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套理论,我还是第一回听见人说的,我有点不信道:
“老巫,人死之后,三魂归天七魄入地,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怎么可能会有魂魄留在尸体当中的,那岂不是成了活死人。”
巫山雨听得出来,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扭脸看了我一眼道:
“你别觉得我说的是开玩笑,在我那边真有这么一回事,人死之后怨气太重,形成了执念就一直留长在尸体当中,僵尸口中怨气未解,所以为僵,这魂魄留在体内就变成了一股子极为大的怨气。”
按照他的说法,这股子怨气过于强大,所以公鸡血和桃木两样东西根本就烧不了它。
“那这天雷又该怎么解释。”
我反而问了他一句,一句话就把他给噎得没辙,没辙的,巫山雨只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
“你别不相信我的话,我留在这,给我几天时间肯定就能够把,这骷髅鬼的事情给弄清楚。”
我苦笑了一声,这段时间我算是倒霉到了姥姥家了。
这不但半夜遇到鬼压床猛鬼要害我命的事,外带上这个骷髅鬼,现在背后不知道跟了几条孤魂野鬼了。
张天罡一不在我身边,竟然就碰到了这么多事情,等他看完风水回来这件事情和他说说看,恐怕他都难以置信。
我把巫山雨中午回到酒店的时候,阿飞已经走了,同时给我们留了一张纸条,就说潘姐找他有急事回去了。
我看见那张纸条,心里一笑,道:
“这潘姐恐怕又是叫他回家耕地了,能有什么急事。”
巫山雨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大眼睛眨了一下问我道:
“咋了,你们这些城里人也要种地?”
“你们种的地顶多是要施肥,他种的地恐怕是要命。”我略带着一丝猥琐的笑了一声,把巫山雨给安排妥当。
这和天还没多暗,我看了看时间,没地方去只能先回冯四哪里去了,最近这一段时间窝在冯四那里,他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渡劫。
冯四一看到我就说:
“秦家小子,这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现在生命里该有三灾九难,只要躲过了这一段时间,那你就日后,必大成就。”
这话是好听,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横垄地里拉车,一步一个坎,走过了这些东西,这后面说不定还有多少难处才等着我呢。
总之心情沮丧的很,冯四看到我这个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花花世界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今天乐乐是今天的事,晚上冯爷做东,请你去开心开心,咱们就去花都玩一玩,你看怎么样。”
听到花都两个字,我倒是眼睛亮了一下。
之前阿娇介绍过来的顾客祁玉不就是花都的大公主,我在那地方还有熟人。
冯四一听到我说这话,更是笑哈哈的起来了:
“那敢情好,到时候让他给咱们两个人介绍介绍,咱爷俩一人一个 岂不美滋滋。”
没等我拒绝,冯四就已经把我给拽上了车了,往花都那边赶了。
这种夜场一般都要晚上10点过后来才热闹,因为正常的八点开业时间,有一些陪酒的公主还没有完全来齐。
人不多,选择性少,这个时候顾客来的自然也少。
外加上夜场一般都是二场酒,无论是谈生意做事,还是寻开心,在前面都会先去别的地方吃上一顿饭,这零零散散的时间至少也得到十点钟之后。
这些人才会陆陆续续的面带醉意的到夜场来,人一多,自然就热闹了起来。
因此因为这个长久以往的概况,十点之后就变成了夜生活的世界,花都自然也是如此。
我们来的时候才八点出头,整个花都门口就站着三五个礼仪小姐,齐刷刷的喊了一句:
“老板晚上好。”
冯四嘟着个大嘴,看了一眼那些站在门口穿着低胸职业服的礼仪小姐,有些不屑道:
“就这几个人,还站在门口丢人现眼呢,我看还不如枫林阁。”
人家请客,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但是站在这几个礼仪小姐旁边的值班经理,那叫一个心明眼快。
一见冯四会说这种话,立刻也能够猜得出来,这肯定是个不差钱的主,赶紧围了上来,用一股子很浓重的粤北口音道:
“这位先生,门口值班的还没有来齐,但是里面的美女,个个都很欢迎你哦,保证不会错过。”
值班经理把嘴巴贴在冯四的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一阵,就见冯四整个人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值班经理道:
“你冯爷我可是见过世面的,可别在这里忽悠我。”
“那哪里敢啊,要是骗你的话,我天打五雷轰。”那个值班经理跺了跺脚,抖的穿着黑色制服的大胸连连颤抖了好几下。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被值班经理给带了进去,直接开了一间紫禁城,也就是最高规格的包厢,一水的英伦皇室风格,上下两层。
往下看就能够直接看到,舞池正中央的场景,这种地方一般来说价格不菲。
不过对于冯四来说就是洒洒水,人家有的是钱,一坐到沙发椅子上,抬头看了值班经理一眼道:
“说话要算数,你说的那个赶紧给我叫上来,要不然话我就不客气了。”
“到哪里敢,我现在就给你去叫。”值班经理笑得如同银铃一般,扭着她那细的,跟杨柳一样的腰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
没过多长时间,带进来两个身穿着一身藏族服饰,面色洁白,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姑娘。
这两个姑娘是双胞胎,各自介绍了一下道:“我叫卓玛,她叫卓旦,来自遥远的藏南。”
说完话,值班经理一推两个姑娘左右手坐在了冯四的旁边,我见到这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两个刚刚在神神秘秘的叨叨些什么东西?
不过冯四对卓玛卓旦这两个少数民族同胞非常满意,脸上笑得就像是一块烤裂开的馕一样,左拥右抱前仰后合,还忍不住招呼我道:
“咱们爷俩一人一个,你说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