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这种情况不由有些诧异,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和我们在开玩笑,可是扭头一下,这么大一个宾馆,也不至于会有人做出这种无聊的举动吧。
低头一看,这才看见门缝下面塞着一张纸条子。
就是那种最常见的铜版纸传单,不过被人刻意踩成了一条,只有两指来宽的长条。
上面用圆珠笔很潦草的写一行繁体,被我踩在脚底下看不清楚,只能够是顺带手的带进了屋子里。
张天罡看我把门关上了,手里面拿着一张纸条,也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了一句道:
“难不成这么大的酒店也有人塞小卡片。”
言语之间竟然流露出了一股子的激动,我白了他一眼,把纸条平放在茶几上面。
那圆珠笔上面的繁体字写的是行草体,虽然说是笔走龙蛇,但是正经八百的行草体,所以说符合章法,不难看出其中写的是什么字。
“温拿中路,相邀一聚,就在明日。”
这12个字竟然就像是一行闪电一样,惊得我们两个人不由得是四目相对了一下。
要知道我们来港才一天的时间,这香港岛真没有什么认识的熟人,会是谁给我们递上的这张纸条?
我心中暗自一惊,难不成是有人知道我们今天看破了洪门堂口饭局上陈元朗所发生的事情。
“能做出这种手段的人,不至于做出这么找死的事情,要是真想下手,恐怕我们还没等到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张天罡很淡定的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又做了一个猜想,那就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恐怕有脱不开的关系。
“和孙阳君有关。”
我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想了起来道:
“你说这个纸条会不会是孙哥给我们寄过来的,要我们去救他的命。”
一听到这话,张天罡摇了摇脑袋,笑了一句道:
“你可真有想象的本事,不可能的事,这香港这个地方,向来迷信的风俗久已,会道门聚集众多,我看很有可能是当中的一个所发出来的,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咱们还不清楚。”
张天罡想了一会儿之后道:
“不过,可能按照这个情况,咱们得先请个人帮帮忙。”
我迟疑了一会儿,扭头看了一眼张天罡,心中有些好奇,没等我开口,他先开口道:
“周书淡。”
一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在脑海当中迅速转过了很多人的身影,首先最能想到的是粤东的魁首方哥,这人和他的关系最好,而且两者相隔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无论是要人手还是要资源,那个方哥都是最好的一个可以选择的人物。
周书淡的恒生社,在香港那是和洪门堂口差不多的一个组织,不过和我们的关系差的太远了。
甚至仔细比起来,那和洪门堂口也差不多,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找寻他的帮助。
“实在不行,我从保利调几个人过来,不也一样的吗。”
我从心眼里实在不想找这个老周帮忙,最起码来说之前在沽南所发生的一切,所以说不好不坏,但是其中总有一股子暧昧的味道,有些事情难说。
“洪门往远了一些和阴阳行的当然是实在是过于深厚了,有些事情但凡做出来牵一发动全身,现如今这种情况,如果请洪门帮助,恐怕会提早暴露。”
张天罡挠了挠脑袋,接着说道:
“老方和我的关系虽然好,但是这两广香港不分家,他的人一旦出现在这个地面上,那不就等于是打了一块招牌吗,只有恒生社和阴阳行以及咱们的关系没有那么深,用他们的人那才属正常。”
听完这一番分析之后,我点了点头,又仔细想了想倒,也就是这么个理。
所以没做太多,犹豫点了点头,给周书淡打了一通电话,他一听到我人在香港,竟然显得有些高兴,我把具体的事情和他一说之后,周书淡只是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
“到时候温拿中路自然有我的安排,你们自己放心行事就可以。”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书淡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又想了想开口道:
“听说你们最近在和洪门的人联系,这里面乱的很,小心点。”
话音未落还没等我开口说声谢谢,没想到他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只留下我一脸懵逼的在风中凌乱。
我们才刚来香港,和洪门这件事情只有我张天罡还有郭立本三个人知道,这风声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恒生的人的手里的。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人在暗中作梗。
我的脑海当中所想象起来的人,立刻就是郭立本的身影。
可是扭头一下,这也没有什么必要啊,这一路走来,都是郭立本在和我们通知的消息。
哪怕是来香港找洪门,后面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起因也是因为郭立本这个人,我不由得有些感觉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孙阳君的师弟。
难不成是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在其中吗。
张天罡看我心里面想的多了,不由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先别想这么多的事情,只等去那条道上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再做定论也不迟,不过我敢肯定一点,孙哥人肯定在香港,要不然的话不至于后续会发生出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来。”
只等第二天天一亮,我和张天罡两个人立刻打了一辆车子,到温拿中路去的那个给我们传来纸条的人。
不过整整过去了两个小时,压根就没在街上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唯一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不由的有些发毛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在耍我们,故意扔了一张纸条在那。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扯了一下我身上穿的西裤,扭头一看,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冲我咧着嘴笑了一下。
但是那咧嘴笑的样子,不由把我吓了一跳,那表情并不像是正常小孩子笑的那种纯真,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很怪的感觉,看的人不由的后脊梁骨,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