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连筷子都没有起,朝我们四目相对了一眼接着笑出了声来道:
“列为请客吃饭,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恐怕是因为这尸香花在诸位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我一听这话立刻乐出了声音,做事情他最不怕的,就是直来直去的性格。
要是天底下做事的都是直肠子,恐怕这人世间无端的工作要少去一半。
“那我可就开门见山了吧。”我笑了一声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和叶老先生说了一通,说完话之后,这才拱了拱手道:
“咱们退1万步来讲,排除我朋友的事情不说这东西要是留在人世间的话,恐怕又不知道要出多少条人命,您慈悲心肠帮帮我们,把这件事情一同解决了,那也是功德无量。”
听完我这话,叶老先生沉寂了好一会儿,这才抬了抬头道:
“我帮你们这个忙,那也是在所不辞,不过这我早就已经不在江湖之内混迹,这认识的朋友当年的都已经是驾鹤西去了,只剩下老朽我一个还留在人世间苟延残喘。”
这话说的是有些力不从心,我估摸着这叶老先生应该是以为我们要让他一同上阵。
这话是怎么可能,我们且让叶老先生放宽心,告诉他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尸香花出自何人之手。
尚且他还有徒弟留在人世间,只要我们知道他徒弟是何去向这件事情不就好解决了吗。
“您只要把他徒弟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这件事情我们有能力做到。”
我看了一眼叶老先生,这老人家想了好久,这才把酒桌子上的台历本拿了下来,用铅笔在上面写了两个电话号码。
这两个人不出意外都姓巫。
一见到这个姓,我立刻就愣了一下,脑海当中迅速的就想起来了,之前我遇到的那个巫山雨。
他们也是师兄弟两个,而且在巫山雨眼中,他那个师兄就是专门走旁门左道,不务正业的主。
更重要的是他师兄可就是个蒙古大夫,之前那位金枪不倒的药可就是他开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翻出了手机按了其中的一个电话,没想到这一按下去,显现出来的联系人就是巫山雨这个小子。
“唉哟,这不就是叫做骑驴找驴,费老半天的劲原来咱们全都在原地转兜兜。”
几个意思啊,众人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我为何这么激动。
我赶紧把之前是怎么发现诰命夫人,然后怎么和巫山雨两个人从那个大坟堆里跑出来的事情和众人演讲了一通。
他们听完这句话之后,也忍不住感慨的长叹了一口,这阴阳行的圈子可真就这么小,想把一个人找出来那的确并非是难事。
“不知道老先生您有没有见过他们这两个徒弟。”我问了一句,叶老先生。
这叶康山点了点头道:
“实不相瞒,我和他们的师傅是八拜之交,因此他们都管我叫师叔,这执弟子礼甚恭,所以每年在我过寿之时,都会到我这里来拜寿。”
一听叶康山这么说,我脑袋里面瞬间想了一个好办法,冲着叶康山笑了笑道:
“老先生,我有一个不成气候的主意,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要是我说出来的话您可别生气啊。”
叶康山看了我一眼,摸了摸他那几缕花白胡子道:
“这位小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您能装死吗。”
“啊!”被我这句话一出口,叶康山自己愣了好半天时间,没回过响来,不单单是他,这旁边的众人原本要夹菜的筷子都干愣愣的放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想听听我后面要怎么说。
我笑了笑和叶康山说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这句话叫做话糙理不糙。
这他们师兄弟两个对于您是执弟子礼甚恭,既然如此的话那要我说您老人家驾鹤西去,这师兄弟两个定会登门吊孝。
只要到时候我们把您驾鹤西去的消息放出去,不怕他们两个不来,只要他们一来,到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完完整整了吗。
叶康山听完我说的这话,沉吟了好久好久道:
“我今年八十有二,早已经过了古稀之年,那半截身子已经埋在了黄土当中,这死不死的早,已经是无所谓了,这件事情可以商量商量。”
不过,叶康山反问了我一句:“要是真的是我那老友的两个徒弟做的,你们会当如何。”
他这句话问得有些严厉,不由得让我们几个人愣了一下,我思考了好久之后才回答他,要是真的,自有天道规矩在,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两人双目对视了一眼,叶康山仔细算了一下时间,告诉我那明天他就让家人放出消息,这自己意外去世,到时候在家中布下灵堂,我们几个人来家里面候着。
叶老先生做的事情够有意思,我正准备感谢之际,叶老看了一眼时间,道:
“我的年纪也大了,这些大鱼大肉也吃不下去,你们小年轻的,尽管畅饮,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话,叶康山连让我们送都没让,自己走出了店门。
我望了一眼桌子上摆着只动了几筷子的菜,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韩玥在什么地方上却没有查到,哪有心情吃得下饭去。
图海安慰了我一句道:
“秦哥,你也放心,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我说他命中真有这一劫的话,躲是躲不掉的,不过命中无此劫数,纵使天打雷劈这条命也照样留得下来。”
说着话的同时,图海给我的酒杯里满了一大杯的金装威士忌,道:
“今天咱们已经设下了这九龙埋伏计,那就等瓮中捉鳖,祝我们明日早早功成。”
我笑了一声,心说还是这个图海懂得活跃气氛,正准备举杯之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韩玥的弟弟韩文琦给我打的电话,难道是韩玥找到了,来给我报平安了吗。
我赶紧把酒杯放了下来,接通电话,可是还没等我说话,韩文琦在电话那头已经呜呜的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