧情设定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被他这句话有些惊了过来,低头忍不住看连我手里面的酒杯。
那里面哪里还是什么五加皮,竟然是一位红色至纯而且极为粘稠的血液,一下子不由得惊得我不由自主的把这杯子给落到了地面上。
顿时之间那杯子里面的血液竟然在接触空气之后变成了一团火焰,只烧了地板上面的海漫青砖咯吱发响。
我爷爷一见到这种情况,竟然冷笑了一声,发出一种我从没见过她那般阴冷而且诡谲的语气道:
“怎么年轻人,是我这酒不合你的口味,还是你成心不想喝呢。”
话音未落,他又给我取了一个杯子,在我杯子里面倒满了一杯五加皮。
这回再看,那杯子里面的五加皮,橙黄透亮,依旧是一杯正正常常的酒水。
不过我此时此刻脑海当中已经醒过来,诸如此类都布下来的虚假景象,凭借的是人心中那一股子空虚和思念,趁其不备让人走路进去。
只要稍有不慎,这条性命就会留在这里。
但是面前这个人终归是我日思夜想的爷爷,哪怕是虚无的影像,也不愿意多去推脱些什么,酒我并没碰,只是反手推了回去,笑了一声道:
“老先生我这人不胜酒力,这酒那你可就别逼我喝了,老话说的好,君子成人之美,这么做,这不是一件雅事。”
面前的我爷爷被我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没反应,达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这才笑了一声让我吃菜。
还特意把筷子递到了我的面前,可是此时此刻,那杯盘当中的物品我也早已看得清楚。
上面的菜竟然都是些还在爬动的蛇虫鼠蚁,百足蜈蚣,成堆的蚂蚁,蚂蚱,蚯蚓一类长相极丑的虫子正在盘子里面慢慢的挪动着。
要不是前面有那些白通通的虫子,做个心理铺垫,这个时候我估计早就吐出来了。
见到这种情况只能是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恶心,侧目看了一眼在这政坛背后还有一股子光芒,看的出来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走离这个幻象当中的出口。
我拱了拱手道:
“今天多谢老先生招待,这饭我就不吃了,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我立刻就从椅子上屁颠屁颠的站了起来,不忍心再回头去看,扭身就走。
可是突然此时,那背后竟然传出一声很苍凉的声音道:
“秦一,难道现在,你连爷爷做的饭都不想吃了吗。”
这句话真有如同万箭穿心,一下子不由得让我的心软了下来扭头一看,面前的爷爷竟然已经苍老了10岁。
就和我学成手艺,出师之后那般模样,场景一下子换成了10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