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的司机被吓坏了,别克司机火了,跑上前去指着对方骂道:“怎么开车的?实线并道加超速,这可是高速路啊,你他么的想死能不能别连累我们?这不是害人呢么”
吉普的司机明显也被吓的够呛,特别是看见别克里出来的向缺怀中还抱着个孩子的时候就更麻爪了,车翻了,孩子要是有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向缺铁青着脸,但没吭声,因为现在他脑子里现在想的不是车祸的事。
这几天他和别克司机天天在一起,司机脸上是什么面相他一清二楚,高速路上翻车这是要命的事,但别克的司机却并没有厄运临身的征兆,这意味着什么?
这说明,车祸出现的原因并不是别克司机的问题,除了他以外车上就剩下自己和完完了,莫非是他们两个?
“我们现在离哪近?你跟赵放生联系一下,麻烦他再派辆车过来”向缺走到别克司机的身旁,看都没看吉普上下来的人。
司机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快到上海了,那边赶过来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咱们这,我跟老板联系一下?”
“嗯,让赵放生再给送来一辆车”向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人没事就行了,事不在你的错”
“哎,谢谢,谢谢向先生”司机连忙说道。
向缺在服务区里开了个房间短暂休息,给完完换好尿布又喂了点奶粉,等了一个小时左右赵放生让人从上海开了一辆沃尔沃来,这车的安全系从理论上来讲要比其他的车强上不少,赵老板一听说车在高速上翻了之后也懵逼了,幸好人没事。
沃尔沃来之后,别克的司机留在服务区处理善后的事,向缺上了沃尔沃再次启程奔着南京的方向去了。
沃尔沃的司机来时就被赵放生叮嘱了,安全第一,车速是次要的。
下午两点多钟,车进入了南京,然后直奔中山陵。
向缺抱着孩子顺着后山的小路上了中山陵。
张怀清已经把孩子从仲景府邸带了回来,现在的曹清道年龄还小,至少也要等到他五岁之后才能跟随张怀清学艺,前期这几年张怀清都会每个星期去一趟唐家给曹清道调理身体,为他打下基础,这就是所说的孩子赢在了起跑线上,等到他成年之后身体各方面素质绝对都是杠杠的。
上了山,茅屋前,张怀清坐在摇椅上,旁边放着一把紫砂壶,闭着眼睛养神,听到有人上山之后他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看见是向缺后明显差异的一愣,但眼神随之又落在了他怀里孩子的身上,顿时张怀清就皱起了眉头。
“张先生”向缺弯腰行了一礼。
张怀清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口问道:“这孩子”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让我犯难了,所以特意赶来南京请您给看看”
向缺把完完递给了张怀清,他接过后完完正睁着眼睛,那一抹诡异的白色和眼仁里的两条黑线让张怀清看见后顿时就楞了。
向缺略微紧张的说道:“昨夜我们在杭州,午夜时分”
向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张怀清中间隐去了他是孩子生父的事,其他的则一概都没有隐瞒。
张怀清听完后伸手搭了下孩子的脉搏,然后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完完的印堂上,手指向下一直划到肚脐,又再次划到了脚底。
良久,张怀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这孩子的体内似乎被人种下了什么东西”
“蛊?”向缺皱眉问道。
“说不准,脉象平和,气息平稳,体内经络都无异样,我没查到蛊虫的痕迹”张怀清也很迷惑的说道:“按理来说,孩子是正常的,但你说的又太不正常了,肯定不是病理方面的原因,说是蛊也有可能,但这方面我真不太懂”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张先生,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挺失望的!
张怀清摇了摇头,说道:“确实看不出”
“唰”向缺的脸顿时又阴了,上中山陵来找张怀清向缺其实还是抱着挺大的希望的,毕竟张仲景的后人在医术上的手段可被称为当代圣手了,张怀清都束手无策那完完的问题棘手的程度又再次上了一个层次了。
“如果你认识苗疆的人可以走一趟”
向缺下了中山陵,失望是失望,但还好又一片曙光初现在了眼前,黔南的苗寨他恰好有相识的人。
当天晚上向缺留宿在了南京,他既没有去找唐新和也没有去陈夏在紫金山庄里的房子,自己带着孩子开了个酒店住在了外面。
午夜左右,完完在床上熟睡,向缺静静的站在床边。
十一点左右,原本睡着的完完突然睁开了双眼,房间内一股极其刺鼻难为的味道弥漫出来,完完的身上从脚底开始不断的延伸出了翠绿的颜色,迅速布满了全身。
和一天前杭州那一幕如出一辙。
窗外,鬼影重重,阴风吹进了屋内。
向缺叹了口气,果然,这一次又出现了异样,孤魂野鬼被召了过来。
“滚”站在窗前的向缺淡淡的说道。
顿时,窗外,屋内,孤魂野鬼尽散。
向缺咬着牙愤愤的说道:“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手,不然我灭你们满门”
隔天,向缺抱着完完启程赶赴黔南。
这一次他没选择坐车去而是买了去黔南的机票。
两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飞到黔南上空,此时外面下着大雨能见度非常的低,飞机在机场上方盘旋了几圈之后都没有降落。
空姐在广播里,语气温和的说道:“尊贵的乘客很抱歉通知您,由于大雨的原因能见度太低,跑道积水严重,飞机无法降落我们不得不转到其他机场”
“唰”向缺顿时错愕,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
上次在高速公路上,这一次在飞机上。
连续两次都出现了问题,这算是巧合么?
向缺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