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册子一共三份, 其中有个眼熟的正东流,还有藏清门,飞隐派。
这三个派学习的重点都不一样,楼天宝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她这个好几年没上过学的人, 对于再次入学这回事, 还是颇有兴致的。
不是说她喜欢读书背书, 而是这种文武双练的方式, 她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要不是末世, 她估计是根本见不到这种模式的。
楼天昴看自己的女儿一脸兴致盎然,知道她很感兴趣, 忍不住说:“你别看了自己的忘了小的,这个小家伙呢?咱也得安排上。”
对了。小和尚也需要入学。
楼天宝问附近南禅宗办学的地点,可可却说这里没有南禅宗,不过可以让南禅宗的人给一些视频资料, 让蒋涛跟着学。等他到了七岁,就必须去天门基地上学了。
很多孩子在甄别之后就会送去相应的教门教派里寄宿, 这是从两年前开始推行的制度。当然, 父母亲属给的钱不能少, 不然孩子只能当个半工半读的外门弟子。
好真实啊, 末日世界。楼天宝摸了摸小和尚的脑袋。
所以说他没办法去读天门基地南禅宗的寄宿学校吧。
楼天宝看向身旁的楼天昴, 楼天昴看向远处——哦电梯里没有远处。他只能看镜子里邋遢的自己。
楼天宝:“爸, 咱家有多少钱?”
楼天昴:“不多, 不多。”
楼天宝:“你这是不愿意掏钱的意思了?”
楼天昴:“哎呀女儿,咱家是真的没钱。你叫我一个没老婆没女儿三五年的家伙怎么去攒钱?我没盼头呀!要是有你在,我还会认真工作给你攒点嫁妆, 我听说你死了, 就去把钱都……”
楼天宝抓住了重点:“都?”
楼天昴:“都……都捐给了天门基地我那个飞隐派了。”
飞隐派?飞隐派不是使用雷法的三个教派之一吗?
楼天昴居然是这个派别的。他摸了摸脑袋:“就是, 我们那边小门小户,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且最近好像也要变成正东流的一支小流了,唉。”
楼天宝立刻说:“那不如我就去飞隐派吧。”
楼天昴听她这么一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忙问:“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想去飞隐派?为什么啊?它都快被吞并了!”
“爸,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目光浅显。”楼天宝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你把钱都给了飞隐派,现在飞隐派对你是什么态度?”
“三长老之一,每年给我一笔钱。”
“除此以外呢?”
“去天门基地免费吃住,还能去他们那边……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楼天宝说:“这样吧,你回头和我详细说一下天门基地目前各个派系的分布情况,以及飞隐派正东流的关系。我说要去飞隐派,肯定不是一时兴趣。”
这天中午三个人在外随便吃了点东西,楼天宝与自己的父亲又带着小和尚去找了南禅宗的人说了上学的事,那边表示可以先办理注册,不过这里没有托儿所,小和尚还是要跟着他们。
这也没关系,反正后头肯定要去天门基地的。
等两人回去了,时间差不多晚上五点,楼天宝下厨给三个人做了饭吃。小和尚到底年纪小,出去走了一天,晚上困得不行,楼天宝就让他去洗澡睡觉了。自己和父亲再讨论天门基地的事。
原来天门基地中一共有五个道系门派,四个佛系门派,此外还有小的闲杂门派共七八个,由于亚洲本地信仰力偏向佛道二门,因此杂旁不构成大势力。
道门中属正东、藏清二流最为出名,正东主杀,藏清主生,也就是正东以杀鬼的招式闻名,藏清则是救人的术法更好些。
剩下的飞隐、斗微、紫山三派三流都有式微的迹象,特别是飞隐,本来在末世初期有过好几个非常牛逼的镇派之人,但近些年死的死走的走,整个派又没有手段厉害的掌门人,一下就垮了。
现在正东流看中飞隐派的杀招,想接过来为己所用,而飞隐派目前的掌门人又是个扶不上墙的,自然乐颠乐颠地准备做甩手掌柜了。
楼天宝心说你们这末日了还搞这些门门派派的,就不累得慌么。
飞隐派是末日第一年就有的派系,实际在天门基地内还是能站住脚。但现在飞隐派内部人员太少,顶头的又不做事,所以其他教派都不太看得上它。楼天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接烂摊子,尤其是这个时候。
他说:“天宝,门派里新人做的活是最多最累最苦最臭的,特别是这个时候,你去天门基地正好赶上教派合并,正东流还会把他们的脏活累活给你干。”
楼天宝倒是不怕出门,她怕的是没有发展机会。
“爸,正东流会不会因为我是飞隐派的人,就故意少给我学习的机会,少给我资源?”
楼天昴点点头。
“我就是怕这个。你还不如去正东流,这样好歹也不会一直被当做外门欺负。”
楼天宝又说:“但是……正东流不是想要飞隐派的杀招么?难道说门派合并结束,飞隐派就会将杀招拱手奉上了?”
楼天昴摆手:“这倒不会。我是三长老,这件事需要我和另外两个人同意。等等,你是说……”
楼天宝微微一笑:“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去天门的时候,你也一起去。既然你在飞隐派位置那么高,就给女儿行个方便,也好发挥点用处。”
这么说来,他们的确算是有谈判条件的。
楼天昴顺着楼天宝的思路往下想,感觉看到了一道明路。他心情好了起来,说道:“不愧是你,走了两个异世界脑子好用了不少。也不愧是我,生了你这么个厉害女儿。”
他倒把自己夸进去了。
楼天昴站起身,拿下了墙上的外套说:“走,请你去喝一杯。正好今天不是斋戒的日子,可以稍微喝一点。”
楼天宝惊讶道:“你们还讲斋戒日啊?”
楼天昴啧啧两声,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止这些呢!除了斋戒,有些术法还要求我们不吃葱姜蒜,不能随便进入脏污的房间,不能碰女人,连自己搞自己都不可以……”
楼天宝对自己的爹露出了一个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
她说道:“这什么术法,我一定不练。”
楼天昴笑道:“你想练也练不了,那是正东流的阳五雷,不外传的,只有高阶内门弟子能学。不过你别担心,飞隐派的杀招我都能给你搞到。”
这倒是可以。
两个人说着斋戒的趣事,穿街过巷,这就走到了一栋小屋子前面。
这屋子乍看是一点问题没有,但仔细一听,一闻,就能发现二楼三楼上都有人坐着,三三两两的,还拿着小杯子小瓶子。
“哟,这不是老楼吗,又来借酒浇愁?不对,还带了个女孩?你这是想开了?”
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的瘦高男子正在二楼上菜,一转头看到了底下的两个人。
楼天昴嬉笑着往他身上砸了一枚佛果:“瞎说什么!这是我闺女!她从外边回来了。小高,赶紧给我安排个两人位子,我要和她叙叙旧。”
小高拿了佛果,立刻换上了最诚恳的笑脸,他翻下栏杆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三楼都没位置了,两位顶楼走!今天有刚炒好的精儿果,配酒正好。”
小高给了两人一人一瓶没贴标签的酒,说一会儿送菜单上来。
楼天昴对这里熟门熟道,踩着陡峭的阶梯一下蹿到了三楼之上。楼天宝跟在后面爬啊爬,走到了顶楼天台上。
这里用木板做隔断,分开了三五个接近六平方的小房间。房间不封顶,不封栏杆,反正四面八方都有过来的木板,人也不会从阳台边掉下去。
掉下去了店家也不负责。
楼天宝看到了一旁“掉下阳台概不负责”的标识,感到很好笑,就问楼天昴这是为什么。
“你喝一口手里的酒呗。”
楼天昴说。
楼天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喝酒,她就“哦”了一声,拿起酒瓶灌了一口。
喝完“啤酒”,楼天宝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她皱眉看了眼手里的酒瓶,问道:“格瓦斯?”
格瓦斯是一果世界里风靡全球的麦芽饮料。味道像啤酒,有气泡,但不含酒精。
就是啤酒的代餐。
楼天昴打了个响指:“没错。”
原来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喝醉,所以跌下楼去完全是自己不小心,店家绝不理会碰瓷的家伙。
楼天宝走到露台边上坐了下来。楼天昴从上楼的小高手里拿过了两碟小菜,放到楼天宝身边,也照着她的样子坐下来,只是楼天昴明显恐高,屁股不住地往后缩。
楼天宝笑他:“你别逞强了。”
楼天昴一脸逞强:“我没有。”
楼天宝不和他一般见识,从碟子里拿了花生一样的果子吃。
往嘴里一塞,那果子就自己炸了,炸得她满嘴都是果屑,炸得楼天宝整个人一愣,抬头看自己的爸爸。
楼天昴赶紧从露台边挪回露台里,旋即拍着大腿开始笑。
楼天宝:“……”果然是亲爹。
楼天昴拿起一枚精儿果,对楼天宝说:“精儿果原身是腰果,在污染的侵袭下自己进化了,变成了这种会自己爆炸的果子。不过没事,这个处理过了,放嘴里自己能炸,只要直接咽下去就行了。是不是很方便?”
好像的确是挺方便的……
楼天宝又捏了一枚精儿果塞往嘴里塞,但她还是被突然炸开的果子吓得一脸懵逼。
反复五六次,她才习惯了这种吃法。
其实这家店里也有正常酒精。但是各个基地都驻扎着不少门派人士,大家几乎每天都要出去,因此全世界都不提倡饮酒。喝多了耽误赚钱。
楼天宝不贪杯,她觉得这么喝也行。
楼天昴倒是很遗憾,他在末日之前还是挺喜欢和同事一起喝酒的,如今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了。
楼天昴拿了第三瓶过来,喝了两口。
他忽然开口道:“你那边……淑芬她还好吧。”
他说的是楼天宝的母亲,林淑芬。
楼天宝将手里的瓶子放下了,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瞎话,我说实话好了。一果的她还活着,二果的她和你一样已经过世了。”
楼天昴倾过身子:“那你说说一果世界的她。我死了以后她做了什么,你走之前她又是什么样子?”
楼天宝想了想,说:“你死了之后她把生活重心放到了工作上,升职当了总局的会计。还供我上了大学读了研究生,我说我想考公务员,她也同意了。我们呢,还从原来的城市边沿的小屋子——就是我们三个人住的那个,搬到了市区里的公寓房里,她说这样方便我出行。你也知道我们家会做菜是你和我,但是你走的时候我还小,她又觉得外面的不卫生,太贵了,就学着烧菜,她手上多了很多道伤疤,在这里,这里和这里。”
楼天宝指给他看。
楼天昴望着楼天宝的手,好像看到了自己伴侣那伤斑驳驳的双手。
“还有,她一直不愿意找对象。……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勿怪啊,毕竟她是个内向的人,家里需要一个能撑场面的人,但是她一直不愿意找。”
楼天昴听到这句话,仿佛松了一大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太默契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楼天宝哭笑不得。
楼天昴放下了手,十分得意地说:“我可是对我俩的婚姻关系很有信心的。虽然淑芬不太懂我搞的东西吧,但她总是能抓住一些有意思的点,比如说工作室第一款做的《魂战》,她就知道我设计的角色说的笑话是指前两年的音乐制作人……”
楼天宝抬手:“够了,我不想吃狗粮。”
楼天昴不依不饶:“是指前两年的音乐制作人在外包小三儿还反过来诬陷前妻劈腿。”
楼天宝往他脸上糊了一把精儿果。
“知道你俩伉俪情深了!”她说道,“真是的,为啥我到三果还要吃自己父母的狗粮。”
楼天昴傻笑了一会儿,收敛了笑容,给了楼天宝一个怜悯的眼神。
楼天宝浑身发毛:“你干嘛?”
楼天昴不说话。
他喝了几口假啤酒,吃了几颗精儿果,这才说道:“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
楼天宝:“噫……”
楼天昴不以为意:“我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能和你爱他一样,爱你的男人。不过对于异能者来说,应该挺难的。算啦,你加油吧。”
这回换楼天宝沉默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抱希望。但是,要是出现的话,我也不会放手的。”
楼天昴笑了:“我就是这样。还好你妈出现了。……我跟你说,我俩相遇可是最老土的言情剧剧情,我上班的时候她上学,转角撞到了一起……”
楼天宝:“……”
楼天宝:“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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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喝了十多瓶,实在憋不住尿了,一同去了厕所放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露台上有了新的客人。
小高十分抱歉地点头哈腰,表示以为两人离开了。好在楼天宝和楼天昴也喝饱了,便没有说什么,直接结账走人。
他俩回了家洗漱完便各自返回了房间。
楼天宝见着小和尚睡得很熟,便悄悄拿出了任意门钥匙,走到了房间门前,打算看看这次的【03】号任意门能开出什么。
之前冯正已的隐匿观门上只有插销没有落锁,她一直没机会看。现在总算给她得了时间,楼天宝肯定要抽卡看看手气了。
她先双手合掌,嘴里念了好几遍赵公明,祈求他能给自己开一扇好门出来。接着,她便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进房间的门里,转了转。
门在顷刻间发生了变化。
狭窄的木门往旁延伸开去,变成了一道气派的大推门,门上还有两三个锁眼。楼天宝眨巴了两下眼睛,愣是没看出来这扇门是干什么用的。
哪个地方会用双推门来着……?
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便抬手推门进去了。
屋子里很黑,楼天宝尝试了一下按开关,发现这间屋子的电气居然是独立的,一按就亮了。
屋子里有三张料理台,一大排炉灶,还有数不清的锅碗瓢盆,以及正中央最显眼的一座赵王爷塑像。
塑像前摆着供果,香炉上还插着几支高级供香,看来不久之前还有人在这个房间内。
楼天宝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03】号任意门很给力,这是一间超大的厨房,且还供有灶王爷像,四周也按隐匿观的要求撒了盐摆了阵,一看就是一个十分给力的安全屋。
隐匿观最重要的留火灶也有。楼天宝查看过了灶王爷身旁的小土灶,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厨房很实用,就算以后出了三果,也能一直用下去。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楼天宝不知道避鬼阵要怎么画,不然以后出门,就可以直接开【03】号任意门做躲避场所了。
她不会接待其他人进入自己的私人隐匿观,每次使用任意门的时候钥匙都得插在门上,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不会在人前开门。
三果世界里人人自危,她这个移动隐匿观简直就是个移动宝藏。再加上她还有一座仓库、一间浴场,楼天宝寻思着,要再来一间五星级大卧室,自己这个别墅标配就有了。
不过,03号任意门所在的位置极远,楼天宝她感应了一下自己和任意门之间的距离,觉得自己仿佛是在用心灵感应看天上的月亮。
方位在正北面,似乎在一个很好的地理位置上。外头鬼怪横行,她肯定是没法亲手打开03号任意门,将其收为己用了。
唉,以后找机会试试吧。要是没办法收回,那她也只能放弃03号门。
放弃归放弃,至少她在这个世界里,还能充分使用到这扇门。
想到这里,楼天宝又开心了一些。
看完03号门,楼天宝收拾了一下,躺到了被窝里。
临睡之前,她忽然有了个可笑的念头:这个厨房总不见得在北极吧……
楼天宝扯了扯嘴角。
她自嘲地笑了笑,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了。
这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她是个少梦的人,因此格外认真地记了一下梦的内容,醒过来时她拿了本子写梦日记。
写着写着,她愣住了。
梦的内容大致都是年幼的自己与年轻的父亲玩游戏的画面,似乎还有母亲嫌弃的声音。
她和父亲打什么游戏不记得,只是她觉得那个游戏又刺激又好玩,中途三番四次要醒来,她忍着不让自己醒。
打了一会儿,外边有人敲门。
母亲让她去开门,说是她的老公来接她回去了。
楼天宝心想自己明明才六岁,哪里来的老公,但出于好奇,她就起身往大门走。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高个青年,肩膀很宽腰线很窄。
他的刘海倒是比较随意地披着,看上去好像刚下班。青年的手里拿着一束蓝色的花,楼天宝的心里立刻有了“这是我对象”的感觉,于是便开开心心地凑上去,搂住了青年的腰,想看他的脸。
青年将头转了过来。
初看是看不清的,好似蒙上了一层面纱。但楼天宝很努力地去看,青年的面孔竟然逐渐清晰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是谛听,又不太像他。那个笑容与他如出一辙,楼天宝就试着喊“谛听”。
青年居然摇了摇头。
他将花束放到了楼天宝的手里,说道:“你怎么又认错人了。我不是他,你再重新看看?”
也对哦,楼天宝不会和谛听在一起的。她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花,却发现这束花不是勿忘我。
它们的颜色更深,花朵更大,仿佛是紫黑色的大丽花。勿忘我远没有它们妖艳张狂。
这是……
楼天宝抬头看向青年,眼前却猛地出现了一把小臂那么长的刀子。刀子横斩过花束,将楼天宝手里的紫黑色捧花斩成了碎屑。
丢了花束的楼天宝一边往后退,退进门中,一边认清了眼前这人的真面目,她吼了一句:“亭笛,你给我去死——”
门外的亭笛正肆意地笑着,他笑得格外爽朗清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举着刀子冲门里的楼天宝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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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楼天宝手里的小半截铅笔头断了。
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她会想起亭笛这个人?亭笛要杀自己,且还不知道真身何处,楼天宝为什么会想起他?
最要命的是,为什么他会有谛听的脸,谛听的笑,还送了谛听给自己送的花?
等等,不对。
那不是谛听送给自己的花。
那个分明是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花。
楼天宝翻出智脑,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本《花卉百科》,输入花朵的外形特征,点击搜索。
三秒后她看到了搜索结果。
画面中出现的花的确不是勿忘我,而是一种楼天宝从没见过的花,名叫黑色圣诞玫瑰。
【圣诞玫瑰】:又名嚏根草,铁筷子花,常绿植物,叶子为深绿色,革质,呈现鸟足状。花为杯状,蜡质,一般为白色或粉色,也有人工培育出的黑紫色。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前后开放。
黑嚏根草有强毒性,会让人有一系列的耳鸣、眩晕、神志不清、窒息、上吐下泻、最后心跳停止而死亡。
它的花语为矛盾与犹豫,以它为生日花的人将同时具有孩子气与成熟的性格,如当空之风,无法捉摸。他们也有同龄人无法企及之美妙,多半会和年纪大的人恋爱。
传说,黑嚏根草能召唤恶魔。
恶魔啊……
楼天宝将黑嚏根草的样子记住了,关了智脑一阵感慨。
小和尚早就醒了,他坐在床头看楼天宝写梦日记,查花朵名称。等她做完了,这才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楼天宝对他说:“我做梦了。梦见有个想杀我的人,送了我这么一束花。”
小和尚看不懂字,他倒是觉得花很好看。
“姐姐,这个花很漂亮啊,你要是戴在头上一定好看。穿同颜色的裙子也好看。”
楼天宝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不,这种花有毒。而且我也不喜欢深色的花,我喜欢淡色的,蓝色就很好看。”
小和尚眨眨眼,从床上爬下去,去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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