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汉奸分将一本正经装逼的状态给描绘的算是淋漓尽致了,不是我买不起,而是你明明没有东西可以卖给我。
八二年的乘务员刚要扭头推车,赵道长忽然拉了下向缺说道:“道友,你何不拿出钱来赠予这位朋友,让他小酌几口可好?”
“唰”向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眨着非常无语的小眼睛,问道:“凭啥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人自有助人为乐之心,送他一瓶酒了却他一桩心愿,这也是件善事啊”赵家辉语调清澈神色清明,说的那叫一个深明大义。
向缺斜了着眼睛问道:“效仿佛祖割肉喂鹰啊?那他要是有病少个腰子我也得割一个给他,缺个媳妇我还得送他一个呗?是这么个道理么?”
赵家辉认真的寻思了一下,然后义正言辞的点头说道:“助人为本,又未尝不可呢”
“不是我他妈就奇怪了”向缺抻着脖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能完好无损一个零件不缺的活这么大也挺不容易啊,你雷锋转世投胎的么,你凭啥一本正经的要求我拿钱啊,这什么道理呢”
“既然你心有迷惑,那你我可以就此事再好好说一番道理了”赵家辉正襟危坐,认真点说道:“我的原则就是”
向缺脑袋顿时就嗡的一下又蒙了,麻溜的从口袋里又把钱掏出来“啪”的一下拍在了汉奸分的手上,说道:“叔,拿去”
向缺随即一摆手,跟赵家辉说道:“别扯了,你说的对是这么个道理,你看钱我都给了吧”
赵家辉嗯了一声,点头说道:“醒悟尚算挺早,道友悟的挺快”
我他妈悟你个卵子,向缺是真怕了,他知道赵家辉一旦要是和你掰扯起来,到最后不说趴下一个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照他这么说下去今天晚上连觉都不用睡了。
汉奸分呲着一嘴大黄牙非常痛快的就把钱接在了手里,说了声谢谢后,就招呼乘务员还略显为难的说道:“既然没有八二年的,那这个就凑合着喝一点吧,来瓶酒”
“一瓶五十二度的老白干硬是让你给我描绘出了波尔多的气氛,大叔你挺性情中人啊”乘务员给他拿了瓶酒找回零钱,汉奸分矜持的说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行走在外人生怎能无酒呢”
汉奸分十分坦然的接过零钱然后又非常坦然的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拿着酒坐到了桌子旁边。
八二年的乘务员愣愣的推着车子,还频频回头望过来,脸上忽然浮上一抹绯红:“他对我说的这句诗又是春又是夜的,有什么暗示么好讨厌”
向缺彻底无奈,这趟火车坐的,妥妥的精彩!
汉奸分坐在床边,拧开酒瓶子仰头咕嘟干了一下口,然后撕开烧鸡的包装,扯下一条油乎乎的鸡腿一口咬下大半个,吃的非常嗨皮。
汉奸分啃完鸡腿,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火车票放在桌子上,指着车票问向缺道:“小兄弟,我问下,这是到南京的,明天几点能到啊?”
“下午两三点钟吧”
“啊,时间挺长啊”汉奸分抹了抹手上的油,然后又接着问道:“第一次出门这么远,有点不太懂哈,我就想问问,以前听人说过车票上字母k是快速,t是特快,那我这张票上z是什么意思呢?”
向缺瞄了一眼,晃了晃脑袋。
赵家辉抻着脖子掷地有声的说道:“贼快的意思”
“唰”汉奸分和向缺顿时全蒙了,两人无语的对视了一眼,汉奸分小声问道:“小兄弟,我还想问问现在,精神病都可以单独一个人出门了么?没人看着,不太好吧”
向缺狂汗,他觉得汉奸分也没比清虚子强到哪去,两人简直如出一辙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没多大一会,桌子上的烧鸡已经被啃了一半,那瓶五十二度的老白干也喝了多半瓶,这个时候的汉奸分明显脸色通红,有些上状态了。
用手十分埋汰的抹了下嘴巴子上的油,汉奸分呲着牙花子里的肉丝,打了个酒嗝和歪着脑袋跟向缺说道:“小兄弟,谢谢你的仗义哈”
向缺指了指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赵家辉笑道:“你谢他应该多一点”
“都谢,都谢”汉奸分搓了搓手,然后说道:“哎,也别白花你钱买酒,火车一停各奔东西了,这酒钱可能就还不上了”
向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高兴就好,钱不用还了”
“要不我给你看个相,算一卦吧?”
向缺眨了眨眼,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你说给我看相啊?”
汉奸分顿时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伸出右手,鸡爪子一样的手指头来回掐算,嘴里念念有词。
向缺彻底傻比了!
片刻之后,汉奸分放下右手,半眯着小眼看着向缺说道:“你这面相不一般呢”
向缺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那是好,还是坏呢?”
汉奸分说道:“不能说是好坏,我要说你是骨骼清奇人中龙凤,头顶峥嵘,你肯定以为我是江湖骗子,我要说你印堂发黑必有大难你也不能信,对不?”
向缺呵呵了,问道:“你看,你就直说吧,我这个面相到底是什么面呢?”
“我观你面相得知,你幼年经历稍有坎坷,成年之后东奔西走,到这之前你的人生路都得算是一场折腾命”汉奸分摸着下巴砸吧着嘴,说道:“如无意外的话,你的后半生也必将是一路崎岖不平的最近可能还有血光之灾,但我可送你一句话,你可听好了”
向缺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说道:“你说说,我听听”
“西北玄天一片云,公鸡落在凤凰群你此去南京必被凤凰围群可能会导致血光骤现,听我一句话,能避就避可往四处游历,南京就不要去了”
向缺敲了敲桌子,说道:“票都买好了,不去多可惜啊”
汉奸分看着他,轻声说道:“凤凰属火,如有难你可秦淮河上一走,自然可免了这一劫”